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的纠结,让我不得不出声打断老师的教导。
“老师,其实我还有件事情,想要问你。”
遇到老师主动愿意告诉我答案的机会,我觉得会很少见。
因此,在遇到这样可遇不可求的情况下,我觉得可以通过这次机会,询问到可以帮助陈同学身体的事情。
先问治疗胃溃疡的病,然后有机会的话,我觉得老师他也有能力,解决陈同学说的那个——‘无法治好’的病。
“嗯?你说。”
“我上次跟您说的,我喜欢的那个人,她身体不是很好,我想问一下胃溃疡这个病,您会怎么治疗?”
从来没有告诉过他人,陈同学的存在,猛然这样一讲,我还有些脸和耳朵燥热的感觉。
“......我可以告诉你缓解胃溃疡痛苦的穴位,但更细致的方法,只能靠你自己去学。”
老师没有把话说的很死,但也是拒绝的意思。
我有些失落,但尽力不表现出来,勾起笑容感谢道:“嗯!谢谢老师。”
想要利用老师的能力,去完成我无法做到的事情,所到底还是自己的自私。
这样的想法和行为,对老师很不公平。
果然,跟送水果的事情一样,我在这方面有差劲的地方。
如果可以......
我是真的希望,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帮助到陈同学,甚至是治好陈同学的身体。
但我知道,这样的事情,不是一日之功,也不是一时半会,更不是一两年就可以做到的。
那么多医生都会束手无策,甚至无法治疗好,专业人士都做不到的事情,凭什么认为自己一时半会就能成功呢。
就算认为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也不应该利用他人,完成自己的心思。
越想越愧疚,我低头道:“对不起老师,我不应该提这样的事情。”
“......没事,但如果我精力很多,帮你喜欢的人也没什么关系,但我光是帮助你,就已经很吃力。”
“如果你真的想要帮你喜欢的人,不如依靠自己的能力,而不是我的能力。”
“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的情况下,不要去想其他的事情和人比较好。”
“在帮助别人的时候,先要把自己弄好,不是吗?”
即使发现我的心思,老师也没有严厉甚至指责我,而是循循善诱的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我。
“嗯,是的。”
我觉得有道理,也觉得是自身的问题,点点头不吱声了。
“好,那么我继续教你今天的内容,你认真听。”
“好的,老师。”
这次的教导内容,并不是很多,甚至很快就结束了。
而有意不让我很晚回家的老师,教完之后,就让我回家去。
今天算是谈心作为了主要内容,学习成了次要。
准备回家的时候,我发现跟踪我的人,少了一个,只有两个。
不知道那个人是去汇报消息了,还是去干其他事情了,反正觉得不是什么好事情。
察觉到这点,我骑车回家更加小心。
务必避免跟车过度接近,甚至时刻小心着周围有奇怪现象发生。
在车很容易被堵住,不好加速的地方,我开始加速骑车的速度。
原本将近二十分钟的路程,硬生生让我变成了十五分钟以内的路程。
“咳咳。”
由于力气使的过快,我气有些不够,咳嗽了好几声。
但天还属于亮的情况下,即使稍微有些疲惫,也不像是夜晚那样惊恐不安。
回到家中,发现父母并不在家,我稍微意外了下。
而客厅的玻璃桌上,放着全家桶还有一袋装着汉堡的袋子。
“......”
先关上门,我才打开室内灯,我沉默地换上家里的室内鞋。
来到沙发坐着,看了看桌子上的东西。
“咳咳。”
刚刚加速骑车的气,显然还没有休息过来,我再次咳嗽几声,从布袋里拿出矿泉水喝,休息一会后,才起身把门口的自行车推到阳台那里放着。
“咳咳咳。”
在骑车回家的路上,压根不敢表露出疲惫的样子,在家中稍微可以放松一下,就会抑制不住咳嗽。
有点像是跑了八百米的状态。
“吸——呼——”
深呼吸几次,来回的走路,感觉平稳下来了,才躺回沙发上。
而桌子上的东西,没有看第二眼。
原本这东西,就只是个说辞,再加上我也不喜欢吃油腻的东西。
所以到头来,这东西会变成父母或者哥哥吃,而不是我吃。
压根不相信他们买的吃食没有问题,我休息过来后,就进自己的房间里拿衣服准备洗澡。
在洗澡的途中,听到父母回来才会有的钥匙声和脚步声。
意识到他们回来了,我继续洗澡没有说话。
“你在洗澡?”
