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陆月雯已经能够勉强下地走路了。不过也只是能够走路,而且是扶着墙才能勉强的在室内走一圈。
她见过的汉娜和林赛也过来看过她回复的如何,见到陆月雯已经能够下地走路,汉娜感到很高兴。
“恢复得这么快,果然傻子的身体素质就是好,长脑子的那点营养全被身子抢了吧。”林赛感觉陆月雯的身体素质有点出人意料的强健,受了那么重的伤,正常人不死也得残,结果她几天就能下地走路了。
换药的时候,汉娜去给在耕田的人们送饭去了,今天是林赛第一次给陆月雯换药。
刚拆开胸前的绷带,两大团白花花的雪球蒙蔽了林赛的双眼,之前陆月雯被搬过来的时候身上穿着衣服,当时在忙着救人没有注意到。
没想到这人看着年纪不大,这里却不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飞机场,又抬眼看了看眼前的壮伟雄峰,空气中弥漫出了一股酸味。
“天天挂着两个这么大的肿瘤,怪不得脑子不好使。”
“你说什么?”林赛嘟囔的声音非常小,陆月雯没有听清她到底说了什么,但好像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有点担心是不是自己的伤情出现恶化了。
“没什么,我在夸你身体恢复的很快。”眼不见心不烦,林赛加快手上的速度,唰唰的就把陆月雯给裹了起来,严实程度比起之前只能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裹完之后还特意用力紧了紧。
“那就好,你知道要怎么才能离开这里吗?”得知自己恢复得很好,陆月雯的心里也稍微感觉好了点。早点养好伤,自己就能早点去找莲。“我问过汉娜,但她不知道,之跟我说会有神使定期来接人出去。”
“这点她确实没说错,无意间到了这里的人每一个能够出去的。”说着话,林赛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来。“我的祖上就是在躲避灾祸的时候不小心闯进来的,到我这里都不知道多少代了。”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我真的很着急,外面有人在等我。”
“你着急也没用,这多年了就没有一个人能只凭借自己离开这里。”结束了给陆月雯换药的工作,林赛拍了拍手站起身走到了窗边,推开窗户看着高高挂在头顶的太阳。“这里的人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他们都是在这里长大的,连外面的世界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外面无亲无故的,早就不想出去了,谁会天天琢磨怎么出去?。”
“这可怎么办啊?”
“你可以去找村长问问什么时候那群鸟人会来,到时候说不定你就能出去了,不过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养伤,养好了赶紧滚,我可不想天天陪着傻子。”林赛对那些神使一直保有怀疑的态度,谁也没见过那些被带出去的人到底去了哪里,也没见过他们回来。
村长说他们是去极乐世界享福去了,但她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收拾好换下来的绷带,林赛就出了门,只留下陆月雯一人呆在床上思考人生。
即使知道现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但心烦是不可避免的,尤其是养伤这种枯燥乏味的时候。自己和要塞失联了这么久,也不知道煜竹会不会担心自己。
现在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自己恢复速度还不错,陆月雯预估自己可能过两天就能正常行动了。
果不其然,两天之后,陆月雯身上的伤几乎已经痊愈,至少已经不影响她的活动了。
确认自己能够下床的第一件事,陆月雯就绕着村子跑了一圈,希望能够找到可以离开的小路。
可奇怪的是,不管自己从哪里向外跑去,过一段路总是会重新回到村口。而且村子附近连一只异种的影子都没有,这里可是森林的深处,到这里来的一路上自己可没少见到它们。
思来想去,陆月雯猜测是有人在这里布下了什么阵法,让外面的异种无法到这里来,但是里面的人也出不去。算是自己倒霉,不小心踏进了这个阵法里。
这么说来,只要破坏阵眼自己就能出去了。
只不过,先不说这么复杂的大阵阵眼肯定没有那么好找。就算她找到了阵眼,破了大阵,生活在这里的这些人怎么办,她有能力离开这里,但可没能力护住这么多人不受异种伤害。
摸了摸兜里,陆月雯把便携式血包拿了出来。几口血咽下肚子,体内的燥热被压了下去。幸好自己当时把这些贴身带着,这才没有弄丢,不然要是到时候血瘾上来了,真不知道要怎么办。
口感上血包自然是比不过从脖颈吸出来热乎乎的鲜血,但作为应急食物勉强能够上合格线。
把喝完的血包揣进兜里,陆月雯回到了养伤时住的地方。在门口,她看见汉娜坐在那里,嘴里含着一根草茎,舌头在里面来回鼓捣着。
“干什么呢,为啥不进去?”不知道汉娜在干什么,陆月雯很好奇她为啥要叼着一根草在那里玩。
“我想用舌头把它打个结,你也来试试嘛。”说着,汉娜把一根草递给了陆月雯。
虽然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含义,陆月雯还是接了过来,把草含在嘴里试着给它打个结。
尝试了几次,她很快就把草从嘴里拿了出来,一个绳结不偏不倚的出现在正中央。
“你真的好厉害啊!”看着陆月雯轻而易举地就编出来了一个结,汉娜看向她的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崇拜。
“那你肯定很会接吻!林赛说了,要是能用舌头给草打结,那就说明她很会接吻!”
这个解释让陆月雯猝不及防,无论如何她也没想到用舌头给草打个结还能和接吻扯上关系。
“还行吧,还行吧……”不去想还好,经汉娜这么一提,陆月雯就想起自己和煜竹欲死欲仙的那几个晚上,脸上浮起了一抹霞红。
“悄悄告诉你,因为你偷偷跑出去,现在林赛很生气。”附在耳边,汉娜小声告诉她屋子里的状况。“她生气起来很可怕的,张牙舞爪的,你就别进去了。”
“我不想吃药的时候,她就老是这样。”汉娜将头发弄散,挥着手跳来跳去的,想要告诉陆月雯林赛生气起来有多可怕。不过在她看来,汉娜很可爱就是了。
“咳咳!窗户没关,我不止能听见,还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