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决吉奥之后,芭芭拉搀扶着灯枯油尽的陆月雯回到了警备队。这一次,陆月雯遵守了和芭芭拉之间的约定,没有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可付出的代价也不小。见到煜竹之后,陆月雯才彻底放松下来。两眼一闭,从芭芭拉的肩膀上滑落,躺在床上整整昏迷两周之后才睁开眼。
“姐,你终于醒了!”发现陆月雯醒来的第一时间,芭芭拉赶忙把林赛和汉娜叫了过来。
“放轻松,你姐可没那么容易挂掉。”检查过后,两人确定陆月雯已经脱离危险。只不过可能是因为作为血族这段时间本就魔力匮乏有没能及时的补充血液,全身上下没一处骨头是完好的,等陆月雯的魔力恢复之前,只能躺在床上慢慢静养一段时间。
躺在床上,陆月雯疲软的连手指都抬不起来,尝试几次起身但纹丝不动后,她也只好认命,躺在床上准备慢慢修养。
“我去把煜竹姐叫过来,她知道姐醒了一定很开心。”
“别,”叫住了兴高采烈的芭芭拉,陆月雯发现现在的自己真是个废物,只是说了一个字浑身上下就如同针扎般痛苦,“她现在很忙,别去随便打扰她。”
其实陆月雯是不想让煜竹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伤心,虽然知道是自欺欺人,但还是不想让煜竹瞧到自己现在这个模样。
“怎么?我是母老虎能吞了你,就这么不想见我,那我走?”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斜靠在门框上,煜竹看着躺在床上的爱人,心如刀绞,作为警备队的大队长,发生什么事情都逃不开她的法眼。在汉娜和林赛被叫过来的时候,陆月雯苏醒的消息就已经传到她的耳朵里。
但这次,必须给她一个教训了。
芭芭拉跟自己说月雯这次已经很大程度上克制住冒险的举动,尽可能的不拿自己的生命冒险,可在自己看来,她还有更好的选择。即使选择冒险进入府邸,她也能给自己发讯息,难道向她寻求帮助是件很难为情的事情吗?
陆月雯虽然现在还没恢复过来,大脑一片混沌,但她一眼就看出来煜竹在为什么生气,这次怕不是单纯卖个惨就能混过去的。
林赛左看看陆月雯,右看看煜竹,敏锐的觉察到她的这位上司和病人之间有着大瓜可吃,可当下不是个吃瓜的好时机。一手拉着芭芭拉,一手拽着汉娜,将两人拖出病房,临走前还贴心的把门带上,确保没有人会不长眼的来打扰两人的私密空间。
芭芭拉在被拽出病房前满脸的生无可恋,她凭直觉嗅出她姐和煜竹姐之间马上就会发生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不能在第一现场看现场直播可太让人难过了。
众人走出去后,病房里出奇的安静,陆月雯似乎甚至能听见自己骨骼因正在恢复而产生的噼啪声。
“嘶……”想抬起头,可现在这具千疮百孔的身体并不允许她这样做,稍稍扯动伤口便会带来剧烈的疼痛。
见状,煜竹还是狠不下心去看自己的爱人这样遭罪,叹了口气,坐到床边,轻轻的扶起陆月雯,让她舒舒服服的坐起来,顺手从旁边的椅子上拿起一个靠枕,放到她的身后,垫着东西多少会舒服一点。
“你呀你,从来都是这样,明明挺怕疼的,却向来不在乎自己的身体。”责备的话还是说不出来,只好向以前一样,默默的看着陆月雯挡在自己身前,自己却只能看着她因为自己变得伤痕累累的身躯。
眼泪无声的流下来,滴到陆月雯的肩头,明明隔着层衣服,却也挡不住滚烫的感觉。
耳旁是熟悉的声音,刚到孤儿院的时候,陆月雯就很多次在晚上听到有人咬紧牙关,躲进被子里偷偷的哭泣。那时候,她还不认识煜竹。只觉得有人打搅到自己睡觉很不爽,一次两次还好,可次数多了,本就突然到一个陌生环境中难以适应的陆月雯爆发了,她发誓要找到那个不让她好好睡觉家伙,给他点颜色看看。
当她怒气冲冲的掀开煜竹被子的那一刻,她呆住了,或许是没想到对方是个和自己一样大的小姑娘,但更多的,可能是从小就长相出众的煜竹配上泪眼朦胧的哭容,很难让人生出责备她的心情。
“抱歉,打,打扰到你睡觉了……”哽咽的声音让陆月雯觉得,眼前的小姑娘是自己必须要保护的人,完全忘了当时的自己也不过是个需要他人翅膀下才能生存的雏鸟而已。
后来,陆月雯一直狡辩说自己是对煜竹一见钟情,但煜竹根本不吃她这套,戳穿说她根本就是见色起意。再后来,煜竹不知一次的在晚上让陆月雯睡不了好觉,同时,陆月雯也不止一次的欣赏到煜竹梨花带雨的风情万种。
猛地,煜竹一只手捧住陆月雯的脸,毫无征兆的就吻了上来。
和以往温情如水的不同,这次的吻侵略如火,唇齿间带着淡淡玫瑰的清香。
一开始,两人的嘴唇只是浅浅的贴在一起。
当煜竹用另一只手握住陆月雯,两人五指交错,这个吻也随之加深。
丝毫不给陆月雯喘息的机会,煜竹将自己的懊恼,后怕,恐惧,不爽等等,完全无法用语言来述说的感情,全部付诸在这个吻里面。
在陆月雯想要加深这个吻的时候,煜竹猛地将她推倒在身下,还在最后时刻狠狠的咬了陆月雯的嘴唇一口。
她要狠狠的惩罚这个不让她省心的爱人。
当然,煜竹还记得陆月雯是个病人,在她躺倒床上的时候,一只手温柔的扶住她的后脑勺,来了个软着陆。
陆月雯显然没有反应过来煜竹这个动作,茫然的躺平在床上,任由对方跨坐在自己身上。
解开领口的扣子,煜竹将自己天鹅般白皙秀婷的脖颈展现在陆月雯的眼前。慢慢的趴了下去,将陆月雯压在身下,像待宰的羔羊,可她知道,自己才是那个将要献出自己,即将要被吃干抹净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