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离开幼稚园活动室后,克蕾尔和长安驱使着泡泡漂浮进了餐厅,继续履行自己作为狗仔的职责——监视令狐非。
从空中看着令狐非那愚蠢的刺猬头和小丑般滑稽的面容,长安不禁笑出了声,悠闲地躺在泡泡里,“呐,克蕾尔。令狐非被一群小孩子欺负成这样了哦。”
“呃。”克蕾尔当然明白,从进入这个幼稚园开始自己的视线一直围绕着少年,他被小孩子们折腾成什么样自己当然是最先了解的。银发美少女闭上眼睛,短暂的沉默过后,少女呼出一口气,“还好啦。。总比上一次他被那群黑衣人绑——呃。”
“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
长安和克蕾尔惊愕地异口同声的问道,同时装载着他们的泡泡开始在房间内四下碰。,几个折返之后三个泡泡被忽然涌进来的气流推向了房间顶部敞开的天窗。
从天窗飘出去的一刹那,银发美少女低下头。门口出现了一个奇怪的肥胖的自称来自异世界勇者的大叔。看到那双油腻粗糙的大手。
噗,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个带着战盔披着战袍只穿一个大红裤衩的变态应该是自己的校长。他来这里干什么?
少女正托着腮仔细思考,早已飘出房间的泡泡受到秋风的吹拂,向着更远的方向飘去。
“主人?”
“克蕾尔?”
由于风的存在,无法继续正常驱使泡泡的长安与肥猫耶纱卡对着克蕾尔喊道。越来越远了,泡泡同时开始上升。不断的上升。
“喂,克蕾尔我们不会一直飘到太空去吧!”
“不知道耶,风力太强了。”
“······”
*
误会解除了。
令狐非叹了一口气,和安妮儿、那群小孩子还有校长大人以及美丽的院长姐姐一同用过午餐,整理好自己的头发,打扫干净厨房后,短暂的义工生活也迎来了终结。分别的时刻到来。
令狐非牵着安妮儿的手,向着拥挤在幼稚园门口的小孩子们以及院长挥手告别。其中,折腾令狐非最为上心的男童小华眼角擎着泪水,告别的手也舞动的最为剧烈,幅度最大。
“我们还会再来的。”令狐非的鼻子不由一酸,眼前也蒙上了薄薄雾气,转身大喊,“做个男子汉哦,小华。”少年抬头望了一眼天空,一道消失在天边的光之轨迹。
咦?不管他。
有那么一刻觉得,在青青草幼稚园度过的大半个下午才是自己最幸福的时刻。令狐非背靠着一颗大榕树,微笑的望着眼前的少女。枝干上的树叶不是很多,风一吹干枯的叶子旋转着落在地面。
“真的好开心哦。”安妮儿踩着小碎步在少年的面前旋转了一圈,短裙哗哗扬起。少年不好意思的别过头。
令狐非低头看了一眼手表,现在下午四点钟,距离晚上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自己准备带着安妮儿去进行第三个约会项目。“好累哦”打乱了少年的计划。
“什么?”令狐非疑惑着,“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太阳才回落山呢。”
“今天好开心哦。不过现在够点累了。”安妮儿眯起眼睛凑到少年眼前吐气如兰,“难道你不累么?嘻嘻。”说完,女孩转过了身。
令狐非作为宅男虽然幻想过无数次口里叼着面包一面说着“迟到了,糟糕迟到了”与自己撞个满怀的美少女这种无聊的邂逅场面,之后便是两人身体某些部分结合的画面。但是在现实里毕竟是第一次。
挨得太近的缘故,少女的温暖气息不断喷在自己脸颊上。少年的两颊绯红,不好意思的别过脸。
安妮儿转过身,脸上幸福的表情的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沉下来略带心机的面容。这个机会我一定不能放弃。安妮在心中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少女的计划是和令狐非一起去小旅馆休息,觉得是使出自己的杀手锏的时候了,然后干掉令狐非。温柔乡什么是没有哪个男人拒绝的了的吧。里番什么的可是没少看呢。沐浴在阳光中的少女嘴角挂起了一个狡黠的微笑。
“呐,安妮儿。”令狐非记起约会守则二撇撇嘴,同意了女孩儿的要求,“那我们——呃。”
“现在开始听我的吧,我们一起去休息。”安妮儿转过身来对着令狐非撒娇。
“好吧好吧!”令狐非在心里小声嘀咕,果然现在说什么自个回家还为时过早。另外,安妮儿所说的一起休息到底是什么意思。
令狐非身为宅男自然而然想到了绅士那面的意思,温热、粘稠、充满金属味道的液体缓缓从鼻孔流出来。呃,令狐非猛吸了一下,才止住。
少年拍着自己的额头,尴尬地笑了笑。还有自己的定力够强!(开玩笑?)
安妮儿走在前方,令狐非紧随其后。走过两条热闹的街道一个拐弯,两人来到了一家名为“醉生梦死”的旅馆前。
什么?再也忍不住了,先前被止住的液体正哗哗流下来,势不可挡。令狐非抬起头,恰好迎上了安妮儿的目光。
“令狐非,你怎么了?”安妮儿说完,拿出自己的手帕递给了正在疯狂失血的少年。
“谢谢,唔。”鼻血再一次流了下来。
*
白衣少年耸立虚空之中,戴着精致花纹的镂花面具遮掉半个面颊,微微低头,视线紧随着正在街道上步行的令狐非和安妮儿,脸上露出了微笑。
“真是开心呢!令狐非。”
“实在是不忍心打扰呢!”
“但是,游戏必须开始了。”
语末,白衣少年双掌合十,闭上双眼,口中小声念动着咒语,面前出现了一个发着光的圆形魔法阵,一只黑色的笔正闪着光芒缓慢地从魔法阵中出现。
少年拿过笔,在手中帅气的旋转了几圈,在魔法阵上点了一下。一道人类看不到的巨型光波向着四周蔓延。
“令狐非,好好享受末日的疯狂吧!”白衣少年惨白的瞳仁里看不到任何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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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处陵园,长满杂草的土地开始松动,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努力着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