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少女已经有五年了。这五年内,她长高了不少,而少年也已经从那稚气未干的十二岁少年变成了十五岁的壮硕青年。
如果将二人放在一起的话,那么没有人会认为二人相差三岁,反而还会越发觉得二人般配。
“雪儿,吃饭了。”名叫墨道辛的青年拿着手中的那一碗水煮面,轻声唤了一下躺在床上抱着塞满棉花的牛皮枕上。两条裸露在被褥之外的纤纤玉腿夹着手中抱着的枕头,大大增加了金雪儿的魅力。
“又没有盖好被子啊。”墨道辛轻轻地将煮好的面放在了少年十六岁那年自己亲手为金雪儿做的原木桌上,把金雪儿从身体上滑下来的被褥慢慢的拉了回去。
做好这一切的墨道辛,运用灵力掩盖了自己的脚步声,将门缓缓关上后,才松了口气。
在去年,金雪儿突破了地妖一重,墨道辛将她接上了山,在几年前知道山上还有另一个地方的金雪儿,已经期待很久了,在上山后,她甚至都比平日里逛街都有精神,这也使墨道辛这个自愿带她参观山上的渡劫期的修士累了一天。
如果非要让墨道辛说出他对女性评价的话,那就仅仅只有“神奇”二字。
“墨哥早。”一位有着十岁左右的少年挥了挥手,他就是墨道辛口中的男孩“东”。
“嗯,早。”寻思着没有其他话可讲的墨道辛随即问道:“最近王室的报刊有新发布吗?”
东没有立刻做出回答,而是从自己的白色腰带中掏出一卷由渔网、皮革制作的纸制作的卷轴。
“这是最近的报刊,两国之间的合作不知为何崩毁了,据说是金室的一位士兵引起的。”将卷轴递给墨道辛后,他才开口解释道。
这让墨道辛的眉头一皱,看向手中拿着的报纸,上面清晰的写着“两国友好关系破裂,洛室已向金室宣战。”这几字。
“谢了,你先去忙吧。”墨道辛刚走几部,又回头说:“如果你雪儿姐姐需要帮忙,那便叫我一声。”
名为东的男孩发现,墨道辛并没有说出麻烦自己帮忙的话,那是不是说二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到这,九岁的东决定任性一次,偷偷听一下二人的对话吧。
“好。”东立马应了下来,不禁上扬了的嘴角却没有被一向谨慎的墨道辛给察觉。
看着上面的内容,墨道辛也仅仅只是叹了口气,没有想的太多,因为这些对于他们三个住在剑锋山上的人根本没有任何影响。
可是毕竟这剑锋山的地理位置是金室,如果金室战败,那么这座山也会被那些人严查。所以为了保证东与金雪儿的安全,还是要做出一些措施的。
墨道辛走进了像是炼丹炉一样的厨房,从中拿出了一碗红色的粘稠液体。
这是东一年前制作的,听东那孩子说,这个东西名叫龙泉印泥,又名藕丝印泥。抽取八月藕中的藕丝,但因为此物娇贵,所以都是一根一根取出来的。
但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在将藕丝取出来之后,藕丝要在阴干一年才可使用。此外,还要准备六年的蓖麻籽油,人参、龟甲、灵芝、虫药等几十种名贵中药。经过调配后,熬制搅拌等三十多道工序后,才可做好所谓的龙泉印泥。
至于哪里来的六年蓖麻籽油嘛...还是墨道辛七年前太闲了,随便放了一碗蓖麻籽油,结果就把这茬忘了,还是去年那孩子做饭时发现的。
这种材料冬不凝固,夏不走油,水侵不烂,火烧留痕。他不像其他阵法一样过段时间要补修,而是能长期使用,是画符制阵的最佳选择。
但由于复杂的工序和珍贵的药材,世面上几乎没有制作龙泉印泥的店。换句话说,这其实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份龙泉印泥。至于那孩子是怎么想出来这种做法的,那他也不得而知了。
找到了一块空旷的地方,墨道辛持笔蘸上印泥,将灵力注入笔中,对空画符,再一掌将空中的符咒拍如地面,再在外围画出两圈圆,一大一小,在两个圆之间的缝隙中,画上看不懂的文字。
在做完这些事后,他蹲了下来,将左手放在法阵前,右手指天。灵气凝聚的力量灌入右手之中,左手则将那些力量注入了法阵。
顿时,法阵从墨道辛左手放的那一个地方散发出蓝色的幽光,慢慢扩散至整个法阵,用印泥所制作的法阵随即旋转起来,上面的符文从最初散发的淡蓝色光芒慢慢转变为闪耀的金光。
在法阵旋转的速度停下来后,蓝色、黄色、绿色的光围绕在法阵周围,这三种散发出来的光芒,慢慢消失,直至消散。
右手放了下来,灵力停止了灌入。因为灌入灵力时有一种灼烧感,这让他的手变的有些烫。
墨道辛使劲的甩了甩自己的右手,让本来有些发烫的右手舒坦了许多。
“呼~”用自己的白色长袖擦了擦在制作法阵时淌下来的汗珠,在全身肌肉放松下来后,他便清爽了不少。
习惯性的用自己的手扇了扇,微微凉风拂过,便也满足。
看着那蔚蓝的天空,墨道辛微微叹了一口气,心中不自觉地想起了那那登上报刊c位的两国友好关系破裂,洛室已向金室宣战之类的报道。
“希望...这次两国皇室的战火不会因为战局的不利从而影响到我们三人吧。”
周围的环境,像是感受到了青年内心深处所覆盖的烦躁,一直长在院中的那棵树先是沙沙作响起来,随即便是风。
感受到那股风的凉意,墨道辛转过头,一头银色的长发在空中飘逸潇洒,自己身上本无褶皱的道袍正因此也被风吹了起来。
风,给青年带走了对自己的那几分热意,几分疲惫。却唯独没有带走墨道辛对于金雪儿的那些担心,那些烦恼...
她...可是出自王室,虽以对王室无半分牵挂,但她却有着与那些拥有着权利的王族,流淌着同一种血液...
而自己?哈哈哈,他就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即使知道。又怎么能配得上统治者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