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轻轻的把碗放到纯子面前说:“老师,你要的小碗拉面。”
“谢谢。”纯子谢过凡,却一点没有要开动的意思,在用宽阔的左手衣袖挡住了镜面上的内容后,纯子的右手手指开始飞快的在镜面上舞动着寻找现在这状况适用的程…法术。
达也紧紧的盯着凡。在今天一整天的问话中,虽然没有得到任何有效讯息,但山本真悟和冷凝月几人带着一个凡人一同狩猎八阶邪兽的行为一直让他很在意,虽然目前没有任何头绪,但直觉告诉他这很可能会是一个突破口。
然而几人的口供都仅说明那名为“凡”的凡人是一名剑客,并没有更多背景资料,因此也无法作出深入调查,然而随便找一家面馆吃晚饭,却遇到一名同样名为凡的帮厨,而且那个叫作纯子的炼器系老师也一同在场,这一切真的是纯粹的巧合吗?
达也把右手探进口袋里,抓住了一条手帕,并举起左手叫道:“师傅!来杯水!”
“好的!”凡回答后,马上倒了一杯水送到达也身边,正想要把水杯放到桌上时,达也突然转身想要接过水杯,却“不小心”把还在凡手上的水杯给打翻了。
“不好意思!”达也第一时间道歉,并把手帕塞到凡手里说:“我这里有布。”
“客棺,对不起!”凡也道起歉来,接过凡的手帕,抹了一下身上的水渍,还给达也说:“我对不起,再给你换一杯水吧。”
达也挥了挥手说:“不用了。”
待凡退下后,达也才对健二说:“手心有茧。”
除了是铁龙料理那种能抛镬的大厨外,一般的厨子的手不该有这么厚的茧,一个拉面店的帮厨更不可能有,然而如果对方是一个资深剑客的话,手上有这样的茧就很合理了。
听达也这么说,健二也意识到了甚么,正想说些话时,却突然呆愣了一下,说道:“手上有茧…又怎么了?”
达也也愣了一下,自言自语问道:“对啊…有茧又怎么了?奇怪,我刚刚想说甚么来着?”在深思了十秒后,才说道:“算了,不管了,吃面吧!再不吃都要凉了。”
在翻了好几十页后,纯子总算找到了一个能用的法术。直接用失忆闪光的话,记忆会出现明显的空档期,本人未必会注意,但军部肯定有心灵系的武者或阴阳师,到时候肯定会发现问题,因此纯子最终点选的能力是“盲目痴愚”,简单说就是短时间内降低智商和无视掉一些重要细节。这样就是过点时间他们自已发现错过了问题,也很难解释为甚么如此明显的线索会被忽视掉,而作为一个普通的打工人,要自保的最佳选择就是装作没事发生,甚么都没有被想起。
见两人老老实实地吃面,纯子总算松了一口气,心想:“这下起码能撑个两三个月不被发现吧。这几个学生怎么总留那么多手尾要我跟的?”
一周后,竞技场。
场上的真悟摇了摇头,对场上另一边的凛说:“不打了,我认输了!”
真悟刚刚晋级三阶,就忍不住要来竞技场试试水,但对上六阶的凛,果然还是一面倒的败阵了。
两人离开擂台回到观众席上,找到观战的冷凝月和奥菲莉亚,刚坐下来,奥菲莉亚就说道:“我晋级四阶了都未敢跟凛对打,你才刚三阶,打输不是很正常吗?”
“主要还是武器用不惯!”真悟摇头说:“大比武不能用法器,我每次开枪都要先搓个风出来,太麻烦了!”真悟顿了顿,喝了口水后又对凛问道:“对了,你的御剑也算是灵性武器吧,那大比武时没了武器,你们这些御物的该怎么打?”
御剑,或者说御物,跟一般的操纵系不一样,对物体的操作能力精细得多,就像自已的手脚一样,但所御之物必须要长期用自身灵力喂养,因此也算是一种专属于个人的灵性武器。
凛倒是一脸理所当然的反问道:“有职业括免的嘛,你不知道吗?”
“甚么括免?”真悟一脸无辜,表示自已从没听说过。
凛解释说:“大比武禁用法器,是为了保证每个学生都是用自已的能力战斗,而不是依靠高阶法器的力量。但对于那些法器就是自身能力一部份的职业,是有一定程度的括免的。像我是御物的,只要是用我自身灵力喂出来的物品,无论多少件都可以带。其它职业应该都有类似的括免条款,但我就不太清楚了。”
冷凝月接过凛的话续说:“其它的包括:驯兽师可以携带只靠自身力量训练的动物,炼丹师可以带二十枚自行炼制的丹药,还有炼器士,可以带一件自制的,没有施法核心的低阶法器,还有二十张自行制作的符咒,其中蓄能符咒不能超过十张。”
“还能这样?”真悟气愤地拍了拍大腿说:“相泽那家伙怎么没跟我说过?”
“我想他也不知道吧?”奥菲莉亚说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现在还在设计比武专用的新武器。”
真悟想了一想,如果把现在这把无核心的电磁步枪法器化的话,可以将之变成能同时把多种属性转化成雷属性的法器。这样多属性能力叠加的话,效果虽不如带核心,能蓄能的版本,但威力应该也够看。至于符咒,十张蓄能符咒必须拉满。而且对比其它只有单一能力的人而言,真悟能造多种不同属性的蓄能符咒,战术意义就更大了。
“有思路了吗?”真悟问奥菲莉亚。
“有两种路线在考虑。”奥菲莉亚回答说:“一种是保持雷属性,在武器上附加高阶雷属性招式的符文结构,这样发招比自已搓招更节省灵力,而且能使出我现时时还不能用的高阶招式。另一个方向则是上其它属性的符文结构,增加招式的多变性。至于符咒,我应该不会造太多蓄能符咒,以战术多变性为主,到时候视乎对手再做搭配。”
真悟又想了想,对凛说道:“凛,拜托你能不能,嗯…把我当作物‘御’一下?”
“把你…当物…御一下?”凛呆愣地重覆着说。
御物术的本质是把自身灵力贯注到物品中,日积月累后就会犹如手脚,愈大或愈多的物品,所需灵力也就愈多,操控就愈灵活,威力也愈强大。但御物的灵力本身是仅作用到被控制的物品上,被攻击者所受到的,本质上只是受到强大灵力强化过的武器攻击,因此即使受到凛的攻击,真悟也不会因此而习得御物的力量。
凛想了一想,然后斩钉截铁地说:“不行!”
“为甚么?”
“起码比武前都不行!我知道你在想甚么:就算刚得到的御物能力还不能控制甚么,多一个属性起码能给武器多供应点灵力嘛!可我帮了你的话,如果我在比赛中碰上了你,那不是给自已挖坑?不行不行,等比武完结后你再来找我吧!”凛双手叉着腰,转头避开真悟的视线说。
“凛姐我求求你开恩吧~~”真悟带点开玩笑的语气说:“最多我请你吃一顿拉面,如何?”
凛又转身往另一边避开真悟,没有搭话。
“两顿拉面!”
凛仍然不说话。
“再加一份鲷鱼烧!”
凛继续不说话,但微微勾起的咀唇已经掩饰不了。
“两顿拉面,一份鲷鱼烧,再加一份豪华便当!不能再加了,要就要不要拉倒!”
凛双手一拍,愈快地叫道:“好!成交!那就谢谢老板了!嗯?怎么了?”凛看向奥菲莉亚,见她一副沉思的样子,便问了一句。
“说起枪的话…我倒有个想法想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