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为什么老师帮我付钱,而不是我自己付钱呢?”
回想起老师的那些举动,好似都带有道理,我继续问道。
“因为我付钱,他不能要多,你师兄欠我恩情,并且我是师傅。”
“但你付钱,他必然要得多,你是学生,不一定承担的起。”
“而这种东西,是必须要付钱的,不然是不管用的。”
“我还害怕他要的少,要这么多反而倒好。”
“毕竟他人的因果,不是那么好背的。”
老师依旧像以前那样面面俱到,讲得很透彻,耐心解答我的疑问。
一点都没有在中年男性面前,那样铁面无私的不好接触。
“......”
其实听到这里,我心中却有想法。
按照老师这样说,那既不是把我的因果全都欠在老师的身上。
欠在老师身上,就可以了吗?
没有把这样的不信任话语,对老师讲,我开始尴尬笑。
“然后我离开时讲述的话,意思是让你师兄教导你这一方面的知识。”
“让他为你引路。”
见我没有疑问了,老师反而主动得说起。
不过眼睛跟我对视,似乎在等待答案。
“啊,是的,他跟我讲了。”
我点头承认道。
“他说痣所在的地方,都是有讲究的。”
“如果脖子上有痣,那么其他地方也会有,他有把剩余的地方指出来。”
实事求是的对老师讲道。
听我这样讲,老师才点头,露出满意的神色。
“对了,老师……”
“请问脸上有黑色大胎记,是怎么回事?”
“您在去见朋友的时候,有一对情侣到师兄的摊位上,询问这件事情呢。”
讲到这里,我才想起那对情侣的事情。
由于很好奇答案,我大概讲述了下情况,对老师问道。
“这样的胎记,一般都是有虐待小动物的人会有的。”
“......前世吗?”
“嗯。”
一讲到前世今生的话题,就觉得很遥远,也很不现实。
对刚高考完,过完暑假就是大学生的我来讲,算是封建迷信。
因此听到这里,我就不再问,闭口禁言。
“那么今天的事情,我都处理完了,你要回家吗?”
“我过会就坐公交车回去了,你怎么回去?”
老师走到离我父母在的店面房,只剩下一座大桥的距离,在我初中时经常上下车的公交站点停住。
“嗯,谢谢老师,这里离我家挺近的,我走路回去就行。”
“是吗?那么你不走吗?”
见我跟他一起等待公交车,老师有些疑惑道。
“嗯......我等老师上车再走。”
“为什么?”
“经常是老师目送我离开,我也想要目送老师上车。”
“......这样啊,那么你记得早点回家。”
听我这样说,也没有拒绝。
老师见他等的公交车已经来了,对我留下嘱咐的话,就跟许多人一样,排队上车离开。
对上车的老师挥挥手,见公交车行使走了,我才放下手,拿出手机看时间。
下午两三点的时间……
感觉都绕市中心小半圈了。
我苦中作乐的想:手机记录的步数,说不定得好几万,绿色能量肯定会有一百多。
虽然习惯穿运动鞋出门,但没有走过这么多的路,脚觉得累的同时,还有些想要起水泡的痛。
不过自从吐那几次后,我的身体的确比之前相比,越来越健康。
之前走路,别说几公里了,走个几百米就会头晕,想栽倒。
稍微感叹了下,我深吸一口气,走向回家的路。
“肚子也稍微有饿意了。”
左手依旧举着藕米的盒子,没办法只能手拿着,谁让藕米有甜汁水呢?
继续手端着塑料盒子,往家的方向走。
就算店面房离自己更近,我也不想要再走去那里。
毕竟,我可没有喜欢受气的爱好。
小肚鸡肠的我,依旧还记得那次气饱的晚饭,琳琅满目的辣菜。
好似不把我拉进医院不罢休的辣椒量,令我压根都不敢吃。
一想到那天的事情,还有些生气,我快步的走向家的地方。
结果也快走到了,也在保安门口遇到骑着电瓶车出来的妈妈。
以往怎么没发现,他们这么喜欢往家里面跑?
心里面有些嗤笑,我装出惊讶的神色,对停在我面前的妈妈说:“你怎么来了?”
“怕你没饭吃,打算给你送饭。你去哪里了?”
似乎在家里面没有见到我人,还有些生气的妈妈,带着情绪问我。
“我乘公交车去菜市场那边,买了藕米。”
把手中的塑料盒子举给妈妈看,听我这样讲,妈妈神色才好看些。
“嗯,我把饭菜放在保温盒里了,你上楼可以在门柜上看到。”
留下这句话,妈妈就骑着电瓶车离开。
可……
就算你给我送来饭菜,我也不敢吃啊?
