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眉头微蹙，警惕地向通道挪了几步。
她是真没想到自己会被莉莉丝以这种方式坑到。
好在看这样子，莱拉不是来寻仇的，不然...没有不然！
“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莱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把手指伸到零的面前晃了晃，零警惕地盯着莱她，眼睛跟着她的手指打转。
过了几秒，零突然反应了过来，龇牙咧嘴地瞪向莱拉。
你逗猫呢！
但马上她的眼神就变成了惊恐。
这个装嫩还不让说的老阿姨竟然直接抱了过来。
零试图向后躲避，但她早就退到了墙角，还能往哪躲？
“你怎么就这么可爱，快让姐姐抱抱。”
“你滚开啊！”
被蹂躏过后，零坐在凳子上生着闷气。
“所以你就是想试探一下我对这个世界的态度？”
理了理被揉乱的头发，零不满地看向撸完“猫”神清气爽的莱拉。
“差不多，不过看你这样子，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莱拉从一个纸篓里拿出一个木塞，塞进了配制好的试剂瓶里。
“你明天要去跟那些村民捕猎野猪吧？这瓶药剂就是你的报酬了。”
零向药剂丢了个系统的洞察术，药剂的效果直接显示了出来。
【冥火药剂】
品质：传说级（中等）
效果：与鲜血接触时，对周围的目标造成最大生命值10％的伤害，同时附加“冥火封魂”效果15秒。
“冥火封魂”：将目标的双抗削减至0，禁疗。
莱拉将冥火药剂丢向零，看到效果的零吓得直接扑了上来，接住了空中旋转的药剂。
仔细查看了一下，确认没有损坏后，她才把药剂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你想谋杀我吗！不要乱丢这么危险的东西啊！”
“怕什么？又炸不死人。”莱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看样子你已经知道这药剂的效果了，那我就不用说明了。”
“就算没危险，摔了也会很可惜啊。”
莱拉打了个哈欠，平静地说道：“小可爱你不会觉得这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吧？光是只有触碰血液才能产生效果这点，就注定了它只能对付些智力低下的野兽。”
零思考了一下，换到NPC的角度上看，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只有光明教廷的圣女职阶和精灵族才会治疗魔法，禁疗效果只能说可笑。
绝大多数职业都有护体的技能，哪怕把药剂涂到暗器上，也很难接触到对方的血液。
而且NPC之间的战斗可没有血量之分，这药剂的伤害也确实低了。
但这药剂在玩家中，绝对可以说是会被疯抢的东西。
零突然有了个好想法。
可不可以把NPC认为垃圾的东西低价买下来，然后高价卖给玩家呢？
好像可行！
“你怎么笑得那么...”
莱拉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零这个笑容，只能说有一种想把她像晴天娃娃一样，吊在路灯上的感觉。
“咳咳。”零连忙收起了笑容，郑重地说道。
“莱拉姐姐，我这有个大生意，你要接吗？”
莱拉坐在椅子上两腿叠在一起，一只手把脑袋支撑在桌子上方，美目中充满了压迫感。
“哦？小可爱想和姐姐我谈什么生意呢？低于100万金币的生意对姐姐来说都是浪费时间哦。”
100万金币...这都快赶上一些公国一年的税收了吧？
零没有被莱拉的话吓到，她只是露出了平静的微笑。
“我想和莱拉姐姐谈的是个长期交易哦，而且时间越久我们赚得就越多。”
这话引起了莱拉的兴趣，她点头示意零继续说下去。
“就比如这个冥火药剂，它对我们或许用处不大，但我认识一些急需这类药剂的人。”
“只要操作得当，我们就可以从中获得高额利润，等那些家伙发展有些起色了，这个利润还会不断提高。”
莱拉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下，按零这么说，这比交易确实很不错，但她不准备轻易答应下来。
“金钱对我来说只是个数字，赚多赚少都没有什么区别，反而是你会很需要这些利润，小可爱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吗？”
就知道她不会轻易答应，不过零早就做好了被抬价的准备。
“在未来莱拉姐姐遇到麻烦的时候，你可以获得那些人的全力帮助。”
“听起来很不错，但还不够。”
啧，怎么比我还贪啊，零鄙视地看了眼莱拉。
