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正是玉子家现在所需要的,有相泽和真悟的法器,普通五六阶的武者根本不值一提,需要的只是一个能够合法动手,在需要时出来背锅的身份,作为凡人的浪人比武者更合适,也更实惠。
真悟:“但就算是浪人,要特意请个人回来,哪怕只是当吉祥物,也是一笔不少的开支啊。”
相泽:“如果那人本身就想找一份正常的工作,只是刚好他有着浪人身份呢?请一个浪人来当保镳对面店而言是负担,但请一个帮厨呢?”
凛却提出了大家都想问的问题:”但是,浪人之所以是浪人,不就是因为他们没有别的求生能力吗?如果是能当帮厨的,为甚么还在当浪人?”
真悟已经理解了相泽的意思,说道:“没能力不代表不希望,有的人喜欢赚刀口舔血的快钱,也有人希望过点稳定的生活却不得其门而入,只能继续游走在社会边缘,你是这个意思吧?”
“嗯…大概吧…大道理我不懂,但是我就是认识一个这样的人。那是我刚来书院时认识的第一个客户,算是浪人中少数较少不愿意干脏活的,当然,为了一日三餐,该干时还是会干的。平常都是做一些保护旅行商人呀,押运货物之类的杂活,但他确实是有身份的剑客。”
众人把视线集中到玉子哥哥身上,他便说:“嗯…以我现在的经营状况,确实差不多该请个人来帮忙了,不会做也没关系,我也是从学徒做起的,只要愿意学,那我可以慢慢教。”
第二天,相泽就把人给带来了,来者看上去年约四十来岁,但考虑到阶级因素,长期劳动过度营养不足,身体会老化得比较怪,因此实际上很可能也就三十来岁。
身形虽然瘦削却钢练,看得出是长期训练或营动训练出来的体格,从肌肉线条看来,蛋白质的摄入量虽说不出多充裕,但应该比这个年代大多数平民都要好。
与钢炼的体态比起来,却有着一副不协调瞽和善的脸容,一点都不像刀口舔血过日子的人。
“来,请坐吧。”老板让悟和相泽领着那名浪人坐下,在场陪同的还有凛和玉子。
浪人剑客坐下后,在相泽的指引下开始自我介绍:“各位老板好,我叫凡,以前是江户川家的剑客,有一个八岁大的女儿,五年前被主家赶走成为浪人,两年前妻子一场大病,因为没钱买不起药……人就没了…现在一个人带孩子,幸好邻居间都互相帮忙,我帮他们上山砍柴修房子,工作时他们帮我带一下孩子,生活还算过得去。现在四处给别人当打手虽然也赚不少,但终究是刀口舔血的活,我要是一个人还无所谓,但带着个孩子就要多想想别的了,找份安穏的工作,钱可以少赚一点,起码能看着孩子长大。”
…
作为一介武夫,凡当然不可能编出这么完整的开场白,都是相泽提早给他编排的,当然,内容都是真的,相泽只负责让他能流畅地说出来。
交代这些其实都是当开场白,凡找相泽修补装备也不是第一次,连他女儿都见过好几次,相泽早就对他知根知底了。
真悟又问道:“既然你是有这样的需求,你应该知道我们不止是要你来做帮厨吧?为什么还答应?你要面对的很可能是七阶武者。”
凡冷冷一笑道:“七阶又如何?吃我们这口饭的,什么强者没见过?再强的人,只要做好准备,总有办法应对,大不了就跑!我们不怕强者,只怕意外。在你们这里,知道要对付谁,什么等级,连属性都知道,这活太好做了!再说,相泽小弟不是说你们有法器,连大老板都能把高阶强者给干掉,要的就是我的剑客身份吗?我有什么好怕?对了,你们那法器…能不能给我看看?”
“等老板真请了你肯定有机会的,我的问题问完了,看看老板还有什么想问吧。”
玉子哥哥问的问题倒是十分实在,都是上下班时间呀,薪酬呀,能做什么会做什么。这么一问,大伙才发现凡乃至其他浪人,大多数其实真不是除了砍人啥也不懂,毕竟脱离家主那么多年,生活总是要自己照顾自己的,像凡这种还要带孩子的就更不用说,只是他们没意识到这些能力能做些什么而已。
玉子的哥哥:“那么,这位剑客大人”
凡马上以一个制止的手势说到:“别,现在你是看老板,就别甚么大人不大人了,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好的,那么…凡,明天你就可以上班了,迟一点几位武者大会人安排一下你去学用那件法器。”
“好的老板!”
一周后,一大早真悟和相泽便领着凡和玉子的哥哥来到学校的靶场,开始教他们使用枪械。
为了让没有灵力的凡能够使用,二人特意赶工了一个星期,为凡订造了特制款的手枪,从现在的单管手枪变成了四管,并且从前膛枪变成了后置弹巢,只要替换弹巢就能快速上弹。击发系统参考了地球的击发枪布局,底火则从雷酸汞变成了灵力直接成符的储能式火系符咒,只要撞针敲打用符纸制成的纸弹壳,符咒就会触发点火,引燃火药。这是在这个世界所能做到最方便的击发药,然而储能型符咒只能由同属性武者用灵力直接成符,产量有限,无法大规模列装。
至于为甚么不直接生产雷酸汞作为底火,那当然是真悟忘了雷酸汞的生产程序了!
凡首次把手枪拿在手上,微微发抖说:“这就是能打败高阶武者的武器?”
真悟能看出,凡的眼睛正在放着光,对于强弱胜败,绝不像之前他自已说的那样看得淡。当然,他不一定是在撤谎,理性上知道必须放下,和感性上的执着是可以并存的。
千言万语不如实操一次,真悟把凡带上射击区后,二话不说就开了一枪,击中一个二十米靶,然后才说道:“这是灵击二型四管手枪,跟用弩箭一样,瞄准目标,扣动板机就可以了。任何情况下,不要把枪口指向你不想杀死的人,不想开枪时,手指不要放在板机上…”
(今日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