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林浅月口中说出自己的情况的确如此,我心一下子就感觉凉了。
本来还幻想过,这一切都是假的,只是和白目澄早上的时候一样,开个玩笑而已。
不过她另外说了...现在是…曾经也是?
该不会我在老早之前,就脚踏着两条船吧…
如果我很早以前就是渣男,那就能理解身边为什么这么多女性了。
可惜自己现在没有记忆,不然感觉应该能写一本名为《失去记忆的我,成为了海王》的小说了。
“那个…能说说我目前的情况吗?为什么她们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却还能融洽相处的。”
面对我这个问题,林浅月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抱歉,这个情况我也并不是很清楚,我只是能大概的猜到而已,不然我刚才也不会感到如此吃惊吧。”
“在那之后她们就有意无意躲着我,连让我和你见面都很少了。”
林浅月这个回答,也让我感到很吃惊。
从刚才的表现来看,完全不像是在躲着她啊。
“这…是怎么回事,你有大致了解过吗?”
“额…”
我的问题让林浅月露出了难以言表的表情,上上下下打量着我全身。
接着她食指放在嘴唇上,做出了一个安静的手势,让我站起身。
按照她的指示我站起身来,林浅月也走到了我的面前。
然后…就见她伸出手,开始“抚摸”我的身体?
她这是在做什么?
在她的手触碰到我身体的一瞬间,我本能性向后退了一步。
“突然怎么了?”
“啊…抱歉有点突然,只是想要搜身而已。”
“为什么突然要搜身?”
“这是她们以往的小伎俩了,放个录音笔什么的,毕竟她们可“不放心”啊。”
说着林浅月向前走了一步,把手放在我裤子口袋拍了拍,并没有发现有什么。
就在我心想,她多疑时,把手就伸向我上衣的口袋,拿出了一个手机卡大小的东西。
“你瞧,这么多年了,她们的伎俩还是没有变嘛。”
在看到我身上还真有她所说的东西,我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得复杂起来。
总感觉白目澄对我隐瞒的事情非常非常非常多。
林浅月把手上的录音卡片,放进一个房间还打开了音乐后,回到客厅。
“好了,现在能说了,大致还是了解的,好像她们在一起进行了什么计划,不过具体是什么我并不了解。”
“而从现在来看白目澄,应该就感到不满意,所以想要毁约吧,但是也不能做得这么明显,只能一点点来。”
“毕竟之前她也是对我避而不见,现在却常常来我这里喝酒,和我说一些抱怨的话了。”
“计划方面的…反正你只需要知道一点,这个计划肯定是围着夏秋的。”
“围着我的计划?”
听到这个我就感到更加头疼了,原以为只有白目澄有些不正常就算了。
却没想到自己的处境,就连身边的人,也都是如此的不正常。
不过这也能说明“余晚秋”的事情了。
按现在的情况分析,预估就是白目澄知道晚秋的存在,并不是坚决的反对,可对她的存在也感到不悦。
所以余晚秋才会尽量回避白目澄。
而这个所谓的计划,就是想要把晚秋给铲除掉?
莫名地感觉心情非常复杂,虽说我和晚秋是情人,但我对她是没有什么“印象”和“感情”的。
可要是白目澄真要铲除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舍。
啊…我这不就是纯纯的渣男心理嘛。
在我自己思考期间,林浅月在一旁泡好了咖啡,把一个有着柠檬图案的粉色杯子递到了我的面前。
“先喝一口吧,事情慢慢想,一下子考虑太多也只会让自己感到头疼。”
我拿起满是少女心的杯子,表情复杂地看向林浅月手上黑色杯子。
她也读懂了我的眼神,笑着向我解释道。
“那个粉色杯子就是夏秋专用的哦,当时我们买的还是情侣款的。”
“虽然说我并不喜欢粉红色,但也能凑合着用,夏秋知道则是用了粉色的,说是不能让刻板印象固定思维。”
【不能让刻板印象固定思维】
这句话一下子就深深印在我脑海当中。
让我有了许多启发,也让我有了更多角度发现事情。
对啊…我现在考虑一些情况都是靠刻板印象…
我本能的按照刻板印象妻子,来认为只有“贤妻”,才是一个好妻子了。
而不是这个标准的就会被当成异类…
为什么妻子对丈夫来个不大不小的恶作剧,我就把白目澄定义为疯子呢?
在得知自己的工作是一名小说作者,而自己也从她们口中听说过,曾经的自己也做过很多奇怪、莫名的事情。
要是…曾经的我们常常是以这种模式,来一起生活的,这不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因为这句话,让我把本来白目澄身上“疯子”的标签摘了下来。
这时我也在自己的身上,贴上了一个“愚蠢”的标签。
“哎…”
我小小叹了口气,喝了一口手上的咖啡,就笑着向林浅月道谢。
“还真是谢谢你了,不然现在的“我”会一直按照刻板印象来考虑事情。”
“这有什么可谢的,我们只是在很平常地聊天而已。”
“不过对你有所帮助,那就好,现在的你…感觉稍微恢复了点“夏秋”的感觉呢。”
““夏秋”的感觉?什么意思?”
说到这林浅月的脸上露出一丝犹豫,在犹豫过后,有些谨慎的看向我缓缓开口说道。
“啊…这个啊,希望我说了…你不要感到生气。”
见到她展露出的犹豫,我便在脸上尽量露出微笑,让她放心说出来。
“没事的…你说吧,现在的我也希望多听听别人口中的“楚夏秋”。
在确认了我不会生气,林浅月放下手上的杯子,便开口说对“楚夏秋”的印象了。
“怎么说呢…在我的印象当中,夏秋,你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常常会有一些奇特的想法。”
“这是我一开始接近你的理由。”
“但是嘛…在刚才见到你,这种感觉你变得非常的常规了,就像是…一个被“设定好”一个被束缚住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