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奶牛猫送到宠物医院后,林延轲先将其寄放在那里,等之后把宠物用品买好才方便带它回家。
不过既然选择养宠物,那就代表言倾又得多一份开销,不知她的工资是否养得起。
但既然言倾在林延轲多次强调下仍然要收养,那林延轲也只能尊重她的想法。
处理完奶牛猫这边的事情后,林延轲继续搬着箱子同言倾来到她的租房。箱子里是言倾的私人物品,听言倾的多次强调貌似是绝对不能让外人看见的那种东西。
林延轲对此没有任何好奇心,毕竟他不是那种喜欢打听八卦的人。
夜晚的小区灯光稀疏,最明亮的竟是门口那盏路灯,像之前一样来到言倾的租房前,她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原本空荡的房间此时基本已经布置好,虽说依旧有着很严重的“新家”的感觉,但生活的气息已经占据大半,只是缺少人居住的痕迹。
“应该没东西了吧?”林延轲将纸箱放到桌上。
“应该没了。”言倾点头回答。
从下午言倾下班之后,她便开始准备搬东西,并把林延轲妹妹的房间恢复至最开始的样子。不过最后发现有遗漏就又回来搬一趟,刚好林延轲放学回来就顺便帮她一起搬了。
至此,言倾算是彻底从林延轲家搬出去了。
林延轲看到厨房这才想起中午到现在还没吃饭,便对言倾问:“饿了吗?”
“有点,不过冰箱里没买菜。”
“上来时我看到小区旁边的商场还开着,简单弄点吃的要么?”
“……我想学一下做菜。”言倾有些犹豫地向林延轲询问。
“那就去买食材吧,虽然晚上的食材大都不怎么新鲜了,简单弄一点不成问题。”林延轲并不觉麻烦,他很能理解言倾的想法。
毕竟往后她就要独自一人生活了,总不能一直点外卖或者随意处理。
当初林延轲的父母第一次出远门时,为了照顾妹妹他也是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学会了做饭。没有什么人一开始就能把事情做得很好,他们俩人也是吃着无数失败慢慢走过来的。
购买食材并不是什么值得留意的事情,有时做个梦就会把过程忘掉。即使出现了什么难忘的回忆,也会因时间而风化,变得越发不切实际。
买完菜回来之后,林延轲开始着手清洗新厨具,一旁言倾则帮忙打下手,按照林延轲的吩咐先把食材处理好。
等林延轲清洗好厨具之后,他便将锅铲交给言倾,自己则站在一旁告诉她怎么做。一直让她看着学只能算是纸上谈兵,还是得自己实际上手才能知道哪里有问题。
但事实证明,言倾确实没有做饭的天赋。即使林延轲站在旁边尽心尽力地指导她,做出来的菜式依旧味道欠佳。
林延轲貌似能理解当初冯林晚教他跳舞时的心情了。
明明是和平时一样的流程,但言倾做出来的却和自己做的味道完全不同,甚至让林延轲觉得问题出在自己身上。
言倾也试尝了一下,沉默片刻后问:“要不还是吃泡面吧?”
“也不是不能吃,”林延轲摇头,“也许是因为食材不够新鲜,之后买新鲜点的,多做几次总能做好。”
他在安慰言倾,同时也为自己的无能而开脱。
难怪说老师是世界上最伟大的职业,因为老师没有选择学生的权利。
——
晚饭就此结束,言倾早早地洗澡,将身上的油烟味清洗干净。
而林延轲则留在厨房,站在原地思考着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要不要帮她把明天的早饭一起做了?毕竟现在她这手艺,林延轲有必要怀疑她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思考最终在林延轲无意识地拿起那半颗卷心菜结束,既然是他自己身体做出的反应,那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于是起锅烧油,在言倾洗澡的时候将她明天的早饭做好,最后封好保鲜膜,等言倾洗完澡出来之后告诉她明天热一下就能吃了。
现在时间已经快到凌晨1点,昨天发生的事情比预想的要多,不过从明天开始便是足足有七天的国庆假期,坚持撑过今天的课程就行。
林延轲这样想着,身后传来了拖鞋的走路声。
“事情都处理完了,我也该回去了……”林延轲转过身,愣住在了原地。
言倾穿着一件单薄的青色睡裙,右手抓着左手手臂,面色有些羞红地看着他。
灯光下,青色微透的睡裙将她黑紫色的文胸微微显露出来,胸口的纽扣解开,雪白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瓷器般的光泽。
她的身体确实性感,充满了诱惑力,林延轲只是瞄见一眼便下意识地将目光移开。
“你……能不能把衣服穿好?”林延轲用手遮挡视线,将自己脸上的羞耻遮住。
“不好看吗?”言倾低声问。
“你很好看,只是我接受不了这种事情,”林延轲微微叹息,“也许你应该换一件衣服,这样的衣服太过暴露。”
“但是我穿着很舒服……而且,我很喜欢你现在的反应。”言倾走近,凑到林延轲面前试探性地弯腰。
胸口的摇摇欲坠成功吸引了林延轲的视线,但他必须坚持着自己的理性,控制着自己的欲望。
“那你高兴就好,时间很晚了我就先回去了。”林延轲艰难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随后便想绕过她从厨房离开。
但言倾迅速堵在他门口,却挡住了他的去路。
“现在公交已经停了吧。”言倾咬着嘴唇,有些不服气地看着他。
她将自身的丰满显露出来,自认为这是最能吸引林延轲的地方,但对方并没有将视线在自己身上停留,反而更加怯懦。
言倾很大胆也很怯懦——很大胆,能用自己的身体当作资本,甚至不顾羞耻出现在林延轲面前;很怯懦,连一句表明心意自己心意的话语都说不出来,只能期盼于林延轲开窍。
“打车就行,而且明天还要上课,得尽快回去休息。”然而,林延轲却表现地像个木头一样,不会生根也不会开花。
“但是,晚上打车是不经济的行为……”言倾说着说着,声音逐渐变小。
她实在没有理由能够说服自己和林延轲,当她看到林延轲那疑惑的目光,她觉得自己确实有些心急了。
“即使现在打车贵也得回去,总不能今晚睡在这里吧。”林延轲无奈地笑了笑,并伸手示意她让开一些。
但言倾并没有听话,她没有义务听从林延轲的话,也不打算听从他的话。
双眼微红的她抬头看向林延轲,用极低的声音恳求:“今晚能住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