第九章

作者:穆海峰 更新时间:2023/1/16 19:49:37 字数:2639

白玉洗完澡,浪人还没有睡,他睁大了眼睛,直直地看着的白玉。白玉走到浪人的身边,低下身来,在浪人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白玉的身子正好蹭在浪人的嘴上,浪人一把钩住白玉的长脖子,将她紧紧地拉倒在自己的身上。白玉闭上了眼睛,平躺在床上,她想象着自己身上的人是黄劲,白玉一动不动,任由浪人在她的身上呼风唤雨,纵马驰骋。但是不管浪人怎样疯狂,弄得全身汗流浃背,都没有了与黄劲的那种痛心裂肺的感觉。

“睡吧,今天太累了,改日,我让你香个够!”白玉捏着浪人的鼻子,“亲,有件事,最近舞蹈练习较辛苦,这段时间回来可能较晚,没有时间与你做那事,你多忍耐一下,如果瞌睡了,你先睡着。”白玉紧紧地搂着浪人,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一连几天,白玉都回来得很晚,而且,对于浪人的亲热,都表现得较冷漠,不是说累,就是一动不动地躺着,任由浪人在她的身体上折腾,这样,浪人也觉得不是味儿。但想到白玉练舞这么辛苦,也就不再说什么,夫妻俩还是紧紧地搂着睡到天明。

白玉与黄劲的风流韵事后来移到了宾馆,有时白天上班之时,黄劲一个短信,白玉就请个临时假,买一点东西,说是找黄劲说事,来到黄劲的房间,刚一进门,就被黄劲拦腰抱起,放倒在床上,龙争虎斗一番。每一次风流之后,黄劲都很甜地搂着白玉的长脖子说,“玉儿,你让哥爱死你了,你知道不,哥时时刻刻都在想着你,没有你,像丢了魂的没娘的孩子似的,你嫁给哥吧,哥会天天搂着你、拥着你、护着你,像对待自己的生命一样地爱你。你知道吗,哥现在不能没有你,哥需要你的热情,你的拥抱,你的疼爱,时时刻刻地疼爱。宝贝,你听到了吗?不,是永永远远的疼爱,一辈子的疼爱!”黄劲英俊的大眼睛里含着一丝渴求,他的眼球上,不知何时爬满了蛛网似的血丝儿。

对于黄劲的渴求,白玉不是没有想过,她知道,她爱浪人,她爱浪人的诗,浪人和他的诗歌,在她的心里是没有什么能够取代的,包括黄劲。每一次,看着黄劲的眼睛,她也无奈地摇了摇头,眼里挂满了泪珠儿,她轻抚黄劲的脸,轻轻地笑了笑,“你不是丢了魂的孩子吗,来,让妈妈抱!”白玉紧紧地抱住黄劲,“孩子,妈妈真的没有办法,你也可怜可怜妈妈吧,你不想想,妈妈跟你走了,那爸爸谁管,你也得想想他,他孤零零的,多可怜啊!”黄劲在白玉的屁股上狠拧一把,“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开玩笑,反正,哥要你,时时刻刻要你,为你,哥愿意等一辈子!”说着,又一次将白玉压在身下,“哥现在就要你!”白玉狠狠拧了一把黄蹈的大腿,“你是大老虎,什么时候都是这么威风凛凛!”黄劲揉着白玉的肩膀,“我这只大老虎专吃你这两只大白鹅!”说着,又一次将白玉折腾得嗷嗷乱叫,白玉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位英俊的猛虎在她身上腾云驾雾,那一刻,她觉得自己不在了地上,而是飘飘落仙了。

绳子偏从细处断,一个月的舞蹈训练眼看就要结束了,在第四周的第三天晚上,白玉和黄蹈的风流韵事被浪人发现了。

这天下午三点多钟,一位诗友邀浪人在一家饭馆吃饭闲聊。突然,朋友向他努了努了嘴,透过饭馆的大玻璃窗,他看见白玉提了一塑料袋水果飘进了马路对面的宾馆。浪人对朋友说声抱歉,起身快步穿过马路,他走进了宾馆,被一位圆脸白净的女服务员挡住,他急忙说明了自己的身份,说黄导和白玉要他一起商量舞蹈编排的事情。服务员看过浪人的诗作,听说是白玉的爱人,就满脸堆笑对他说道:“原来是大作家浪先生,久仰久仰,黄先生在十楼第四号,你上去找,右边有电梯,有请!”