“这已经是我的最大让步了，如果你不接受的话，我大可以去找别人。”
“别炸毛呀，小可爱叫姐姐叫得太甜了，姐姐我只是想多听几遍而已。”
调戏我？
零的呆毛立马站了起来，仿佛在帮自己的主人打气一样。
“莱拉姐姐，莱拉姐姐！莱拉姐姐！！！满意了吧？”
莱拉用手指刮了刮零的鼻子，笑道。
“可是我还想听小可爱夸夸我呀，怎么办呢？”
这一刻，零想狠狠地给莱拉一大逼斗，你有完没完啊！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那你需要我给你提供什么呢？”
“暂时不需要，等需要的时候我来找你，利益的话，三七分成吧。”零没好气地说道。
“我七你三？”
“你三我七！”零努力压住自己给莱拉一拳的想法，咬着牙说道。
“你知道想和那群人搭上线有多麻烦吗？要是利益不拿大头，那我宁愿不干。”
“行行行，就我三你七。”莱拉用一副哄小孩的语气说道。
看在自己获得了不少利益的份上，零就不和她计较了。
嗯，绝对不是不敢。
离开莱拉的药剂店后，零朝裁缝铺走去。
她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先在门口喊了一声。
“露莎奶奶在吗？兔皮我带来了。”
一个脸上长满皱纹的老太太颤颤悠悠地从裁缝铺里跑了出来，要不是零扶得及时，她差点就跪了下去。
“圣女大人，您可别折煞小民了，要是让教廷的老爷们知道了，那我们可就惨了。”
“你别激动，先听我说。”零轻轻拍了拍露莎奶奶的后背，安抚着她的情绪。
“露莎奶奶，如果我不帮你的话，你冬天该怎么办呢？”
“这...”露莎奶奶低下了头，零说的确实有道理。
她的儿子去了神圣骑士团就再也没回来过，她现在腿脚有些不利索了，需要人帮她打些兔皮做衣服。
如果冬天到来之前，她不能把过冬的钱存出来，那这冬天可就不好过了。
“而且露莎奶奶是主神的信徒，我身为圣女本就应该帮助你。”
零把手放在胸前，郑重地对露莎奶奶宣誓道。
“我知道这些年教廷让你们很失望，但我还是想厚脸皮地求你们再相信教廷，也再相信我一次。”
“教廷不应该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们是神明的代言人，应该向世人展现的是神明的仁慈，而不是现在这样子。”
“我会拼尽一切努力，把教廷变成它本应该有的样子，直到我死去的那一刻。”
露莎奶奶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少女的话语让她不再感觉恐惧。
那眼神中的坚定让人忍不住想要相信她，相信她能带来她所说的美好。
但露莎奶奶还没有开口，一旁就传来了恼人的声音。
“瞧瞧这多新鲜啊，一个预备役圣女也敢说这大话了，这要是让那些主教听见了，会发生什么呢？”
一个痞里痞气的流氓领着一群人走了过来，那逼人的酒气让零不禁皱起了眉。
“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这是我们的地盘，你说我们是什么人？”
零恍然大悟：“原来是教皇大人，您太多时日没出现过了，一时没认出来，还请见谅。”
那领头的流氓听了零的话，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他指着零的脑袋吼道：“什么教皇？我告诉你，这里是我王二狗的地盘，你怎么敢不交过路费就进爷的地盘的？”
“哦？”零不动声色地把露莎奶奶护在了身后。
“照你这么说，正式圣女来这里，也得给你交过路费喽？”
“哼，别说什么狗屁圣女，就算教皇来这里，也得跪下叫声爷。”
王二狗一脸嚣张的样子，好像真的天不怕地不怕的一样，但那鼻涕横流的样子，只会让零觉得这是哪个贫民窟钻出来的乞丐。
“哦，还有那个老不死的。”王二狗注意到了零身后的露莎奶奶，“你这个月的保护费还没交呢吧？”
被王二狗盯上的露莎奶奶直接跪了下去。
“二爷，这些日子大家收成都不好，没多少人买衣服了，我真的没有钱再给你们了啊。”
王二狗可不会因为露莎奶奶的话，产生半分同情感。
“没钱？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上次来找你的时候，那几个找死的替你挨了一顿打，这次还有谁能帮你？这个还没你高的圣女吗？”
“律法第十一篇第二条，任何人不得无故索要他人财物，违背者将由司察官依法进行处置。”
王二狗身后的流氓们直接笑了出来。
“我们在这收了好几年保护费了，你看有人管吗？拿那破律法吓唬谁呢？”
零突然向流氓们的后方行了个礼。
“司察官阁下，想必你也看到了，该怎么做不用我多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