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在学校之外出现了一些许默预料之外的事情,不过对于学校之内的一些发展依旧基本按照着上一世的轨迹前进着。
除了许默。
自从许默明白了一些事情之后,他的想法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如果说最初重生时,他想得更多的是依靠上一世的记忆来改变一些出现在他人生里的遗憾,比如获取从前没有等到的爱来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
那么现在,他的心里大概便是赚钱,逃离,以及向曾经那些待他温柔的人以温柔回报。
……
自从许默从许文兴面前离家出走以后,许文兴也并未报警寻求警察的帮助。没有人知道那天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会让一个父亲亲眼看着孩子冷漠地离开自己而没有任何反应。
而离家出手的许默甚至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
似乎这对父子的关系从来就如此淡漠,出现在彼此的世界只是一个彼此都不想见到的意外。
而后,许默拿着从花瑶那里预支的工资为自己的新家置办一些生活必需品。
……
五点多的早晨,窗外吹来一丝凉意宣告了已经进入秋天,许默穿上了一件单薄的外套,在洗漱结束之后给自己下了一碗葱油面。
如此下来,一个平淡的早晨便宣告结束了。
走进校园之后,与那些熟悉的面孔在一起学习。
当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时候,许默第一次觉得如此轻松,除了他最讨厌的英语课以外,他全都很享受。
提笔之间,脑中思绪丝滑流畅,那些本就熟悉的知识点再次在他脑中唤醒,没了束缚和压力的他们此刻灵活自如,而那些被许默往日忽略的细节也在此刻被写在了他的脑中。
学校里的一切,他都很喜欢,自从上一世就是如此。
当晚间的铃声敲响之后,从自习室里涌出了渴望下课的学生们,他们吵闹个不停,抱怨着今天过得多么不顺,说着回家后的幸福生活。不过许默并没有如此觉得,他心里还是很喜欢学校里真实热闹的气氛。
许默正准备起身离去,却被汤泉拦住了他的去路。
“默哥,你等下。”
许默疑惑地望着汤泉,“班长,有事吗?”
“有,关于柳茗的事情。”
“柳茗?”
许默扭头看了一眼自己座位后面的空位置,他想起来之前周末晚自习她就没有来学校,而他因为将自己的物理作业本交给了柳茗,还导致他不得不重写了一遍物理作业。“她怎么了吗?”
“住院了,现在情况有些不好。”
“……”许默安静了下来,他这几日没有听见柳茗在他耳边唠叨,居然偶尔会觉得有些冷清了。
“我们想让一个人代替我们去看望一下她。”
“为什么告诉我?”
“柳茗自从入学后关系一直都对你印象不错,你应该是知道的,而且她的很多闺蜜也同意让你去看望她。”
“可……”许默低下了眼眸,他忽然想起了重生前坠机的一幕,想起了柳茗那张惊恐的面孔,“好吧,我会去的,可明天不是要上课吗?”
“我会帮你请假的,大家都是同学,不了解情况的话多少心里还是会有担心的。”
“行,交给我吧。”
汤泉最后将柳茗所在医院的地址告诉了许默,两人做了最后的告别之后便离开了学校。
柳茗住院的消息多少会让许默有些意外,他记得他们最近的那次见面,柳茗明明还很正常,他不明白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忽然想起了苏然说的那些话。
他好像有了一些头绪……
回到那个新家之后的许默愣在门前,看着房间里传来的灯光心里觉得有些不妙。
他记得出门前他已经将房间里的所有灯都关了才对。
“是我记忆错乱了?”他自言自语地用钥匙打开了房门,他低头的瞬间看到了门前摆放着一双女人的鞋子。
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朝房子里喊了一句,“有人吗?”
无人应答。
他更摸不着头脑了,换上了摆放在门前的拖鞋以后,许默将书包随手挂在了门边然后走了进去。
他听到厨房里传来的几声动静,以为是谁在那里,于是探过头去,却发现空无一人。
见鬼了?
许默的心里突然多了一丝慌乱,他安慰着自己。
“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不可能被这种东西吓到的。”他一边叨叨着一边走进了洗手间,在他刚刚准备拧开水龙头用冷水冲脸提提神之后,一旁浴室的门被人拉开了。
他循声望去,只见花瑶湿漉漉的头发下是只围一条浴巾的身体,根本无法挡住白皙胸前的沟壑和腿根的春光。
许默吐出一口老血,他的身体突然在花瑶面前展现了本能。
“回来了?”花瑶倒并没有太过于在意,还向他伸手打了个招呼。
那浴巾随着花瑶松开的一只手突然滑下了一些,展露出花瑶更多的性感。许默只觉得心头一紧,下意识转过身体,却被花瑶看出了一些端倪。
花瑶又靠近了一些许默的位置,光滑的手指在许默的颈脖滑过,触电般的触感让许默浑身打了个颤。
“唉~弟弟,你怎么可以对姐姐有反应呢?你可真是个小坏蛋呢~”
邪魅的声音伴随着一股热流浸泡在许默的耳边,与他的意识交织在一起,让他险些就晕了过去。
“那……那个姐,你快……快去换件衣服吧。”
花瑶滑嫩的手臂靠在许默的脖子边上,许默根本分不清那是沐浴露残留的芳香还是她的身体上固有的香味了。
“可姐姐衣服已经洗了呢,要不弟弟你去帮姐姐买套内衣吧~”
“我……我买吗?那买什么样的?”
“随便你啦,就买弟弟喜欢的呗~”花瑶的玩心突然上来了,她故意逗了一下许默。
许默此时的脑子已经完全崩坏了,也没有想太多,便信了花瑶所说的。
他下意识地幻想了一会衣服的尺码,脸边的温度随之越来越高,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姐姐,别开玩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