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叔的早餐店享用完早餐后便先回家了,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身体和心理都疲惫的很,回家的一路上都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直到我推开厚重的防盗门,打开房间了内的灯,警惕的环视着四周...屋内依旧如故,大概...如故。
“我这是在发什么神经。”
我揉了揉自己的头,然后径直走到沙发边躺了下来。这几天的注意力都在异己身上,确实很久没有思考关于自己的事情了...
但我总感觉这几天却越来越糟糕,先是异己闯祸,然后又结识小白...接着又是约会,我还本以为能安稳的度过这一个半月,但是这么看来好像没有那个可能了。
现在回想起来,我的确对世界没有什么牵挂...父母和我的交流很少,所以即便我消失了,异己也能代替我活下去,周围的朋友自然也是如此,他们没有一个人和我有着过深的交往,所以我也并不在乎他们,大叔理解我,自然我也不需要担心,也就是说,我唯一担心的也就是异己了...
可正等我打算定个闹钟睡一觉,然后七点再去酒吧的时候,异己居然擅自控制了我的双手,将缠在胳膊上的丝带解下来,我看他甚至连声招呼都不打,便询问道
“喂...你小子又想干什么?”
异己没有回应我,而是继续攥着丝带一抖,变成一支看上去很古老的注射器,里面充满了黑色的液体,我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我也知道了异己想要干什么...
下一秒,异己反握注射器猛的插在了心脏上,剧烈的疼痛从心脏瞬间扩散到全身,我刚想说话,一大口鲜血瞬间涌了上来,血液的腥味在我的口腔中很快蔓延开来。
剧烈的疼痛让我彻底瘫在沙发上,手中的注射器直到把液体全部注射到体内才重新变成丝带掉落在一旁,紧接着我的四肢开始感到冰冷,就连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甚至已经能看到死神正在向我招手。
就这样,我处在这种半昏迷的状态不知多久,直到...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抱歉,有些突然。”
“呵,你还知道道歉。”
我尽量的冲着异己挤出一个微笑,虽然心脏上传来的疼痛依旧还存在,可这并不影响我的生命,只是看上去很可怕罢了
他见我依旧如同被剃去骨头般瘫在沙发上,便走到我的跟前,打算将我抱到卧室去。
“不用,我在这躺会儿就行。”
“真的?”
“嗯。”
他停下手转而坐在了我的旁边,表情淡然的打量着我,随后开口道
“你为什么不跟大叔说实话?”
我捂着胸口勉强的坐了起来,然后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几乎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是面对他的问题,我犹豫了许久才回答道
“不是时候。”
“等你死了才是时候么?”
我们两人对视和许久,异己才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径直走向了卧室,把我一个人留在了原地。我想要站起来跟上去,但胸口的疼痛依旧让我动弹不得...
“听着异己,我不会死,至少...肉体不会。”
“那跟死了没区别。”
“你不可能跟我在一起,懂么?我无所谓,而你不是。”
“我也无所谓。”
“不,你跟我不一样。”
这时,他从卧室走了出来,原本和我几乎无二的外貌也发生了变化,首先是看起来要比我高了许多,头发也变成了一头黑色的卷毛,鼻梁上顶着一副圆框眼睛,身上穿着的好像是他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衣服,看上去很朴素,与他平时给我挑选的那些衣服简直大相径庭。
我勉强转了转头,看着他这一身装束像是要出门的样子,于是问道
“你是打算出去?”
“嗯,有事要处理。”
说罢,他从抽屉里掏出他的手机,接着又把床上的毯子拿了过来给我盖在了身上,最后直奔门口准备离开,可我却害怕他出去又给我惹是生非...
“那我要是不允许呢?”
“我不会杀人,再说,你也没资格指责我。”
他握着门把手,转过头来对着我一字一句的说道。而我由疑惑不解到逐渐严肃,资格?我为什么没有资格?不过也就在这一瞬间,我便想通了他话的意思,然后试探性的问道
“你已经能看到我的记忆了是吗?”
“...比那个更严重,就连你现在在想些什么我都很清楚。”
果然,他的回答印证了我内心里的想法,但是这个想法也是我最不想证实的,于是在听到他的话后,我只好重新躺在了沙发上,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说道
“让我猜猜...你是去找小白吧?”
“嗯...”
“那好,记得别回来得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