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那个呢?”
老师继续用眼神示意,我皱着眉头跟着老师的方向看去。
跟那位男性身高和服饰差不多的人,在右方时不时的观察我。
而我正打算回答老师的问题时,发现老师眼睛一直盯着,从旁边走过去的瘦高男性。
我观察到那个瘦高男性,在我们的前方不远处停住脚步乱晃悠,行踪很是可疑。
“......你居然还有人盯梢。”
露出我不明白的笑容,老师似乎觉得有趣,视线停留在我的脸上。
这样的眼神,是我从没有在老师身上看到过的。
有些疑惑不安的跟老师对视,老师像看透一切的眼睛,依旧是那么黑亮,又带着小孩子没有的透彻。
“盯梢也没事,毕竟只是在学东西。”
表现出以往的态度,不再威严的板着脸,老师按照以前的那样拿出针。
只是拿出的不是前几天的长针,而是短针。
“今天教你扎脸上的针。”
“好的,老师......”
在扎针的时候,我发现老师的身体,是那种好似有什么特殊情况,能迅速做出反应的状态。
表面上虽然看上去没什么,但是身体却在做任何情况会发生的防备。
脸上的穴位并没有多少,扎完之后老师又要求扎手上的针。
按照老师说的那样,扎完左手扎右手,全都扎完后,老师便说好了。
坐在位置上休息,我回头看向之前那两个男性在的位置,发现他们还在装模作样的东看看西瞧瞧,就是不走后,我不太确定的心却沉下来。
按照我对家庭的了解,只是普通一般的家庭。
完全是达不到可以让年轻男性,做出盯梢我的,还算正常范围的家庭。
可普通一般的家庭,也不会发生饮水机里的水,还有饭里面放药物的事情。
接二连三的矛盾,让我为难的皱起眉头。
能让三个人盯梢,我难道是什么重要的人吗?
可那些盯梢我的人,都是身上带有不法分子才有的气质。
虽然装作普通人,可气氛什么的,跟普通人完全不同。
是我跟妈妈说在这里玩的缘故吗?
可是就凭这一点,就会让三个人盯梢我,是否有些小题大做,甚至于匪夷所思?
人力和财力,我的家庭有这样的能力吗?
感觉很违和,苦思冥想也想不出来。
我只好不再观察,用手机拍下今天扎的针,就跟着老师坐着不讲话。
以往这短暂的休息时间,也会教一些其他知道的老师,如今也在沉思的模样。
“今天你早点回去吧,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至今以来,都是怎么跟你家里面说的,比如为什么这么晚回去?”
老师保持着手抬起的动作,环抱在他身前,头不转,眼也不斜视就看着他自己的手问道我。
“...我说是在这里玩。”
“没有提跟我学习的事情吗?”
“没有。”
“为什么不提?”
“因为家里面会反对,并且会出现争吵。”
听到我这样讲,老师盯着手上的针,疑惑的皱起眉头,但还是没有看向我。
“你可以把我的证件拍照给你父母看,按道理来说,应该会给我拜师礼才对,怎么还会反对?”
“......呵呵。”
勉强的笑出声,按照一般人来说,的确看到那些证件会觉得受宠若惊,一定要请吃饭见面什么的。
可是我家庭并不是正常的家庭,就算有这样的证件,也绝对会睁眼说瞎话的污蔑老师的。
比如什么骗子,图谋不轨,我太白痴了,这也相信什么的。
这样的话,随便想想都能想出来。
但老师都这样提了,我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嗯,你也可以把我教你的内容,给你妈妈看。”
“你不是说你妈妈对你很好吗?”
在我过往的描述里,的确妈妈为我做了很多,父亲不让我上学,也是她想办法让我上的学。
但是我只跟妈妈说过,我在这个商场的事情。
她真的算得上毫不知情?
甚至是我想象的那样属于受害者,或者受骗者吗?
“你很没有信心的样子。”
老师终于把视线移到我身上,脸上带着平静。
“嗯,的确。”
“那么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别想那么多。”
“尽自己所能,听天命。”
老师用话语安慰我,可今天遇到的事情,有些超乎想象,没办法很好表现出正常的态度,只是勉强的点头。
“现在是法治社会,不要那么害怕。”
“......嗯。”
没想到老师突然谈起法律,但听老师这样一讲,我的确安心下来点点头。
“遇到危险的时候,可以报警。”
“保住自己的性命是最重要的,至于其他的怀疑和不确定,都放在一边,只要有可能性,就以保护自己为重点。”
没有人跟我说过的嘱咐,从老师口中说出,我低着头有些迷茫,但还是不停的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不能寄托于他人的帮助。”
“自己什么都不做,什么也不说,别人怎么会知道你想要帮助?”
对待我的迷茫,老师没有像以前那样责备我,而是温和的对我说道。
听老师的话,我想了很多。
初中的时候,小姨也教过我打报警电话,比如她让我在网上买票却被骗,打电话报警,然后警察来接我,随后到警察局做笔录,结束后又把我送回家。
第二次是遇到老年痴呆的老人,找不到回家的路,像小孩的无措在冬天里抖索。
打电话报警,说这里有老人找不到回家的路,然后警察把老人带走,反馈短信选择很满意。
对待报警的事情,我其实并不陌生。
但我真正陌生的是.....
为了从家人手中,报警保护我自身的事情。
啊,也是,盯梢我的人,我也不认识。
如果报警也只能说被跟踪了,无法联系到我家人身上。
同样也无法说家庭的情况,然后被不知情的警察说好好注意,家里人就有名正言顺不让我出门的理由。
思考到这里,我突然明白过来。
“我知道了,老师。”
“嗯?知道什么?”
“盯梢的三个人,应该是阻止我来这里的。”
想通一切,不再迷茫,我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