一回到家来就来到浴室门口,妈妈的声音从关闭上的门外传来。
“嗯,我在洗澡。”
把淋浴关上,我回答道。
“......嗯。”
妈妈没有说什么的离开了,但我能感觉到她心情的不好。
不过心情不好的人,应该不止她一个。
从父母看到放在客厅上的东西,就没有说什么的事情看来,他们应该也知道这东西哪里来的。
我买的外卖,哪怕让他们看到包装盒就会被说,甚至是送的水也会被说哪里来的钱买的外卖。
对待更加昂贵和多的全家桶来说,不被说的可能性是极低的,除非他们知道是哥哥买的。
既然知道,那么除了是哥哥本人告诉的,没有第二个人会做这件事情。
被我耍的哥哥,还有心情不好的哥哥会跟爸爸讲,然后爸爸再跟妈妈讲。
这是一个循环的套路,所以应该是他们三个人心情都不好。
至于不好的原因,我也很清楚。
无非就是我的行为,越来越不可测,越来越让他们摸不着头脑。
用强硬的手段固然可以,但外界的看法又怎么办?
而他们也不知道老师为什么要接触我,比起愣头青,年轻人而言,比他们年纪还大的老师,目的和行为就更加的不可测了。
他们不知道老师的手段还有那些,也不能因为这一件事情,表现出跟以往外界演出来的形象,差距过大,免得被作为谈资,说起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评价。
所以,只能维持一定程度上的稳定。
虽然一关上门,就什么都不能知道了。这样的城市,固然有他们可以操作的地方。
再加上一旦接触我的人,是他们过于想不到的人物时,他们就要寻找其他的手段和方法,达成自己的目的。
比如给我施压,让我再给老师施压,让他放弃帮助我,减少不稳定因素。
可是却没想到,我没有讲,也没有告诉老师他有关于我父母对他的评价。
而是一个人拼命的跟他们对抗,甚至抵抗,给他们制造麻烦。
让他们不得不进入第二个阶段,那就是他们直接干涉。
想起最近的情况,还有老师要求的让我妈妈跟着我学习的事情。
觉得的确是个好时机,我闭上眼睛,再次打开淋浴的开关。
温热的水淋在脸上,带着些许令人感觉到小痛的力度。
我低下头,用右手借住水,松开又握拳。
当一个人做他人的传话筒时,往往就代表他人的思想,自己也是认同的。
对待家里人,让我传达不好的信息,给帮助与好意我的人。
小时候被强迫的干过一次,但有了那次记忆深刻的事情,我就不会再犯第二次。
更别说是跟自己生命和未来有关系的事情,更开不得玩笑。
被他人强制性压着头,去做符合他们想法的事情,有一次就够了。
握住拳头,我开始继续洗,不再去思考这些。
洗好澡出去,我拿起吹风机吹头,不一会听到妈妈打开门的声音,就知道他们开始采取行动了。
不动声色地等妈妈走到我面前,而表情不太好,甚至带着厉色的妈妈,刚到我面前就直接道:“我再问你一遍,你能不能不去学。”
妈妈带着一种我反抗,就要跟我动手的暴躁气势,这让我关上吹风机,抬头对妈妈一笑:“妈妈,哥哥突然给我买这么多东西,我吃不完,明天可能需要你带到店面房那边去吃。”
“然后,您刚刚是不是跟我讲了什么?”
“我开着吹风机并没有听清楚,能麻烦您再说一遍吗?”
我表情有些疑惑,指着桌子上东西的那根食指收回,转头问道。
其实我听清楚了,但是心里面很不爽,所以想要妈妈再重复一遍。
用这样不软不硬的方式,寻找稍微缓和些的反抗机会,一直都是我从小到大的习惯。
注意力随着我的话语和动作,稍微干扰到思绪的妈妈,即使再次重复一遍也没有之前那种气势,这让我笑容真切了些。
“我可以问一下,为什么妈妈您这么反对吗?如果可以的话明天您跟我一起去学习的场所吧?”
我看似询问,其实是在引导妈妈选择跟我去。
之前拿着是骗子的借口,来作为阻拦理由,现在这样讲了,再说不去或者其他借口,就容易让我抓住其他话柄。
果然,听我这样讲的妈妈,表情奇怪了下,最后还是冷着一张脸答应下来了。
“好的妈妈,那么您早点睡吧。”
对妈妈礼貌点头,我没有等妈妈回复,就打开吹风机继续吹头。
再次变得不适合讲话的环境,让妈妈只能留下生硬地:“你也是,早点睡。”的话语,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