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月雯听到这样的话,几个人面面相觑,疑惑地问道:“肯定看得清脸啊。”难道有人会看不清脸吗?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她皱起眉头,视线扫过周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看来不是那个女人,那会是谁加入到这个本就混乱的局势里呢?“就是那个人,就是那个人跟我们说的。”“就是她!就是那个人跟我们说的!”几声突兀的喊叫打破了宁静,声音中夹杂着紧张和慌乱。
陆月雯猛地回头,目光锁定在寝宫屋顶。只见在朦胧的月光下,一个身影立于屋顶之上,影影绰绰地浮现。那是一个女人的轮廓,背对月光,面容隐藏在阴影中,模模糊糊看不清脸,但她的身形却让人不寒而栗。
陆月雯深吸一口气,心头一沉。这绝不是密室中那个女人——她可以确定这一点。然而,比这更让人惊心动魄的是,那女人的手中竟然提着一个人!即便只是一个模糊的背影,陆月雯也在瞬间认出,那是煜竹!
“煜竹!”她低声喊道,声音压抑而急促,怒意和焦急交织其中。她的目光如刀,死死地盯着屋顶的女人,手指在袖中的剑柄上微微用力。
女人并未回应,只是站在原地,似乎在俯瞰陆月雯的慌乱,甚至可以感受到她那若有若无的冷笑。随即,她抬起另一只手,做了一个国际友好的手势,分明是赤裸裸的挑衅。动作完成后,她纵身一跃,带着煜竹消失在夜色之中。
陆月雯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目光中透出冰冷的杀意。“你们最好祈祷煜竹不会出事儿,不然,你们都得死。”她丢下一句话,脚下用力一蹬,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追了上去。
皇城的屋檐在月光下闪着幽冷的光芒,陆月雯敏捷地在屋顶间穿梭,追赶着前方那个迅速远去的黑影。她的脚步沉稳而迅疾,呼吸均匀有力,眼中只有那个带走煜竹的女人。
那女人似乎故意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时而在前方的屋脊上出现,时而又隐匿在夜色之中,仿佛是在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跑不了的。”陆月雯冷哼一声,脚下加速,试图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然而,那女人的身法却诡异得令人难以捉摸,每当陆月雯快要接近时,她总能以极巧妙的方式拉开距离,似乎是在炫耀自己的能力。
寒风在耳边呼啸,拍打在陆月雯的脸上,冻得皮肤生疼,但她完全不在意。长时间的追逐逐渐消耗着她的体力,然而,她的眼中依旧没有一丝放弃的意思。寒霜渐渐覆盖了她的发梢,远远看去,她竟如同白了头。
“到底想把我引到哪里?”陆月雯心中冷笑,脑中快速分析着对方的意图。随着追逐的持续,她察觉到煜竹的身形似乎有些不对劲。那僵硬的动作和没有一丝反抗的状态让她心中隐隐起疑——煜竹,真的还是煜竹吗?
两人一路奔出城外,来到一片寂静的山谷。月光洒满山谷,银白的光辉映照着稀疏的树木和散落的巨石,给这片无人涉足的地方增添了一丝诡谲的气息。陆月雯站定脚步,目光冷冷地锁定前方那女人的身影。
“别跑了,我知道那不是煜竹。你把我引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她的声音冰冷如霜,没有丝毫情感波动。
“呵,不愧是陆月雯,果然比那些废物聪明得多。”女人终于开口,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似乎隐藏着无数复杂的情绪。
女人抓起“煜竹”的脑袋,轻轻一拧,脑袋竟应声而下。月光下,那脑袋掉落地面,露出了内部复杂的机械构造。那根本不是煜竹,而是一个仿真度极高的人偶!
陆月雯眼中寒光一闪,冷声道:“既然你知道我是聪明人,就不必玩这种低级的把戏。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女人将人偶的脑袋随意扔在地上,脚尖狠狠踩下去,发出咔嚓一声脆响。机械残骸散落一地,她却还不解气,继续碾压那些破碎的零件。
“废话少说,你到底想干什么?”陆月雯再度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
女人却突然大笑起来,那笑声尖锐而刺耳,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笑声中透着一股深深的怨恨和悲凉。
“陆月雯,你到底还记不记得我?!”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极度压抑的情绪,仿佛忍耐到了极点。
陆月雯皱了皱眉,冷冷回应道:“我应该记得你吗?”
她根本没有见过眼前的人,哪里来的记住她一说。
这句话似乎彻底击碎了女人的理智。她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死死盯着陆月雯,咬牙切齿道:“好,很好!既然你忘了我,那我会让你重新记住,用任何你都无法抹去的方式!”
疯女人,这是陆月雯对女人的总结。
脚下一蹬,女人鬼魅般的掠向陆月雯,抽出腰间的佩剑向着她发起狂风暴雨样的攻击。
陆月雯当然也不含糊,当即唤出镰刀格挡。刀剑碰撞间,迸发出刺眼的火光。
交手没几个回合,陆月雯发觉情况愈发不对劲。
对方没进行一次打击,力度和速度就会加上一分。一开始本来自己是能够轻松应对的,但现在想要维持均势已经十分吃力。
随着对方攻势更加猛烈,一个躲闪不及,陆月雯的腰间被划出一道口子。
伤口没有和以往一样瞬间恢复,血止不住的往外流。
陆月雯能感受到伤口不是无法愈合,只是愈合的速度被延缓了。
意识到自己不是对手,陆月雯捂住伤口,手一扬,将鲜血撒到女人的眼睛上,暂时懵逼视野后,扭头就跑。
结果对方不知道从哪里甩出来三条锁链,锁住了陆月雯的脖子和双臂。
“不要试图挣扎,亲爱的,越挣扎就会收缩的越紧,我可不想在你的身上留下伤痕。”
双手抚上陆月雯的脸庞,强迫对方直视自己。
看着溅上血污但仍旧通透清澈的眼睛,陆月雯感到一股奇异的魔力,渐渐失去了意识,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