浪人轻手轻脚地来到十楼第四号,这里晚上人山人海,白天静悄悄的死寂一片,人们大都忙自己的一份事而去。远远地,他就听到了白玉的浪笑。他木呆呆地站在门外,房间里传来白玉一阵高似一阵地叫声,和黄蹈那急促的喘息声,其间夹杂着一股另类的声响,像一只猫在享用一盆香气四溢的然面。

浪人像泻了气的皮球一样,他搭拉下有点凌乱的头,那头有点自然卷的头发像一道幕帐一样遮住了他的眼睛,他有气无力地一步一步向电梯挪着,脚下像拖着一条沉重的锁链。电梯带着他来到一楼,当他走过那个圆脸的女服务员的时候,那女服务员拿了一本红皮日记热情地迎了上来,希望浪人给她签名留念,“浪大作家,找到黄先生了吗?”当她看见浪人那白纸一样的脸色时,她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怎么回事,刚才还满面红润的,现在哭丧地像鬼一样,诗人啊诗人,就是与常人不一样啊!”

浪人什么都没听见,他一路上什么都不说。熟人打招呼,他理都不理,他一个人走着,走着,像一个丢了灵魂的躯壳一样,一不小心撞在电线杆上,他用力地踹电线杆一脚,“狗娘养的,站在路上拉屎,当你老爷的道。”说完,柔柔眼睛,冷笑着“为什么呢?”他一个劲摇着头,嘴里不住地重复着一句话,“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浪人无力地回到作协的斗室里,他拉出一张全开的白纸,手颤颤悠悠地倒出半瓶墨汁来,有不少滴洒在桌布上,他连看都不看。他取下墙上自己练书法时的兼毫斗笔来,饱蘸浓墨,写下了两个大大的字‘离婚’,然后将笔重重地甩在桌子上,一头扑倒在身后的床上嚎啕大哭起来。

白玉是五点半回的家,她一路跳着扭着,嘴里哼唱着刀郎的《二〇〇二年的第一场雪》,她完全陶醉在那优美的曲调之中了。路边洋槐树上,一群不知名的鸟儿在一起欢叫着,唧唧咂咂地闹着欢儿,白玉觉得自己就是它们中的一员。她轻快地跨入作协的大门,耳边传来一群人絮絮叨叨的声音,“真不要脸,看起来漂漂亮亮的,原来是一个狐狸精!”“唉,那不要脸的是受活了,只可怜了浪人……”当人们看见了白玉的时候,絮絮叨叨的声音一下子静了下来。出事了,白玉一下子脸涨得通红,她抬头看了看二楼自己的家,哪儿也围了几个人。

白玉静了静神,向自己的家走去,人们让开一条路,像似在迎接一位战斗归来的英雄。白玉低着头,她恨不得有个地缝让自己钻进去。白玉紧紧的缩着脖子,慢步跨进了自家的门。

浪人睁大着眼睛直直地看着她,没有了往日的渴望和欢笑的影儿,而是充满了一种疑问和憎恨。在他的身边坐着作协书记和一位办事员,白玉看到了那两个狂草的大字,‘离婚,离婚!’她的腿一软,差点坐了下去。

作协书记是一位五十上下的大背头,脸色红润,额头宽大,鬓角飘了几丝白发儿,见到白玉,他微微地笑了笑,转身对办事员说:“现在白玉回来了,你去让大家都回家去,主席正在回家的路上,我们一起去五楼会议室处理这件事。”

这是一个较大的会议室,当中的墙上,悬挂着一幅行草《满江红》,字迹飘逸流畅,构图取险,印章压重均衡,真乃一大家手笔。会议室坐满可容纳百人,作协的作家座谈会和一些大的活动都在这里举行。

作协主席匆匆跨进会议室的大门,他是一位老先生,寸头,六十开外,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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