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以二乘二编队,列队走到大镭台一侧。镭台经过简单整列后,现有一遍五十米长的空旷区,另一端则是盔甲,土叠等模拟目标,在队列的后方,则有一道土垒和和半身高壕沟形成的掩体,形成接近一人高的空间。
“一列,瞄准!”
在真悟的口令下,四人方队的前面两人举枪,瞄准前方密密麻麻的目标,这也是真悟故意安排的,说是要模拟敌阵步兵方队,实际是为了掩饰滑膛枪那糟糕的准绳度。
“开火!”
在接连两声枪声响起后,便有好几个目标目被击中,钢板都被打穿。在装弹上,真悟仿效历史上独弹头混装散弹的装发以提高滑膛枪的命中率,因此虽然只有两人开枪,被击中的目标却不止两个。
第一列开火后,便主动蹲下移到后方,第二列同时上前,做好瞄准姿势。
“开火!”
围观众人远远看去目标,开始议论纷纷:“你看看,真的是那么厚的板甲都能打穿!”
“但也不是全部都能打穿啊,有一些就被弹开了。”
“这已经很不错了,你试试用箭穿板甲给我看看?”
“自由射击!”
在真悟发出新的命令后,四人方队以纵列两人为一组自行轮流射击,打到一个有一个目标物。
“行前进!”
在自由射击的同时,两人交替前进,如果有一支较大规模的队伍的话,这样推进可以极大地压迫对方的活动空间,逐步逼近敌军。
“后彻!”
两人小组跟向前推进一样交替射击,但移动方向从向前改为向后,这样可以相互掩护,在保证对敌军的火力压制下逐步彻退。
“下战壕!”
在队列后退到原来位置后,真悟下出下战壕的命令,其中三人都十分潇洒地翻身越过土垒,只有一夫摔了个屁股朝天,在引来现场观众一翻发笑后,再急冲冲爬起来回到自已的位置。
由于前膛枪的特性,除了少数精英外,大多数士兵都无法以躺姿装弹,必须站立装填和射击,这就是得士兵受到攻击的机会大幅增加,而在现时火枪和火枪兵的数量都有限,只能当作弓兵而非步兵使用的前提下,火枪队无需承担推进任务,加上此次作战也仅是防御,使用战壕就可有效保护士兵,免受大多数普通弓箭和低阶武者的攻击。
“上刺刀!”
四人从腰间拔出刺刀,咔嚓一声的卡到枪管前。
“冲锋!”
四人再次爬出战壕,然后一股脑往前跑到最近的软目标前乱刺一通。毕竟时间有限,真悟还未教导刺刀的用法,除了凡因为曾经是剑客,多少能有点触类旁通外,其它人都是毫无章法可言,不过之前真悟也说了,现在只是示范武器的用法,个人技巧不用过多考虑。
“停!”真悟下令停止展示后,便开始介绍说:“火枪这种武器,经过研究判断,跟弓弩最的不同在于,它可以从极远处就开始进行射击,而且射击其中可以保持移动,到近距离时,又可以用刺刀进行格斗,因此从本质上,火枪兵要替代的火不是弓弩手,而是步兵。当然,我们现在无论是武器还是火枪手的数量都严重不足,即使按计划推进,到南征军来到时,也只能凑出一支小规模的精锐部队,因此我建议现阶段火枪队应作为一支独立的支援火力,配合步兵和武者来使用。”
围观观众们再次窃窃私语,一些有经验的管事,已经开始脑补出把刚才的四人队列扩充成四十人甚至六十人会是一副怎样的景象了。
“如果真如真悟同学所说,能在两个月内有最少四十人能熟习使用的话,那我看不到有任何理由我们还要在幕府军面前屈服。”冷凝月是知道火枪兵训练有多快的,当然,在这个场合,她必须加上“如果”,不然无法解释信息来源。
“但是…”一个镇中管事犹疑地说:“虽说幕府的条令是允许地方反抗入城劫掠的军队,但那毕竟是幕府的军队,而我们这里是南国藩,藩主跟幕府的关系一向都…源大将如果以后要找我们麻烦的话,幕府不一定会管啊!”
“是一定不会管。”平武三郎说:“不过幕府跟作为天王之后的源氏关系也十分微妙,更大可能是两边都不帮,这样的话,我们把他们打疼一次,以后反而可能还少点麻烦。”
又有另一个管事问道:“但是,考虑到数量有限,即使用上火枪,我们也只是在士兵层面上有了一定优势,决定性的武者我们还是差很远,除了主公外,我们只有个位数字的下级武士,而南征军可是有十多名各级武士的。”
“没错!就凭几件稍为强一点坐凡人武器就想跟武者武士云集的幕府军对抗,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铁猴城还有田产,你当然不介意湘南镇怎样!”
“诸位先静一静!”就在众人吵得脸红耳热时,松田终于叫停了说:“不如先听听负责火枪的山本同学有没有话想说,如何?”
真悟愣了一下,心想:“你们老家伙打咀仗,怎么烧到我头上了?”
“让我说些甚么吗…”想了一下,真悟叫道:“次郎,凡,出列!其它人,解散!”
“是!”
待其它二人远离镭台后,真悟对还在场上的次郎继续说:“把那东西拿出来,凡,协助次郎。”
“是!”二人向亮的回应后,次郎便带着凡跑回壕沟里找到一个大木箱,两人边把木箱搬出来,凡边低声问次郎:“这玩意就是老板让你加班造的?”
“是啊!现在就这一个!”
“甚么来的?”
“别问了,等一下不就知道了?来,一,二,三!”
两人合力把木箱搬出来后,众人用奇异的目光盯着真悟,问道:“主公让你说些话,你让你的人搬个木箱子出来干甚么?”
“我要说的话,它会替我说。”真悟转头对凡说:“记得压低点啊,可以的话自已点火就是。”
“是!”次郎和凡合力用箱子自带的脚架调整好角度后,次郎便叫道:“点火!”然后扣到箱子一旁的燧发机,几秒后,“飙!”的一声,一支燃烧着火焰的箭矢从木箱中飞出,然后两支,三支,一共四十九支箭,以惊人的速度飞越大半个镭台,在另一则的木建筑上留一一个又一个骇人的孔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