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屏幕,军账里的众人也看到了陆月雯被鬼影所吞噬的情景,凄惨的叫声更让他们毛骨悚然,就连煜竹都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她是不是……”
因为不知道为什么煜竹那么重视陆月雯,所以他没有把话说完,只是在场的众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罢了。
“不会的,是她的话,一定没问题的。”
不是煜竹对陆月雯有盲目的信心,而是她知道如果是陆月雯的话,这种手段是伤不到她的。至于那些惨叫,多半是她装出来的。
等她回来,加上之前欠下的债,自已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让她再敢这样吓人。
没有抬起头来,煜竹也知道其他人的眼里充满了不信任。她不会说什么,毕竟他们也不知道陆月雯的实力。
“不用担心,继续看下去吧。”
就算煜竹这样信任陆月雯,可随着惨叫声渐渐变小,直到最后彻底消失,陆月雯也没有从鬼影中挣脱出来。这下,一行人彻底认为陆月雯死在了鬼影之中。
和他们想的一样的还有那三个大魔族,一直等到什么声音都没有,他们也没再见到陆月雯出来。
“终于解决了。”
三人在此之前从来没想到区区一个血族能让他们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花了这么大的力气才把她给解决掉,真是不容易。
放松下来的三人转头就要离开,毕竟要塞里还有那么多的食物在等着他们去一一品尝,他们可不想再耽误时间了。
转过身的瞬间,比之前更加凄厉的惨叫从鬼影里响起。
震惊的看着渐渐淡薄的鬼影,一个硕大的骷髅头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骷髅的大嘴像是有着什么莫名的吸力,不断地将周围的鬼影吸到嘴里。无数的鬼影在它的嘴里被嚼碎咽下,一些还没有被碾碎的鬼影则拼命的向外爬去,希望能逃出这里。
凄惨的叫声就是从那些正在被咀嚼的鬼影嘴里发出来的。
手里握着黑镰,陆月雯坐在骷髅头的顶端,翘着一条腿,打趣的看着三人。
“怎么,看到我没死很惊讶?”
见此,三人继续驱动鬼影冲向陆月雯,只是它们无法从骷髅头嘴里的吸力中挣脱出来,三人越是催动魔息,就有越多的鬼影变成骷髅头的食粮。
“她到底是什么怪物!”
要知道,三人联合催动魔息所唤出的鬼影可是能绞杀七阶异能者的,她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有八阶异能者的实力!
见骷髅头吃得差不多了,陆月雯便从头顶跳了下来。
玉指轻点,吃饱了的骷髅头张开大嘴就扑向了三个大魔族。
各式各样的法术砸向骷髅头,但它没有受到一点影响,依旧的笔直的冲向三人。
“分开跑!”
不管如何,他们有三个人,分开跑总比一起跑活下去的机会大,至于谁能活下去,那就看各自的运气吧。
“想跑?”
看着三人截然不同的逃跑路线,陆月雯冷笑一声,骷髅头便一分为三,化作白光追上了三人。
三个大魔族的背影在天边化作三个小黑点后哪怕是陆月雯也无法再看见,但是她完全无所谓,她对自己的法术有足够的自信,跑的不过是三具尸体。
“就剩咱们两个了,不来给你的手下报仇吗?”
从一开始,陆月雯就知道,这一群大魔族中只有这个为首的需要自己拼尽全力的去面对。
“给他们报仇?”
老大轻蔑的笑了起来,摇了摇头。
“他们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价值的话,死就死吧,一群垃圾而已,早晚都会被清理掉的。”
捏着下巴,老大打量起陆月雯,眼里流露出几分欣赏的目光。
“我看你还不错,来当我手底下的一条狗怎么样?”
“你一个丧家之犬还有脸让别人给你当狗?”
冥府大门现在已经关上了,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就算他能在这里击败自己或者逃走,他的下场也是被后续赶来的援军击败或者东躲西藏的过一辈子。
老大笑而不语,在他眼里,陆月雯不过是一只随时可以碾死的虫子。自己不过是对这只虫子稍感兴趣想和它玩玩而已,结果它还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谁会对一只路边被自己挥动触角展示自己力量的蚂蚁威胁到呢?
轻轻一挥,铺天盖地的魔息便将陆月雯彻底淹没。
和其他大魔族的魔息不同,陆月雯完全无法抵挡老大的魔息,它们犹如附骨之疽一样,不断的侵蚀自己的魔力,用来保护自身的屏障此时已经爬上了丝丝黑线。
“何必挣扎呢?痛快的死去不是更好吗?”
老大饶有兴趣的看着陆月雯,眼底打趣的神情又多了几分。
“你又打不过我,乖乖认输当我的一条狗,说不定我还会让你多活一段时间。”
“你放屁!”
一点猩红亮起,旋即燃烧了起来,在滔天的魔息海洋中开辟出了一片属于自己的空间。
“我们凭什么会输?就凭你们连想要守护的东西都没有的魔族?”
“我不理解你在说什么。”
老大歪着头,很是不解,他确实不明白为什么陆月雯要为了守护别人而战,活着不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吗?
他不明白人类的想法,千年前他就见过了无数为了活命而背叛伙伴出卖亲人的人类,在他看来人类和魔族在这方面并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也有不少人类为了让别人活下去,明知自己会死却还站出来拦住自己。
数千年前他就不懂,今天他站在这里,还是不懂为什么陆月雯明知道她打不过自己还要与自己为敌?
“你是为了什么才和我战斗的?”
他们魔族战斗的理由很简单,不过就是为了满足自己内心疯狂的破坏欲、食欲等才会战斗。那些为了活下去出卖亲友的人类,也不过是遵从内心的欲望才做出那些事情。
不过眼前的这个人似乎和那些人类不一样,她更像那些用生命拦住自己的人类,似乎有什么自己看不见的东西在背后支撑着他们和自己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