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一块结界碎成的残渣，零心中想起了一个人。
“魔王。。。”
手中的碎片还试图挣脱掌控攻击零，但很快就被捏成了微弱的魔气消散在空中。
虽说没有见过本人，但零很确定这就是魔王设置的结界。
在碰到这块碎片的时候，她的脑海中就响起了这两个字，这就是遇到跟魔王有关的事时圣女的直觉吗？
“塞西莉亚大人，你没事吧？”
那令人不适的威压消失后，安珂莉斯立即冲到塞西莉亚身旁，围着她检查身体状况。
虽说刚才她已经开了伤害转移，但毕竟是第一次用，刚才她一点伤害都没受到，有些担心技能有没有生效。
【伤害转移（塞西莉亚）】：开启后，塞西莉亚受到的伤害将会由使用者承受。
零挥了挥手，让别再折腾了。
在结界被打破后，零就感知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那种感觉。。。就像是死亡谷地里被魔气侵蚀的生物一样，看来教皇已经遭遇不测了。
对比了一下教皇和安珂莉斯的气息，嗯哼，安珂莉斯刚刚突破还缺少实战经验，这陪练沙包不就来了吗？
零抬手给安珂莉斯上了攻击、防御、战意充盈三个祝福补平教皇高出安珂莉斯的那截实力，随后就退到了一边。
“安珂莉斯，里面那个家伙就交给你了，别让我失望。”
“是！”
明白了零的意思，安珂莉斯感知了一下屋内之人大致的位置，便一刀劈了过去。
“审判之剑！”
在安珂莉斯发动攻击的那一瞬间，木屋轰然倒塌，一个黑色的身影从中窜了出来，躲过了她的攻击。
不对，没躲过！
淡金色的剑光斩断数百颗树后，竟一百八十度转弯向黑影追了过去。
见躲闪不了，黑影直接抬手向剑光抓去，两者接触的那一刻，刺眼的爆炸瞬间席卷了周围数百米的树木，将很大一片范围夷为了平地。
因为光元素太过浓烈，安珂莉斯感知不到黑影的状况，她没有掉以轻心，而是立即换了个位置避免被偷。。。
说时迟那时快，黑影竟然完好无损地从爆炸扬起的灰尘中蹿了出来，待安珂莉斯反应过来时，他离安珂莉斯已经不到半米。
安珂莉斯瞳孔微缩，条件反应式地将剑挡在眼前，挡住了黑影的攻击，但她也被击飞出去，撞断了十几颗树才停下来。
“审判之剑对背叛信仰的人会造成极大的伤害，他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一旁观看的零嘴唇动了动，最后没有开口，在安珂莉斯撑不住前她不会给其任何帮助，现在就到了考验她信息收集能力的时候了。
凝望着那全身裹在黑袍里的人，安珂莉斯还是想不明白自己的审判之剑为什么会失效。
魔气都快溢出了，这还不算背叛信仰吗！
等会，背叛信仰？
想到这里，安珂莉斯向那黑影投去了敬佩的目光。
教皇应该是被强行注入魔气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和那几个红衣主教可不一样。
而且教皇残存的意识被魔气消磨了不知多少年，却还在继续与魔气对抗，他根本就没有背叛自己的信仰，审判之剑自然不可能生效。
黑影身体抽搐了几下，就如安珂莉斯所说，教皇依旧在试图夺回身体的控制权，但他的灵魂已经残破不堪了，顶多起到些干扰作用。
而这也是零没有净化他的原因，之前的初代勇者实力很强，灵魂保存得非常完整，所以零才能进行净化，而教皇这灵魂的完整度，净化了只会徒增他的痛苦，不如让安珂莉斯来练练手。
“那你有想过吗？相比于让一个拥有最虔诚信仰的人亲眼看着自己攻击同伴，灵魂残缺的痛苦算的了什么？”失踪的主系统冷不丁说道。
“。。。”
零沉默了。
安珂莉斯见黑影暂时没有行动，趁着机会向其突袭过去，刚才的错误决策已经让她吃了一次亏了，控制审判之剑的移动对她的消耗非常大。
如果不能尽快把局势搬回来，要不了多久她就得去找零帮忙了。
绝对不能让塞西莉亚大人失望！
坚持着这个信念，安珂莉斯以一往无前的气势举剑向教皇刺去。
“抱歉了，教皇大人，这一次我必须赢！”
。。。。。。
“小缘，如果我选择了坚持现在的想法，为了自己一切都可以牺牲，我会获得什么结局？”
“你承担不了指路人的位置，神界不会在污染的侵蚀中保下你。”
没有管主系统说的指路人，零又问了个问题。
“如果我爱上了谁，或者有了想要守护的东西，那我的结局又是怎么样的呢？”
“你会活着，这世界也会拥有未来，但之后的你觉得不如死了。”主系统犹豫了一下，没有选择隐瞒。
“你的意思是，无论怎么样，我都打不过那污染？”零握紧了拳头，但语气依旧很平静。
“零，你知道吗？神界对抗污染从来没用过自己的力量，因为根本没有用。”主系统的声音不再是那冰冷的机械音，而是换成了温柔大姐姐的声音。
零很聪明，听到这句话，她就明白为什么自己对抗不了污染了。
“那该怎么打？”
“如果不想变成怪物，就不要在成为掌控者之前问这个问题，不过。。。你的思想就注定了你无法成功。”
“那在刚到纪元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提醒我？”零在心中怒吼道，她有一种被当成棋子的感觉，这让她情绪有些失控。
“因为按照命运的掌控者找出的命运线进行，我们必然能解决污染，神界不允许我为了你去改变这命运。”
想了想，主系统又补充了一句：“而且就算告诉你了，你这思想也不会改变，最后的结局还是会和现在一样。”
深呼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零把目光放到了安珂莉斯的战斗上。
“谢谢你。”
“我骗了你，你为什么还要谢我？”主系统不理解零这没由来的道谢。
“起码你有过想把真相告诉我的想法，不是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