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三响天地惧色后,朱静娴完好无损的归来,已登入元婴之境。
只是……
同宫南晴一样,身体化作了十四岁左右。
宫南晴很是好奇,检查一番后才得出结论,提前反虚。
血月红莲诀并不完善,当修为到了一定境界后,便会出现亏损,进入反虚状态,这意味着需要大量进食恶念。
进入月莲宗的弟子,多是遭遇过变故的悲苦之人,这功法在修炼前期比大多修仙者要强上一些,越是往后便越难精进,进入反虚状态后,便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提升,必须填补空缺,饶是宫南晴,也苦于反虚之中,久久挣扎。
安然的出现,彻底解决了这个问题,难怪她如此的欣喜若狂。
当晚,她便如昨日一般,来到安然的寝屋之外。
只是恰巧遇见了大弟子朱静娴。
“你站在这做什么?”
“宗主。”
行礼过后,朱静娴说道:“我想亲自感谢圣主的恩赐,便来到这里,可圣主现在不太方便……”
当然不方便。
站在门外都能感受到浓郁的力量扩散,不禁让人心旷神怡,血脉偾张。
见着自己的大弟子红着脸小声的说着,宫南晴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有心了,这般虔诚,他会看见的。”
朱静娴点点头,随后小声地问道:“宗主,圣主与圣女,似乎关系密切……他们是什么关系?”
你都看见这动静了还问什么关系?看来心里头有念想在作祟啊。
宫南晴本想如实回答二人的关系,但转念一想,这并不利于月莲宗的发展,便改口说道:“她是圣主最宠爱的女子。”
宠爱……
看着大徒弟犯春的模样,宫南晴继续说道:“念在你是最初跟随我的人,我只与你说,你不要告知其他人。圣主喜爱有姿色的女子,对于反虚后的姿态没有兴趣。”
“啊?”
朱静娴皱了皱眉,下意识摸了**口,打量自己的体型。
“但是,我恰好有一门秘术,可使你的体型暂时恢复到反虚之前。”
“宗主?”
朱静娴不解,这般明示她懂,但正是这样过分的明示,她才会疑惑。
“坦白与你说了吧。”
宫南晴叹了口气。
“圣主是我月莲宗百年一遇的天赐之人,对我月莲宗本是一视同仁,但圣女婉凝,她的性子你也清楚……虽被奉为圣主,可现今依旧以凡人姿态行走,难免七情六欲。他过分宠爱圣女,他对圣女的宠爱甚至超过了我们。我心有疑虑,唯恐耽误大事,又无法对圣主指手画脚。”
宫南晴摇摇头,左右为难。
朱静娴顿时明白了,枕边风这件事,轻微又致命。
她看了看寝屋的门,烛影摇曳。
“那,宗主,您是想……让我做些什么?”
她小心翼翼的,试探性的问道。
宫南晴只是轻轻一笑,说道:“怎么会?这是你们弟子之间的事,我自然不会去干预,不过,我等修仙之人,不就是讲求个本心吗?”
求个本心……
宫南晴许久未与她说这么多,不禁开始思考。
她想到了今天,宗主坐在圣主腿上耍闹,像个孩子般的画面,与往常大相庭径。
这也是本心么?
“宗主,圣主究竟是什么?”
“是我等月莲子弟的恩赐,是我们的良缘,是我们侍奉的对象,是我们的主。”
朱静娴吓了一跳,连宗主都这么说。
耳边若有若无的怪声,还有那奇怪的力量催生着身体的变化,朱静娴的小脸逐渐红润。
“弟子,明白了……”
她已经知道该做什么了。
“那么,便到我房间来,我教你秘术……还有,你已升至元婴,现在起就不要以弟子身份而居了,按照正常的规矩即可。”
“是。”
“那宗主,你还要在这里等着吗?”
“此地风景绝佳,乃是修行的好地方,我建议你也留下来。”
“……是。”
有两个人在门外薅羊毛这件事,安然并不知情。
似乎是体内的咒力作祟,加上她与自己出于同源,体内有蕴藏着自己曾无意埋下的咒力,对于咒力的吸取程度比别人更盛,也更容易取得快感。
不要问安然为什么知道,因为他也感受到了。
干着那事儿的同时还能修炼,他们之间的交流已经不仅限于灵气,甚至动用了本源,此般纠缠之下便更难舍难分。
而且,不知是什么原因,她今晚竟比昨夜更凶猛些。
若非安然实力,精力都压她一头,恐怕还难续得起来。
一夜无话,只有旖旎。
是否还记得离开紫云宗出来寻找安然的那对姐妹?
她们只追到半路,便失去了踪迹,兜兜转转好多日,都未见其影。
直到遇见了唐千落。
与其说遇见,倒不如说是唐千落主动找上她们。
唐千落给她们指了一个方向后,便突然消失不见,又兜兜转转找了好多日,才发现一处怪异的地方。
据路过的农夫所说,这地方是叫做雁落谷,凶险至极,有去无回,才叫做这个名字。
姐妹俩又进去转了转,什么都没有发现,直到天上突然落下几道震耳欲聋的天雷。
向着这地方找去,才总算是发现苗头。
这雁落谷之中,竟藏着一座恢宏的宫殿。
“姐姐,这地方,就是月莲宗?”
“月莲宗是有名的魔教,据说她们的功法只有女子可修行,其实力超出同境界之人许多,但也凶蛮无比。”
“姐姐,我们要进去吗?”
李含烟犹豫了一下,看着妹妹担忧的神色,说道:“你先在外等候,我去探探。”
“我也要一起去。”
“不可,若是遇见危险,至少你还能走。”
“我不能丢下姐姐……”
两姐妹互相推搡着,下一刻,就被几把长剑封住,避无可避。
原来,从她们进入这里的那一刻,便被感知到了。
两人被押入殿中,为首的女子直接审问:“谁派你们来的,怎么找到这里的。”
李含烟毫无惧色,说道:“我要见安然。”
“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
“他是个男的。”
“笑话,我月莲宗何时出过男人。”
一旁的女子拍了拍她,小声的说了一句:“你忘了吗,前几天才进来个男的……”
“那又如何,那是圣主,可不是什么……”
说着说着,声音突然小了下去,看向身旁的同门,问道:“圣主叫什么。”
“好像就叫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