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拍卖行管理室,计冬雪请柳良三人入座,“你们是来问昨天的事吧。”
任酥酥附和道:“计姐姐果然聪明,没错。”
计冬雪朝着任酥酥妩媚一笑,“不是我聪明,总不能是你专程带人来感谢我吧。”
“额”
任凭任酥酥之前工作阅人无数,这情况她还真没见过,颇觉尴尬。多亏克丽丝反应机敏,对计冬雪举起杯子,“计主管,多谢昨天的救命之恩。”
任酥酥、柳良也连忙举杯道谢。一顿操作,反倒把计冬雪整蒙了,连连摆手,“哎哎,我就是逗逗酥小妹,瞧你们。再说昨天也不是我的功劳,多亏殿主来了。”
“不管怎么说,当时您挡在了我前面,否则结果我不敢想象。”克丽丝脸色认真。
“好了好了,这声谢我接下了,咱们就别客气啦。再说,堂堂叶卡迪斯直系,就算没我也不会怎么样。”话末,计冬雪打趣起来,见克丽丝神色渐渐紧张,娇笑补充,“好了,我知道你的事,不会对外说的。” 随后咳嗽一声,神情严肃,“我给你们解释下整件始末。”
见计冬雪正经起来,三人也都正襟危坐,仔细聆听。
“首先声明,酥小妹调来清水城这件事是殿主决定的,本来你的资历贡献够了,最可能的是先调到其他村落级别的职业殿做主管的。但是恰逢朱胜这件事,殿主找你过来就是为了引他出手。朱胜是殿主带大的,没有实际证据,殿主不想动他。”
“那之后的事?”
“这件事我和叶杰都知道,但是叶杰也是从年少就和朱胜相识,行动总是有所拖沓。殿主也不好责怪他,毕竟他自己也难于割舍。没办法,之后就由我传递消息,让你们有所行动啦。”
“原来是这样。”任酥酥听完点点头。
“哦,就这样,就完啦?”计冬雪诧异地看着任酥酥。
“不然呢?”任酥酥无奈道,“发脾气吗,事情总会有人做的,只不过恰好是我,现在大家平安也就没什么了。更何况,你们出现的那么及时,不也是怕我们出现意外吗。不然,等他们杀伤我们一两人不是更证据确凿。”
“啊”计冬雪指着任酥酥,眼睛里有星星在闪烁,身体缓缓前倾,慢慢,慢慢,接近任酥酥。
“诶?诶?诶...”
计冬雪一把把任酥酥抱进怀里,使劲揉弄,笑得像个孩子“好可爱啊!哈哈!”
没有任何理由,女人的直觉告诉任酥酥,她正在被另一个女人揩油。虽然揩油没有证据,但是在计冬雪怀里艰难扭过脑袋的任酥酥,看着克丽丝和柳良为了忍住笑不停抽搐的脸庞,这已经足够令她生无可恋。
好在,计冬雪知道分寸,在任酥酥爆发之前就回到座位,双手垂坐,态度庄严,好像之前的事不是她做的一样。
“咳咳”任酥酥整了整衣衫,瞪了还止不住笑的柳良、克丽丝一眼,极力保持语气严肃,“好了,事情始末我已经明白了,接下来呢?”
