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挡了下来,绝对理智下他可不会让别人对自己肆意妄为。
“你把你的能力用到我身上了?”
唐千落质问道。
“当然。”
“我差点死在这里。”
“因为我并不在乎你,你是否伤心,是否痛苦,都与我无关,我只在意你会不会打搅我。”
“为什么?”
“这个问题该我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执着?你从什么时候就待在影子里监视我的生活?跟着我的目的是什么?”
“我不会告诉你,所以你永远也想不明白。”
唐千落说着,想要起身,但腹部依旧还在疼痛,安然故意留了些没有治愈。
她想要再潜回影子之中,却只见安然一挥手,一团水灵将她包裹在半空,只有一个小脑袋露在外面。
纵使这团水灵打湿了她破烂的衣裳,安然也无动于衷。
“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不同意便是死。”
“你不会杀我,我比你更了解你自己,我知道你太多事,所以你不会杀我。”
“我不在乎。”
安然拿起火炎大剑,幽冥的冷火瞬间攀上剑身,散发着威严的气息。
唐千落突然的感到心惊肉跳。她自认为安然的一切事都不会超出她的控制范围,她太了解安然了,即使先前他说出那些激怒自己的话,即使他跑去找沈婉凝商量,这些事也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安然的思考方式她太了解,会做出哪些选择她也知道。
但现在却是陌生了起来,姿态与往常别无二致,但神态与性格,以及他的眼神,都变得难以捉摸。
难道是,那个东西?
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注意到安然有个藏着很深的东西,可能是法宝,有可能是其他玩意儿,总之不同寻常。
她试着找过,却一无所获,但那东西确实存在,就和他的厄运一样难以捉摸。他总能依靠那些神秘的,来解决问题,解决危机。
现在,她看不穿安然的心思了,也无法去赌他的选择,他是真敢动刀的。
“这件事,不好说。”
“那就长话短说。”
“无法长话短说。”
唐千落依旧没说出来,她可不是嘴硬,因为安然的剑已经举起来了。
“你想找到安梦儿吗?”
她再次提起这个名字,但安然的表情并没有预想中那样的变化。
“她还活着?”
幸好,安然仍然在意这件事。
“我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但我能告诉你她最后的线索。”
“你想要什么?”
变聪明了?如果换作之前,安然一定会说很多废话才对。
“井水不犯河水。”
“你不可能遵守,你只要潜进影子,我就抓不住你,你随时可以暗害我身边所有的人,所以我必须对你进行约束。”
安然想到了最初沈婉凝给他施加的月莲印记,同时命令系统找出符合当下情况的最优解。
【月莲印记(改),由月莲印记(残)为基础推演修改而来,对被施加印记使用,可使其一定程度的灼热。可花费恶行值进行升级,花费恶行值越高,月莲印记(改)的力量越强。】
“学习月莲印记(改),将技能提升为蓝色。”
【已提升,恶行值-1100。】
刚才因为宗门大阵的破坏,又收获了不少恶行值,不过还好,这次是间接破坏,不会反噬。
他走到唐千落面前,将手伸进水灵之中,从她破损的衣物上的缺口撕开,将手按在了肚脐下的小腹上。
唐千落不认为他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做些离谱的事,认识安然这么久,除了特殊时期,他可从来没将那些心思放在心上。
果然如她所想,下一刻,小腹传来一阵猛烈的灼烧感,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影响自己的思维。
【月莲印记(改)施加完成,仅可对修为低于宿主三个阶段的人使……宿主金丹非常人可比,月莲印记(改)可对修为不高于宿主三个阶段的人使用。】
这就足够了。
“你做了什么?”
“让你从此以后不能反抗我。”
安然松开了她的束缚,缠绕着她的水灵顿时散去。
“把安梦儿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唐千落没准备听从他的话,顺着影子便潜了下去。
安然不急,站在原地静静等待着,没多久,唐千落又从影子里钻了出来,只是气喘吁吁,脸色潮红,浑身汗滴岑岑。
她瘫软在地上,露在外面的小腹上正刻画着一个红色印记。
“你……”
“告诉我。”
“安梦儿在森罗教。”
“那个教不是已经覆灭了?”
“总会有余党,其他的我都不知道了,你,快把我这个解开……”
一定程度的灼热,并非是那一个区域,而是由丹田遍布全身。浑身的灼热,会让人口干舌燥,意识迷乱,头昏眼花。
据系统描述,月莲印记(改)到了蓝色等级,便可对被施加者的某一方面单独调整,包括但不限于感官,思维,情绪,身体……
“不能解开,发动过一次后,至少会维持一刻钟的时间,我无法解开。当然,你不把这些东西告诉我,我会一直维持你的状态。”
安然故意撒了个谎。
“……”
她又重新沉进影子里,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后,再次出现,但已经换好了一身新衣服,脸色也平淡如常。
她向安然扔出一个匣子。
“里面是我统计的所有关于森罗教的东西,以及一张地图,森罗教活动的地点我也标记好了。你要去找她?即使过了这么久?即使她可能已经死了?”
“我必须去找她。”
即使是理性状态下,安然依旧如此说道。
安梦儿是安然见过的,最美的人,在那个村,那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她同样是安然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一同长大,同样的命运,同样的生活轨迹,在老村长的庇护下,彼此相互依靠的两人。
从小时便无话不谈,没有任何秘密。正如他先前对沈婉凝说过的那些劝退的,不可理喻的言语,你得包容我的性格,还得包容我沾花惹草,这些普通人完全不能接受的话。
安梦儿就是那样的人,并且是只对安然那样的人,她像是对安然无比包容的母亲,又像是只属于安然一个人的私有物,而十几年的时间证实了这一切。
回想起来或许是记忆美化了她的形象,但安梦儿的一颦一笑都一一在脑海中浮现。
生命中那些重要的人,除了林月柳,除了他亲自下葬的老村长,就只剩下安梦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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