心里面想的话,当然不敢说出口。
我目送妈妈骑着车离开的背影,看到她拐弯后,才往里面走。
在楼下买菜的地方,买了些豆腐还有西红柿,就往楼上去。
用钥匙开门,发现门柜上的确有一个保温饭盒,心里面立马有些厌恶不说,还觉得的为难。
我皱起眉头,换上室内鞋,从厨房拿出一双筷子,吃了一口保温盒里面的饭菜,发现有些想吐的恶心,便不再勉强。
也许是心理原因,总觉得这些东西不太干净。
没有勉强自己吃,我选择自己烧饭。
西红柿豆腐汤,还有面条,就这样搭配的吃,吃饱之后,我又走到门柜旁,有些苦恼得看着送来的饭菜,想着该怎么办。
虽然只是怀疑,但也不想要勉强吃这种东西。
就算妈妈不太可能帮忙下毁害我身体的东西,但不知情的人,往往会被利用害人。
唯一区别的地方,就是有意和无意。
但是都是伤害别人,没有例外。
“唉。”
一方面是浪费粮食,一方面是损害身体的可能性。
最后还是身体重要,我戴上遮阳帽,拿着饭盒出门。
到楼下时,发现有几只流浪狗在垃圾桶旁边找吃的。
有些不确定,我倒一些保温盒里的饭菜给流浪狗吃,毕竟送来的饭菜里面还有肉片什么的,伙食还挺好的。
流浪狗们吃的很开心,但是身材比较小的狗,吃着吃着身体站立好像有些不稳。
哪怕只是几下,却让一直关注狗情况的我,吃惊的瞪大眼睛。
“等等、等等……别吃了!”
用手赶走那群流浪狗,发现它们依旧依依不舍的停留在附近,不愿意走。
我哭笑不得,从口袋里拿出纸,把地上剩下的饭菜抓起,扔到大垃圾桶里面,也把饭盒里面的饭菜毫不可惜的倒在垃圾桶里面。
“你们等一下,我给你们买香肠吃,不要再吃那些东西了。”
不管流浪狗们听不听得懂,我对它们说完,就跑到附近的超市里,赶快买些五毛钱一根,或者几毛钱一根的香肠,抓了十几根之后,付好钱就冲回去。
发现那些流浪狗,果然在舔原本放着饭菜的地方,我只能找附近稍微干净点的地方,把从超市里买来的香肠,打开放在地上。
“去去,去那边吃。”
把流浪狗赶到有香肠的地方,见它们在吃了,我也便不再停留,直接上楼回家。
手上的保温盒,让我心情复杂,回到家中,把保温盒扔到洗碗池里。
“......真烦。”
胆战心惊的情绪,到现在还没有平稳下来。
这种半信半疑,就算发现流浪狗有些异常,也不敢真的确定。
闭着眼睛,大喘一口气。
“我该怎么办。”
头抵着墙壁,就算发现这些情况,也不知道解决的办法。
城市里的人,全都是很繁忙的。
基本上关上门,都谁也不认识谁。
哪怕居住在对面七八年,也都是不认识的状态。
压根没有可以讲的人,我只能把恐惧害怕的心情,不停的压抑着。
老师之前虽然看出来了,但是他也没有给我个解决办法。
又或者是,这种事情,老师也是没有把握的?
只能用他的本领,让我吐出来,减少对身体的伤害。
可按照这样说,老师他也已经帮助了我。
从最重要的地方下手,至少解决我身体慢慢不行的状态。
“但......这样的情况,什么时候能到头。”
心里面很难受,难受到快要喘不过来气,我用头撞了下墙。
但很在意自己的脑袋,只撞一下,我就清醒过来。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我只能采取微弱的抵抗,给之后可能回来的家人制造些麻烦。
故意把大门反锁,这样就算有钥匙也进不了屋。
‘故意把他们关在外面一会吧。’
忙碌一天,打算回到家中休息,却发现门打不开,只能一遍遍的敲门叫喊。
心情应该会很糟糕吧?
有些阴暗的想着,我总会在作死的死亡线上,拉回走动。
以此来尝试家人容忍的底线在哪里,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喘息空间。
不这样做,总觉得压力要把自己压垮了。
而且都欺负到头上来了,不进行反击,总觉得很吃亏。
没有本事,还喜欢作死,说得就是我吧。
要是放在小说里面,可能都活不过一章。
只是现实不是小说或者漫画,自由度很高,不会有存档重来的事情。
每一个人,都只有一次的生命。
死亡的预感,依旧像是不断压迫过来的墙壁。
密不透风,又时不时的在强迫我前进。
就算遇到老师的存在,让一点希望都看不到的我,感觉到了温暖的阳光。
可我的处境,依旧没有改变。
他们允许的事情很少,自由度也很低。
他们会观察你,注意你,同时也会询问你。
如果你的状态和回复不对劲,那就会引起后续的一系列的行为改变。
但是,所幸的是,我的演戏好像一直都不错。
又或者没有仔细观察我这个人的他们,觉得我掀不起风浪,已经在他们的五指山中,也说不定。
但越看不起我,对我来说越是安全的。
只有傲慢,只有看不起他人的人,才会有漏洞和空隙。
也只有这样,我才能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