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好紧……”
拉斐尔微微皱眉，白色过膝袜微微勒起大腿，裙子比想象中的要短，内衣和上衣也勒得紧绷绷的，整个人有种异样的束缚感。
“这不挺好看的。”一旁的白毛少女托着下巴打量，“看上去很显身材。”
她看了眼面色仍未恢复正常的乔伊，“别害怕啦乔伊，我和拉斐尔又不是什么魔鬼。”
“好，好的……”乔伊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嗯，条约很完善，以后要记得敲门哦。”
她满意地拿过乔伊刚刚签完字的合约，“这件事是我们三个人之间的秘密，你最好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知道你在哪个研究所，也知道你在哪个课题组哦。”
乔伊一脸委屈地点了点头。
“嗯，我早就想说这个台词了。”白毛少女一脸满足。
“他不就在你课题组么……”
拉斐尔像看弱智一样瞥了眼伊利亚特.林，又有些担忧地看了眼乔伊，这个小伙子办事效率不差，态度一丝不苟，可惜摊上了伊利亚特.林这个不靠谱的老板。
“唉……以后要是在那个不正常的课题组混不下去了，记得来找我。”
“啊？”
拉斐尔突如其来的这句话，让乔伊有些摸不到头脑。
“喂，我还活着呢，你敢挖我的人？”伊利亚特.林轻哼一声，“你还好意思说我不正常，刚才也是你要对我做涩涩的事吧！”
闻言，拉斐尔少见地脸红一下，随即轻咳一声。
“这场闹剧到此为止了，乔伊，研究所目前情况如何。”
“啊，除了二位之外，研究所内其余在岗都教授正常。”乔伊递过来一张表，“有半数教授不在所内，包括院长在内，前几天都去各地开会作报告了。”
拉斐尔看了看乔伊整理的表格，她点了点头，“好，辛苦了。”
伊利亚特.林也扫了眼名单，随即没兴趣地扔回桌子上。
她不在意这件事是谁做的，只要自己这边出结果比对方快就行。
“我说，拉斐尔，我们联手吧。”伊利亚特.林突然开口道。
她看向一旁的金发少女，拉斐尔也变成女孩子这件事确实出乎她意料，原属于副院长的资源顿时大打折扣。
国际顶级院所行政岗副教授掌握的实权大得惊人，不是她这种科研岗教授能想象的。
每年的顶刊审稿，科研基金审查，职位调动……明面上就掌握院系一半命脉，更别提暗里的权力。
正因为拉斐尔身份的敏感性，她无法出面自证，别有用心想把她拉下这个位置的人数不胜数。
比起伊利亚特.林，拉斐尔变回来这件事更加急迫。
“我还以为你会落井下石。”拉斐尔有些意外地看着白毛少女。
作为所内数一数二行事跳脱的课题组，伊利亚特.林可没少被她处罚。
“我倒是想，但比起仅有的一个样本，复数的实验数据更有说服力。”
白毛少女笑嘻嘻地打量着拉斐尔，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实验对象。
她对权力争夺什么的不感兴趣，出卖拉斐尔再找下家对她来说太亏了，等于白白放走珍贵的实验材料。
“呵，果然是不讲常理的怪人。这次就特别答应你了。”拉斐尔伸手。
“好，成交。”
伊利亚特.林爽快地和金发少女击掌，随即和乔伊谈论体检的事。
拉斐尔嘴角微微抽动，被拍过的手楞在原地。
她本来是打算握手的……
…………
乔伊带着两人来到所外附属的医院。
车上的时间里，拉斐尔十指在手机上飞快点击，不同聊天窗口飞速闪过。
伊利亚特.林好奇地凑过去，“在交代后事？”
“我无意指出你的用词不当，但如果说法足够没教养，那确实是这样。”
“啧，老东西骂人都拐弯抹角的。”白毛少女小声嘟囔。
和伊利亚特.林不同，身处行政岗的拉斐尔没有私人助理，他的下属顶多算得上同事，并非助手。
况且像乔伊这样身居数职的人才，整个科研所都不常见。
“你打算找谁接手你的肥差？古斯塔夫？还是罗杰？”白毛少女想了想说道。
这两人是拉斐尔早年的学生，如今也在所内任职，而且混得不错。
“和你无关，你只需要知道接下来院所依旧稳定运行。”
拉斐尔吐出这句话，手指继续在屏幕上飞快移动，没有告知伊利亚特.林的意思。
白毛少女轻哼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
她知道拉斐尔在院所位高权重，但不清楚具体多么高多么重。
但可以想到的是，拉斐尔的朋友绝对不少，否则早就被其他派系的人搞垮了。
也不知道这次的事件，会不会是敌对派系对拉斐尔的攻击。
伊利亚特.林双手抱头仰在靠背上，作为不参与任何行政派系的她，肯定不会受到波及。
“我们到了。”
乔伊拉开车门，将二人送到附属医院的体检处。
“乔伊，好久不见。”
身着白大褂的金发男人与乔伊拥抱致意，随即看向身边的二人。
“特雷德，我为这两位预约了快检。监护人就填我，麻烦了。”
被称为特雷德的男人闻言一笑，“见外了，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这点小事肯定是能帮的。”
现在的伊利亚特.林和拉斐尔属于“黑户”，只能靠熟人帮忙做精细检查。
好处是结果不会录入电子档案，被查到的可能性要小很多。
乔伊点了点头，随即俯下身，在伊利亚特.林耳边小声说道：“林老师，我先处理下课题组的事，体检的事您直接按流程走，基本都打点好了。”
“嗯，你去忙吧。”伊利亚特.林点了点头。
“谢了，特雷德，我欠你个人情。”乔伊冲特雷德打了个招呼。
“好，有时间一起喝一杯。”特雷德挥了挥手，随即去准备体检事宜。
乔伊转身快步走向医院大门，顺手接了个电话。
“喂，您好，对，课题组耗材这边是我在负责……”他的声音越来越远。
伊利亚特.林看着乔伊的背影，沉吟片刻道：“喂，拉斐尔，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乔伊晚几年升副教授。”
身为讲师的乔伊可以分神做她的助理，如果乔伊升上副教授，她就要招新的助理了。
以一个助理而言，乔伊简直太好用了。
“这不可能，非升即走的合同是院长负责，我无权决定。”拉斐尔淡淡说道。
他们研究所招人采用非升即走制度，五年内要么成绩达标职称升级为副教授，要么滚蛋走人。
国际顶尖的科研所，从来不缺少科研耗材。
“唉，太可惜了。”
伊利亚特.林叹了口气，以她课题组成果转化和论文产出，两年后乔伊升为副教授是板上钉钉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