“接下来?”计冬雪惊讶,“没了啊,你现在就是唯一的售卖处主管,你说的算。当然,你要是想管拍卖处,我也没意见。”
说完,还向任酥酥抛了个媚眼。
“咳”任酥酥很确定,这个计冬雪太不对劲了,事情既然搞清了还是先走为妙,“那,那就这样吧,计姐姐,我们先告辞。”
任酥酥带着柳良二人起身准备开溜。
“诶,对了。”
“怎,怎么,还有事吗,计姐姐。”任酥酥回过头,笑容僵硬。
“那么害怕做什么,我还能吃了你呀!咯咯”计冬雪掩嘴轻笑,“不是你,是柳良,殿主让你过去一趟。”
“啊,好。”突然被点名,柳良有些意外。
“好了好了,走吧,都别那么紧张。酥小妹,没事儿,姐姐知道你我才刚认识,来日方长。”计冬雪还露出了一副小女人样,俏脸含羞。
“好”任酥酥万福一礼,赶紧溜走。柳良和克丽丝紧随前后。
“呼,可算出来了。”出了管理室,任酥酥手捂胸口,长出一口气。
克丽丝调笑起来,“没想到,还有让酥酥姐这么狼狈的人物。”
任酥酥双手叉腰,瞪着她,“死丫头,皮痒了是不是。”
“嘿嘿,我看计主管对你有意思啊,以后我们走了,你在这儿肯定不寂寞。”克丽丝不怕死的继续调侃着任酥酥。
“好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任酥酥双手伸到克丽丝腋下,十指抓挠。克丽丝猝不及防又禁不住任酥酥的抓痒攻势,身子发软,脸色潮红,瘫倒在任酥酥的怀里,连连告饶。柳良在旁边看着两女嘻嘻,只觉得有些燥热,“你们聊,我先去找殿主。”
说完,低头快步离开。
脸上的红晕还没有下去,克丽丝羞恼的用粉拳锤着克丽丝,“都怪你,酥酥姐,让柳良看我们笑话了吧”
“怕什么,这说明柳良虽然单纯,但是没有禁欲呀。”任酥酥坏笑着。
“呀!”克丽丝捶打的更用力,“说什么呢?”
......
柳良来到殿主办公室,礼貌性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沧桑却中气十足的声音。
推门入内,面前站着的正是昨晚的老者。与昨晚不同的是,老者衣着虽普通却也干净利落,皮肤也没有焦黑的样子。
“你就是柳良。”
“是的。”
“叫你来是因为昨晚之事本属于职业殿内务,你却因此受伤。所以,特意将这本《锻身》补偿于你。”
“不用的,我是为了帮酥酥姐才去的,而且伤的很轻已经痊愈了。”
“好了,补偿你是为了老夫无愧于心,东西给你,怎么处理是你的事。”
老者将典籍扔给柳良,转身谢客,“老夫心结已了,你走吧。”
“这,多谢殿主。”柳良本想拒绝,但想到这是殿主的心结,只好接受,拱手抱拳退出房间。
房门关上的瞬间,老者冷哼一声,“东西给他了,你满意了,老家伙。”
“别这么说嘛,你这是为了自己,怎么能说我满意了呢。”
屋内屏风后走出一个牙齿金光灿烂的老人。
“叶霸天,特娘的,念你的名字我就来气,你爹娘怎么就给你起了这么个名字。当初就应该叫猪扒皮。”
“哎哎哎,怎么说话呢。我可是你上司。”
“上司个屁,你现在是清衣殿殿主,论等级,还没老子高。”
“行了行了,不就是让你给了本绝学吗。至于吗。”
“你再说,咱俩现在就干一架。”
“咳咳,多大年龄了,动不动就干架。拉你入伙是我的不是,行了吧。”
“这还像句人话。话说回来,他真的是那个人的嫡传?”见算师服软,青水殿主也顺了气,谈起正事。
“之前不是都和你说过了。怎么又问。”算师深感老朋友对自己缺乏信任,不太高兴。
“还是难以置信啊,我一直以为是传说,没想到真的存在。毕竟...”清水殿主似是忌讳什么,没有继续下去。
“是啊,没认识他之前。我也不相信。永生啊,谁不渴望。”
“可他还是死了。”
“是啊,所以,永生也会消亡。这两个词在一起,想想都是个笑话。”算师自嘲了一句,不知是在嘲讽故人,嘲讽自己,亦或是,嘲讽这世间生灵渴求之物。
“算了,还好咱们的追求没那么高远,就相信他吧。”
“信我,咱们一定可以。”叶霸天自信道,牙齿金光灿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