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面板查看了一下，饱食度竟然还有35％，按理说这玩意1天就能掉差不多90％，空了后会随着时间给越来越多debuff，怎么会还有这么多？
“塞西莉亚大人，你终于醒了！”趴在床边的安珂莉斯揉了揉眼睛，见零已经苏醒之后，欣喜地说道。
“我睡了几天？”
“整整三天！要是你再不醒，我真要去找列蒂西雅大人来看看了。”安珂莉斯从柜子里取出一盘果子递给零。
“那些魔族呢？”零接过盘子，用两根手指捏起一颗果子放在口中轻咬一口。
唔，好吃！
“这个嘛，大。。。大概是逃回魔族那边了吧。”
零的目光向安珂莉斯瞥去，她下意识避开了零的目光。
空气一瞬间就变得沉默了。
“不许骗我。”见安珂莉斯没有要开口的意思，零便主动说道。
“好吧好吧，我说。”在零目光的逼迫下，安珂莉斯无奈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所以你跑回去和那些魔族还有几百头魔兽硬拼，还打赢了？”
“没错，我厉害吧？”安珂莉斯骄傲地抬起了头，一副快来夸夸我的样子。
零的脸色阴沉了下去，本就冷淡的表情变得更加冰冷。
“把衣服脱下来。”
“啊？”安珂莉斯像是没听清一样，茫然地看着零。
“把衣服脱下来！”零凑到她耳边，大声重复了一遍。
安珂莉斯捂住自己的胸口，慌忙缩到了墙角，楚楚可怜的天蓝色眼眸闪着一点泪光。
“塞西莉亚大人，虽说你想要的话，也不是不行，但人家还没准备好诶，可不可以再等几天？”
零的嘴角抽搐的几下，没有理会安珂莉斯不正经的话，坚定地说道：“你不脱的话，我可帮你脱了。”
见糊弄不过去，安珂莉斯瘪了瘪嘴道：“真的没什么，你还不信我嘛。”
零不说话了，直接上手去脱安珂莉斯的衣服，今天的安珂莉斯没有穿那厚重的骑士装，而是轻便的休闲装，所以脱起来也很容易。
安珂莉斯虽然嘴上说着不要，但也没有反抗，零没有开启神明加护，反抗的话，以她的力量很容易伤到零。
很快，一道道狰狞的伤口就暴露在了空气中。
每道伤口上都散发着一缕缕的魔气，阻止着伤口的愈合。
“这就是你说的没什么？”凝望着背后那道最大的刀疤，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一样，非常可怕。
零的怒吼吓到安珂莉斯，她甚至能在零的眼中看到泪花，这信任个人，性格差距这么大的吗？
“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嘛，这几天去找列蒂西雅大人看看，很快就能治好的。”安珂莉斯挠了挠脑袋，露出憨憨一般的笑容。
轻哼一声，零将手覆盖在一处伤口上，随着一阵绿光浮现，伤口中的魔气像是遇到了洪水猛兽一般，拼命向空中逃窜，但最后也改变不了被泯灭的命运。
魔气被逼出去后，不需要零动手，安珂莉斯的身体自己就将伤口全部愈合，圣骑士的自愈力还是很变态的。
“说说吧，这是什么？”零注视着仅剩的一道刀疤，也是最大的一条伤口，那伤口里的东西完全不怕她的神力，甚至还在向她挑衅。
“这是我来之前留下的，这个伤口你还处理不了，千万别碰它。”
然而听话的话，那还能是零吗！
见零将手伸向那道伤疤，安珂莉斯连忙窜到了床上，躲开了零的触碰。
“那是污染造成的吧？”零的语气依旧冷淡。
安珂莉斯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
虽说不是很想让零生气，但这感觉。。。貌似还不错？
“没错，在你成功掌控一项权柄之前，拿这个没有什么办法的。”安珂莉斯坦言道，她不准备再瞒什么了，反正也瞒不住。
“疼吗？”
“最开始挺难受的，习惯了也就没什么了。”
似乎是能听懂两人的话，那道伤口蠕动得更厉害了。
破绽！
趁安珂莉斯不注意，零迅速将手按在了那道伤口上，刹那之间，无数画面在她脑海中闪过，过大的数据量引得她抱住脑袋发出一阵悲鸣。
“呜，这都是什么哇。”
因为财富被妻子杀害的丈夫，孩子被贵族杀死的母亲，死前没能等来儿女的老人，因背叛者和覆灭的军队。。。
每张画面都是一个又一个悲剧，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僵尸鬼魂之类的意义不明的画面。
虽说这些画面之间都没有什么联系，但。。。
这污染是由负面情绪构成的吗？
零取出初代圣女的权杖，虽说双手还在颤抖，但勉强还能用出神术。
安珂莉斯正焦急地看着零那苍白的脸色，她知道贸然打扰只会增添零的痛苦，所以完全不敢靠近零。
“净化！”
过量的负面情绪正在侵蚀零的意识，这一发净化上去也没什么用。
也不能说完全没用，确实有一部分负面情绪得到了净化，但对于如此庞大的数据量来说只是杯水车薪，甚至有些沾染到净化之力的负面情绪不仅没被净化，反而变得更加狂暴。
不接受净化吗？
事到如今，零终于明白了污染的恐怖之处。
这玩意可能是由所有生灵的负面情绪构成的，污染侵占了大量世界，那些世界又产生了更多的负面情绪，这样就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随着污染吞噬。。。不，应该说是同化。
被污染同化的世界越多，污染就会越强大，污染越强大，被污染同化的世界就会越多。
这是个死循环啊。
不断用净化神术净化着脑海中汹涌的负面情绪，零逐渐发现了污染的本质。
咬紧牙根，强忍着大脑传来的撕裂感，零用了一个小时时间将负面情绪净化了大半，而剩下的那些全部都是不愿接受净化的，对于这些，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用你的意志或者话语说服他们，这些负面情绪都保留着一部分潜意识！”
说服他们？
感受着脑海中已经化成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怪物的负面情绪，零满头都是黑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