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瑞赛斯——敲敲门,还在忙吗?”
【左瞳?你回来了?博士才刚刚睡下,要是她真的你回来了......】
【等等——你的手臂......】
“没什么,只不过碰见了一些疯子而已,他们往我的身上植入了大量的源石,所以我就把整条手臂砍下去了。”
【源石?!】
【可是——啧,你必须要接受治疗!不然你会失血过多的!你会感染的!】
“别闹了,普瑞赛斯,别碰我,我会没事的,我已经包扎好了,恰恰相反,之后我还打算去见一见他们。”
【你说什么?你还打算去见那些疯子?!他们都把你——】
“没事的,跟你们在努力延续文明一样,他们也在尝试着活下去,更何况他们的想法也不一定行不通。”
【可是——】
“嘘,小声点,别吵醒博士,你知道的,我曾经所生活的世界。”
“你和博士都知道我的一切,所以你们也应该知道我不认同你们的理念。”
“我向来不认为我属于这个世界——这个世界除了博士与你以外我都完全不在乎的。”
“所以别让我为难,拜托。”
“你和博士,你们只管活下去,剩下的就给我就行了,我变成什么样都无所谓。”
【......】
【你的脖子......】
“怎么了?”
“哦,该死,我没注意到这上面也嵌进去源石了。”
“别担心,我会处理的。”
【......】
【唉,你明明才刚回来的,外面怎么样?】
“乱透了,一些人自以为躲在太空的安全了,它们离开了,反倒留下了大量的武器,装备以及谁也弄不懂的设备,现在枪在谁手上谁说的算。”
“三年前人杀人,鬼杀鬼,三年后人杀鬼,鬼杀人,这提醒着我这一趟我的散弹枪和刀刃几乎都报废了。”
“在这里你们会更安全一些,按照你们想做的去做,去想办法延续这个文明,而我负责端着枪。”
【你总是这样......】
“的确,就比如博士她又在你面前说我的占有欲特别强之类的话?”
“拜托,这话应该你对她说才对,她在床上才是不安分的,我和她只是老乡见老乡——”
“另外......”
“你还在上面养了很多的宠物——至少每一次上来我都想提一嘴,孕妇不适宜跟宠物待在一起。”
【别闹了——还早着呢,繁衍的种子总得继承下去,你明明有更安全的办法,我们在一起总会有最优解的。】
“毛茸茸的生物我很喜欢,再者人总得追求一点极限的危险才刺激不是吗?不从几百米的高楼上跳下去我都不一定能够感觉到我还活着。”
【算了......】
【所以你是来告别的?】
“......”
【小心一点,博士她不知道你来过,也不会知道,我全当没见过你也不认识你,好吗?】
“......”
【......】
“生气的样子蛮可爱的?”
【啧——要是博士在这她一定会把你关进石棺里死死的锁住,赶紧走吧,趁她还没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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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拉,苦难与病痛无时无刻在这片大地上上演。
少女——或许她还能被称之为是少女。
她沉睡着,黑暗中她不太记得自己经历什么了,她甚至忘了她叫什么——
她是谁?
她又为什么在这?
冰冷的液体中少女如此思考,对于困扰她的谜团她大概有了眉目。
她在这里呆了很久,同样也在这片大地上呆了太久太久,她或许还在等着谁?
长时间的冲刷洗礼反而让她忘记了很多——这大概算是什么好事,然而事实上也不一定是遗忘。
那些更像是随着时间的磨损被忽视了。
不似是身心凌乱时大脑的混乱,而是所有的所有全部都整齐的排列,全部都尘封书架中落了大片的灰尘。
如果她想的话或许她还能想起来她曾经的经历。
哪怕现在的她已经忘记——倘若相遇的人或物依旧有着强烈的既视感,一眼看过去她还是能再次认出来的。
或许是因为冰冷的液体浸泡着她的肌肤?
她的睫毛微颤抖着,一时间少女有了苏醒的征兆。
直觉与游历的沉淀让她能够感觉到她活了很久,她试着想起什么。
又好像有着什么声音在呼唤着她醒来。
同时也告诉她她走过这片大地,看过悲剧,看过喜剧,看过绝望,也仅仅只是看过。
她感慨过这片苦难大地的不公,但也仅仅只是一眼扫过这片大地,至于那种身临其境的困难——恕她无从经历,不管是在曾经亦或者现在。
那是一种一直都与时代脱节的感觉——
又或者是向来没承认,没认可也没融入过这个世界?
