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高八尺,穿着一身休闲黑色运动便装,在房间内走来走去,有意无意间总是露出一身经过得当锻炼之后的腱子肉。
对于一般学生而言,被教导主任捉住是一件很恐怖事情。面对着长久以来刻意培养的像鹰一般锐利的眼神,那些再调皮捣蛋的学生也会产生一种泰山压顶板的感觉。
但是,男人此刻心中抱着十万分的怀疑较早的房间内来回踱步,一个老头的视线随着自己的移动而左右摇摆。
房子的中央铺着一扇圆形的红毯,红毯尽头摆放着一张古朴的办公桌。男人单手扶着座子边缘,一手抚摸着自己的青色下巴,斜睨着站立在红毯上方那个梳着大背头的胖子。
那个学生,似乎不怎么害怕自己的样子!
“说,什么名字?哪个班级?”男人沉思着突然开口说道。
到底要不要说呢?S男,作为唯一一个被李老头抓住的学生,此刻正咕噜噜转着眼珠考虑自己是否要告诉他自己的名字。
“······度,我的名字叫度。”
沉默了几秒钟,S男回答。
“呃,度?有这种名字么?”
“······有啊。”
“你具体姓什么,要请家长过来的。”
“姓氏么?没有的吧。”
“什么?你们在仓库里做什么,好几百好人集合在一起做什么呢。”
“放肆。”
S男的左手藏在背后轻轻绞着衣角,忍无可忍。我可是神明呢。S男在心中轻轻提醒自己,随后“放肆”两个字吐口而出。身体也慢慢隐在空气中,化为虚无。
“呃······啊鬼啊。”
男人疯狂的惨叫,望着只剩下半个身体微笑朝自己招手的胖子双腿剧烈打颤。
这。
可真是。
活见鬼了呢。
*
疼,钻心的疼。懵逼的疼。
令狐非睁不开双眼,龇牙咧嘴释放着疼痛的情绪。根据刚才后背脖颈传来钝物敲击的痛感,少年觉得那些头戴丝袜的BT原本打算一击弄晕自己,结果因为力度不够自己只是短暂的失神以至于现在脖颈后方传来隐隐痛感。
“到底是不是苏菲儿呢。我只是没有去学校上她的课而已嘛,也不至于三番两次的派人来整我吧。好吧,我夺去了你的初吻和次吻是我的不对。但并非我的本意而为之啊。”
令狐非被四位彪形大汉横抱着在冬季的早晨里狂奔,令狐非被蒙上了双眼,凭感觉也无法感知自己最终会被带去哪里,不禁鼻头一酸为自己的遭遇抱不平。
“我去,这小子看起来挺瘦,想不到整个抱起来竟然如此费劲。说不定比咱们的体重还要大哩。”其中有一个大汉喘口气,哼哧哼哧的吐槽。
“可别逗了我。我身高175cm,体重60k。就算用程序检测一万遍,得出的结果也会是偏瘦或者均衡这两者其一吧。”少年听到某人的抱怨,想要弹跳起来为自己正名。胳膊一扬却被四名大汉暗了下去。
企图被发现的令狐非,顿了顿:“你们这些可恶的死胖子怎么可以和我相提并论。你们才不是真的宅男咧。”
鄙视,赤果果的鄙视。有那么一刻,四个头戴丝袜的变态有种直接将少年掷在地面的冲动。
咦?“等等。”四人之中有人提出了疑问,“为什么,我们要抱着令狐非呢?”
“对哦。”
“好奇怪的设定哦。”
“明明没有被打晕的说。”
其余的三个胖子怔住了,沉默了约莫两秒钟的时间纷纷松开了抱着令狐非的手,摇头晃脑互相对视点头。
被众人遗忘的令狐非享受了0.1秒的自由落体。时间不长,少年却意外地想起了电影《蚱蜢》中杀手老大被另外一名杀手逼迫着跳楼自杀时的台词:我不是去死,只是在飞翔的过程中顺便去死罢了。
“可是飞翔的过程也太短暂了。”令狐非哎吆一声屁股重重落地,翻了个身,继续痛苦的惨叫:“而且,还很痛咧。”
四个蒙面大汉倒是不好意思了,赶忙扶起躺在地上呻,吟的令狐非。于是两前两后将令狐非围在中间,向着某一处神秘的地方赶了过去。
四个黑衣人押着令狐非从清晨空无一人的操场上穿过时,眼睛被蒙上的缘故。少年一面继续忍受着冷风的侵袭,一面享受着阳光柔和的温暖,冰火两重天。不清楚自己被那几个变态到底带向了那个地方,少年心中觉得自己早已离开了亚特蒂斯城似乎正在某宽广无垠的平原上行走着。
直到“哗啦”一声,大铁门被人打开的声音令狐非才如释重负叹了一口气。眼前红色的光晕一瞬间被黑暗所淹没,不用说令狐非也已经猜到了自己所在的地方是没有——呃。
蒙在眼上的黑色丝巾被人用力的扯开,眼前几盏发散出刺眼光芒的探照灯光束汇聚在一起直直的朝着少年设了过来。令狐非摇摇头,忍不住用用手遮挡住刺眼的白芒。少年的脑海被那一片白芒所淹没,一时之间大脑空白一片不明白到底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忽然之间,大腿小腿的接合处被人重重踢了一脚,伴随着的还有一声严厉怒喝:“跪下去。”
“哎呦喂,疼、疼啊。”令狐非被冷不丁一击条件反射般跪了下来。此时,少年的视线也逐渐适应,眼角余光所及之处都是黑色的身影。唯有那道白芒眼睛实在受不了就转过了头去,口中还振振有词:“能不能,能不能关掉灯啊,怪浪费电的。”
“苏菲儿,这个游戏你可是玩过头了。”句末,令狐非加重了声音。
少年的疑问没有得到回答,有只手掌轻轻拍了拍的肩膀。猛然之间,整个大厅里开始亮堂起来,数个聚光灯纷纷打在令狐非的身上。
令狐非倒吸一口凉气,用力眨眨眼再一次适应了突如其来的强光,微微侧头环顾四周。
······
······
······
总感觉,整个大厅的光照似乎耀眼的离谱啊。令狐非虽然对目前的情况一无所知,但仍旧苦着脸问出了这糟糕的十几分钟之内一直想要问询的那个点:“TM的,谁能告诉我为什么那块黑布有一股迷之骚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