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鸢？没听说过。”
“她是什么人？医生？生物学家？还是学者？”
白香蕣接着问道。
...
“额...”
“经常见她穿着个白大褂。”
“感觉是科学家？”
法颖萱给出了不同，但没有区别的答案。
...
“把秽移植进人类的身体...”
“什么人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感觉只有大秽...才会去做这种实验吧。”
白香蕣觉得不可思议。
...
“不，并不是大秽。”
法颖萱坚定地摇了摇头。
...
“为什么这么肯定。”
白香蕣疑惑地蹙了蹙眉。
...
“因为咸鸢姐姐和大秽是有来往的。”
法颖萱淡定地回答道。
...
“还有这种事？！”
白香蕣听罢，瞬间睁大了眼睛。
...
“抑制坏生症的特效药物。”
“就是大秽研究出来的。”
“咸鸢从大秽那里买来了药的配方...”
“据说静海市的大秽组织里，有一个非常厉害的医学鬼才。”
“她研制出了可以抑制大部分坏生症患者病症的药物。”
法颖萱竖起指头解释道：
“碰到症状罕见的耐药患者，咸鸢就会带她去见这个鬼才。”
“一般见过她的人，病症都会得到很好的控制。”
...
“这怎么可能...”
法颖萱的话顿时刷新了小蕣的三观：
“咱们说得是同一个大秽吗？”
“大秽在静山市，可是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坏蛋！”
白香蕣睁大眼睛确认道。
...
“我当然知道。”
“当初我姐姐来静山市，就是为了对付大秽...”
“我知道你们这儿的大秽是坏人。”
法颖萱连忙摆了摆手：
“不对，你不会不知道吧？”
“大秽也是有派系的。”
法颖萱疑惑地解释道。
...
“派系？”
白香蕣挠了挠头，有些无法理解。
...
“我也是听咸鸢说的。”
“她说...”
“大秽在九年前就已经灭亡了。”
“现在的大秽，有一部分是当年大秽的残党。”
“他们正思谋着要重新挑起战争。”
“还有一部分，是和秽物沾边，但不会主动袭击别人的群体。”
“其中就包括坏生者。”
“这些组织其实不叫大秽，他们都有自己的名字。”
“只是政府不愿意走进他们的世界...”
“把他们直接归进了大秽的行列。”
法颖萱认真地解释道。
...
“秽物产生的原理，就是人类心中的邪念。”
“和秽为伍，怎么可能会有好人。”
白香蕣无法理解。
...
“你这样说...我也没法解释。”
法颖萱无奈地抱起了胸：
“咸鸢的亲妹妹就是坏生者。”
“在静海市政府眼中，鞘羚也算是大秽。”
“这样说下来，我其实也算是大秽的成员。”
法颖萱无奈地耸了耸肩：
“你是灾难研究局的人。”
“你会杀了我吗？”
小萱投来试探的目光。
...
“...”
白香蕣眯了眯眼睛。
从床垫下面摸出一把锋利的尖刀。
接着举起右手，毫不犹豫地切了下去。
桌子上的苹果瞬间变成了两半。
...
“又是魔女的妹妹，又是大秽的成员...”
“小无间道是吧。”
白香蕣盯着小萱调侃道。
...
“所以说啦！”
“鞘羚根本就不是你们说的大秽！”
“帮助鞘羚的那个医学鬼才...其实也不能算是大秽！”
“你们非要那样叫，他们也没啥办法呀。”
法颖萱被吓得不轻，急忙挺起背来宣泄不满。
...
“那是因为我们对大秽的认知有限啊。”
“九年前的事情，给市民们留下了很深的阴影。”
“很多关键信息也被政府隐藏。”
“对我这种普通人来说...”
“对大秽的印象就只有坏蛋，恶魔，杀人变态...”
白香蕣调整了一下情绪，默默地低下了头：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虽然信息量很大，但我相信咸鸢肯定还知道更多。”
“我想去见见你的咸鸢姐姐。”
“你觉得可行吗。”
白香蕣想了片刻，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
“不可行。”
法颖萱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
“连静海市政府都逮不住鞘羚。”
“鞘羚这个组织，每隔几天就会换一个地方。”
“过了这么久，我已经找不到他们了。”
“况且...”
法颖萱为难地低下了口：
“鞘羚的成员，不能把外人领进组织。”
...
“外人？！伤心了哈！”
“你在我家住了这么久了！”
“居然还说我是外人！”
白香蕣开始打感情牌。
...
“对我来说不是，但对他们来说是。”
法颖萱无奈地摇了摇头，样子莫名有些成熟：
“虽然我那样说，但咸鸢要躲的并不是政府。”
“她想躲避的，是那些在暗中监视坏生者的人。”
小萱拿出了少见的严肃。
...
“监视的人...这样的人真的存在吗。”
白香蕣非常好奇。
若是真的存在所谓的监视者。
那么在人类体内移植秽物的事情，也将会得到证实。
...
“存在！这群人不仅会监视...还会回收！”
“曾经，有几个病症比较奇特的坏生者...”
“在某一天，突然就蒸发了！”
“在静海市的任何地方，甚至是警局都查无此人！”
“但这几个人切切实实的，在鞘羚里生活过！”
“鞘羚的大家都记得他们！”
“咸鸢的花名册上也有他们的名字。”
法颖萱睁大眼睛惊恐地讲述道。
就像是在讲恐怖故事。
...
“还有这种事？！”
小蕣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说这句话了：
“如果是真的，那确实细思极恐啊...”
...
“前面你说，秽物源自人类身上的邪念。”
“这句话咸鸢也说过。”
“但她还说：有人可以将人类身上邪念实物化。”
“【自身生秽】和【被移植秽】，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法颖萱挪了挪屁股，靠近了小蕣几分：
“我从小就在鞘羚里长大。”
“你觉得我像坏人吗？”
小萱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
...
“像，偷我黄瓜的坏人。”
白香蕣笑了出来。
...
“你都接受我的道歉啦！”
法颖萱奶凶地蹙起了眉头。
...
“哈哈开玩笑的~”
白香蕣笑着摆了摆手。
...
“那我要是告诉你...其实我也是坏生者呢？”
法颖萱垂下了头来，默默地盯着小蕣的眼睛。
顷刻间，她那双粉色的瞳孔竟亮起了幽光。
...
“额...”
白香蕣吸了一口凉气。
微微地挑了挑眉：
“这就是你的症状吗？眼睛发光？”
白香蕣并不害怕，反而饶有兴趣地提问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