至少四周填满在她身边的冰冷液体让她明白她只不过是厌倦了。
看遍了即便是再无情也会感到麻木。
内心毫无波澜,无趣,没有任何的意思,甚至感觉不到自己还活着。
现在她只不过是躺平了罢了——不然她敢肯定这未知的地方是关不住她的。
少女的思维活跃着却也仅仅只是局限在某一处。
或许她也不是没有寻死过,但是一个本来就不再或者的人怎么可能再死?
更何况她好像想起了什么,那停留在她印象中,被浓浓的填上一笔浓重色彩的故事。
黑色,灰色,混杂揉合在一起显得难以言喻,铁骑踏过草原,梦魇追逐着,猎物逃窜着,某一刻猎人与猎物的身份好像调换了,却又完全在意料之中。
那是她残存印象中的——远征。
那是唯独令她热血沸腾过的,以至于她或许已经遗忘了,但是一幕幕就仿佛是沉睡时做过的梦一般。
梦魇在她的脑海中烙印下了无法磨灭的“恐惧”。
而现在,可能是源于噩梦支配的“恐惧”,亦或者是浑身的血液再度躁动。
培养罐中的女性再度睁开了双眼。
睁开的金红色眸子下,往日瞳孔中闪烁的光芒已经暗淡。
另一个瞳孔甚至看起来坏死了过去,是灰色的,眼白与瞳仁快融为了一体。
清醒后模糊不清的视线透过浑浊液体打量着外面的一切。
少女总觉得她该去寻找什么,又或者有着什么在吸引她。
视觉上在液体中模糊不清的感觉散去,她看着洁白的实验室——她看见了白色衣服的研究员看着她,她想要看的话视线反而会变得更加清晰。
研究员们在低语,他们操作着在少女看来可能已经过了时但又异常先进的设备;
满头白发的老者打量着苏醒少女赤裸的身躯里露出一抹哦意味深长的笑容;
女性“保安”面无表情的陪在老者身边;
银白的仪器与装备上是“无限”的符号好像象征着某个组织或者某些特殊意义;
以及看起来与一众研究员格格不入的——一个神秘人。
兜帽下的神秘人将自己浑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让人看不起她的相貌,但是少女的视线却不住的往她的方向移动。
而那位兜帽人好像也注意到了她,不过看起来却又没对她提起任何的兴趣。
她正看起来很无聊,慵懒的站在原地听着老人的碎碎念。
这位兜帽女性好像有着什么地方在吸引着她——少女这么觉得。
不过兜帽人只是侧了侧头,她好像淡淡的看了少女一眼?
随即她摆了摆手跟在场的研究员说了什么向着实验室外就去。
这种感觉对于少女就像是——“她把我遗忘了。”
员工们依旧在操作这仪器。
在兜帽人一番离去的冷场之后老人也无趣了离开了。
只不过他眼中依旧充满了狂热。
没有来由的,少女的心猛的一揪,这一刻她也感觉她的心脏开始跳动了,她想要捕捉到那名兜帽女性的身影。
然而刚刚苏醒的她连自己的情绪都无法表达,兜帽人已经离去。
也就在这时,她才发现在她的身上插满了奇怪的针剂。
她尝试着移动身躯,不过也只能轻微的抬了抬右臂那条可能已经生锈的机械臂。
最终她的视线还是停留跟着老者一起离开的“保安”身上——那位白发的女性。
是一位瓦伊凡。
难得的,少女久违的萌生起了名为兴趣的情绪。
她微眯着眼睛——她或许沉睡了很久。
或许——
她觉得或许——
她现在需要知道更多的东西了,不是她脑内那些会回忆起来的,而是其它的什么。
【炎魔——】
【洛肯水箱——】
【长生者——】
以及她想要见到的人的到来只是因为一场学术上的“交流”。
【......】
一瞬间,少女的意识几乎蔓延到了整个实验室的网络,而在网络中传递的——是一种莫名的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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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因为红刀那本实在没感觉,所以另外写一本看看能不能找找感觉,死扑街……(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