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物的下一击直击我的面门,只听见棍棒划破空气的声音,“哗啦”,粗壮的棍棒就向我袭来。我躲闪不及,着实挨了它这一下。
这一下,没把我击飞到很远,倒是把我重重的砸在一颗树上,碗口粗细的树这么硬生生地被拦腰打断。我也感觉到肋骨好像断了两根。
这时,知识之神才给我补上迟到的解释:“这种巨型哥布林名为精怪,刚才您偷袭的那个营地应该是它的领地,所以它才会暴跳如雷。还有,下次受击时,您可以用剑匣来挡住。”
对哦,我还有一个剑匣。我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一只手撑着地面,勉强站了起来。
我一边在心里默默“感谢”她这迟来的发言,一边望着不远处的天空,那只哥布林简直就是个怪物,我距离它少说有个几十上百米,它却好像可以无视我们之间的直线距离,一跃飞上空中,再次挥舞着它手中的木棍,向我袭来。
然而这一次,我却早有准备,我瞧准了它的落地点,然后抬起九璃太虚匣,对即将到来的冲击进行格挡。下一秒,巨大的冲击如期而至,我的剑匣也早已准备就绪。只听一声剧烈的金属碰撞声,我被稍稍击退一些,剑匣毫发无损。
那怪物很是震惊,抡起棍棒蓄足了力,就又朝我的左臂横扫。这一击,我依旧用剑匣轻松化解,同时暗暗准备了几个雷弹和水弹,待它这一击结束,几发由风魔法裹挟着的雷弹水弹就在空中化作一支支利箭,径直射向那只精怪。只听见一阵痛苦的哀嚎,两种不同属性的魔法便同时作用在了它绿色的皮肤上,留下一声声雷电击破空气的劈啪声。
这一击显然效果拔群,不过它的防御力也着实惊人。我的雷弹和水弹都切切实实的打在了它的身上,但是它却并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而且它的攻势丝毫没有减弱。
我不断的使用魔法,然而,这些都只是一些较为低级的一阶魔法,根本无法对眼前的怪物造成实质性的损伤。而他的力量却不依靠魔法,只是靠蛮力就能打得我节节后退,更别提知识之神刚刚告诉我精怪,有些还会使用魔法。我有些绝望的笑了笑,我与眼前怪物之间的差距还有着无法逾越的鸿沟。
在我这走神的片刻,那怪物又是一棍,直击我的头颅。我不敢怠慢,祭出九璃太虚匣进行防御,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那怪物的棍棒迟迟不落在我的头顶,反倒是在空中耍了个漂亮的棍花,然后直戳向我的下盘。
这是我所意料不到的事,我的下盘此时一片空白,不做任何防备。那怪物很轻松的又把我顶飞了几十米开外。飞在空中但我正思考着反制的对策,却不料那怪物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我的上空,给了我的中心处一记肘击,这一记肘击顿时改变了我的飞行轨迹,使本应向前飞行的我此时向下坠落。
然而,这却还没有结束,那只精怪此时又比我先落到地下,然后朝天空对我来了记全垒打。我此时又像棒球一样飞向森林深处。
但我终于落地时,我感到无比的安心,我从未有一刻像此时这般依恋着大地。但此时,严峻的环境不容许我有些许的松懈。
我躺在地上,细数着自己身上的伤痕:肋骨断了两根、腿骨有一处骨裂、内脏应该受了严重的震荡、喉口处还有瘀血……
我暗暗想着:难道今天我就要交代在这了?我还有自己的答案要寻找呢,我要寻找这个世界的真相,解决上一世我未能解决的问题。想到这,我拼命地想要站起来,治不了这具身体受损实在严重,我连最后一丝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而那怪物此刻正步步向我紧逼,手中不断挥舞着棍棒,此时,它也终于认真了起来,棍棒上附着着红色的光。它大概是使用魔法了。
我真没想到我接个委托,还能遇到这样的事,上辈子的我是个哲学家,对于战斗一窍不通,如今的一些技巧都是从漫画里学来的,却根本没实用过。
“还是动脑子更适合我。生命的意义吗?生命本就是一场游戏,如能善于利用,生命乃悠长,如不能善于利用,则生命就是一场虚无。”我有些自嘲的说着。
如今的我到底是善用生命还是不善用呢?在被那怪物击飞的最后一刻,我用尽全身的算力思考着。我并不畏惧死,但我畏惧毫无意义的死。最终我得出了结论:你认为你活的有意义,那便是有意义。
就在此时,九璃太虚匣迸发出一阵耀眼的银色光芒。一柄剑飞到我的手中,替我挡下了接踵而至的一击。
我低头一看,这是一把日式太刀,刀形复杂考究,处处散发着紫色的光芒。刚才那附着魔力的一击被我挡下来,它显得有些诧异。但是很快,它便开始组织起下一波攻势,粗壮的手臂挥舞着附着魔力的棍棒就要向我击来。
我右手执刀,在空中优雅地挥舞着,下一秒,那根粗壮坚固的棍棒竟在我的攻势下化作几节,然后散落在地上。
那怪物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我也露出同样的神情,不过倒不是因为这个,是因为我身上的伤势竟然全好了。
这时,知识之神才向我解释:“您刚才所悟出来的道理,使您离答案又近了一步,所以您升了一级。可以使用这把名叫维度的太刀,同时,身上的伤也痊愈了。”
我大喜,然后说出了那句我一直想说的台词:“接下来,是我的回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