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的神明？”零莫名感觉被内涵到。
“可以和我说说吗？”
主系统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个问题。
“你是怎么看待我们这些神明的？”
“实力位于顶点的人。”零毫不犹豫地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这些所谓的神明显然做不到全知全能，因此零对祂们的看法一直都是如此。
“你说对了一半，比起神明，其实叫我们规则的掌管者更贴切些，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就是时间的掌管者，你就是被我逆转时间主轴送回来的。”
“如果有人能继承所有权柄，或许就能成为真正的神明，不过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继承权柄？”零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想继承权柄需要怎么做？”
“用纪元的方法说，你需要达到199级，并且获得一位掌管者的认可，然后通过该权柄的试炼就算完成继承了，不过到目前为止，绝大多数掌管者都还是一代的，完成继承的人也只有五个而已。”
微微蹙起眉头，零默默趴在了窗台上。
但很快，她就被冰冷的石质窗台冻了起来，委屈地用手暖了暖被冻到的下巴。
如果说想成为“神明”有继承权柄这个限制的话，那她想让玩家全员成神的目标就实现不了，果然还是趁早跑路吧！
似乎是猜到了零在想什么，主系统用那冰冷的提示音提示道：“这些玩家比较特殊，他们想突破200级是没有权柄这个限制的，但同样他们也没有继承权柄的资格，无法获得权柄的助力。”
这倒是个好消息。
唉，明明敌人都要打上门来了，但她现在还对污染一无所知，真是憋屈啊。
“现在我已经半神级了，关于污染的事总可以告诉我了吧？”零不满地叉腰，她在意这个好久了。
“。。。污染的本质你至少得达到200级才有资格了解，不过倒是可以跟你说些其他的。”
“其他的？”零歪了歪头。
“没错，我可以告诉你污染的由来和解决方法，但如果你不想变成疯子的话，就不要深究我说的话。”
零乖巧地点了点头，等待着主系统的下文。
“污染的由来要从那个失踪的家伙说起，每一项规则都有一个掌管者，也就是你们所说的神明。我们各司其职，利用自己的权能运转着这片虚空。”
见零一脸迷茫，主系统又补充道：“虚空是区域的单位，你只要知道所有的世界都是在虚空中就行了。”
“从高智慧生物诞生开始，我们就变得忙碌了起来，其中情绪的掌管者。。。噗哈哈哈，每次想到她那张满是怨气的脸就好想笑。”
硬了，拳头硬了。
不知道为什么，零就是想狠狠地在小缘的脸上来上一拳。
压制住这莫名奇妙的情绪，她试探性地问道：“你和那位情绪之神有仇吗？”
“仇？”主系统想了想，“与其说是我和她有仇，不如说是她和神界所有人都应付不来。”
“当时除了她，我们都还像个程序一样，只会按照虚空意志设定好的路线进行，她对我们这些半点情绪都没有的家伙自然应付不来，后来高智慧生物诞生，考虑到高智慧生物的管理这个问题，虚空意志便增幅了情绪权柄，将情绪的概念添加到了我们身上。”
“那家伙一跃成了我们的领头者，不过我们和她的关系。。。用你们的话来讲，可以说是损友。”
“原来如此。”零点了点头，随即问道，“但这和污染有什么关系？”
“污染的诞生就和她有直接关系，你应该知道情绪这种东西是很复杂的吧？本来情绪权柄应该分成愤怒，贪婪之类的一大堆权柄的，但全被她一个人拿到了，所以在维持虚空运转的时候她也是最累的那一个。”
“她空余时间一直都在各个世界寻找能接下她一部分权柄的人，但是直到失踪都没找到哪怕一个能通过权柄考验的。”
“所以污染的诞生就是因为情绪之神的失踪？”零怎么想也想不出这两个事件有什么能联系在一起的。
“没错，原因之类的就不能说了，你也不想变成傻瓜或者疯子吧？”
零没有追问，主系统不愿意说，那就说明接下来的信息会危害到她的安全，因此再怎么问也不会得到答案的，所以她换了个她最想问的问题。
“那解决污染的方法呢？”拆开手上的包装，零咬了一口约翰送的苹果。
嗯，还挺甜。
“这个嘛。。。升到199级，然后通过所有权柄的考验。”
“哈？咳咳。”
刚准备把苹果咽下去，主系统就爆出这么重量级的话，以至于零直接被苹果噎到了。
轻轻拍打着胸脯，直到苹果一点一点地通过食道，她才缓过劲来。
“你在开什么玩笑？从古至今就5个人通过了权柄考验，然后你叫我一个人去通过所有权柄的考验？我还不如跑路。”擦了擦眼角被噎出的眼泪，零不满地吼道。
“跑不掉的。”主系统落寞地道，“污染每时每刻都在变强，要不了太久就能撕破神界的防线，把整个虚空都吞噬殆尽，你能躲到哪去？”
“你们不是还有虚空意志那个上司吗？祂不管管吗？”
“祂和情绪之神一起失踪了，我们找遍了每一处空间，每一条时间主轴的枝杈，都没能找到祂的踪迹。”主系统幽幽地道，听她那麻木的声音就能看出她被这事折磨成什么样。
“真麻烦啊。”
零一口口地咬着这颗大苹果，像是要化愤怒为食欲一样，把心中的苦闷全发泄在了苹果上。
苹果：我做错了什么？
将苹果吃得就剩个核后，零把果核丢进了系统背包里。
“我还以为你会顺窗户扔出去呢。”
“别把所有人都想得像你一样喜欢乱扔垃圾。”零向天空白了一眼，虽说她不知道主系统是在哪观察自己，但朝天上指定没错。
“火气别那么大嘛，不过我确实很好奇你为什么会留下这个果核。”
零沉默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