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脸色发白,反过去揪住了岚君的茶绿色半截袖的领边。
“颖莎?她为什么这么做?她知道了什么?”
“又目露凶光了,学过截拳道了不起呀。要怪也是你自己,编谎前也不和我打声招呼。”
“你个软骨头!”
“宝宝心里苦啊,她说要是我不讲实情,就不给我作业抄了,以后也不允许保存她的COSPLAY照片!”
“见利忘友,鄙视你!”
我甩开掐着岚君的手,那哥们煞有其事地捂着我都没碰到的喉咙干咳起来。
“我能有什么办法…吭、吭,咳咳,她突然就线上Q我,问我星祈你最近是不是要和我通宵打游戏,我说没有,她就说果然有问题,然后我忙改口说有,你是要和我通宵玩游戏的,她却怎么也不肯信了,然后就开始审问我,我撑不住,就招了。”
“你啊…”
我没法再继续责怪趴在凉椅旁的岚君,开始拼命在脑海里寻找能隐瞒魔克娜不被发现的方法。
“星祈明同学,行骗是一门很辛苦的学问,想骗女性更是难上加难,谁给了你自信让你都敢对我扯谎了呢?”
是高跟鞋擦着公园里鹅卵石铺砌的地面的声音,我闭上眼睛暗暗叫苦。
“呀哈,颖、颖莎。今天这一身也很漂亮呢。”
我花了几秒钟的时间把表情调整成堆笑状态。
可能是刚参加完社团活动,颖莎穿了一身水手服和**,额头上方围了条青色发带,后面部分应该是系在脑后的,被她那分层的长发盖住。
“星祈明同志,虚伪能不能再高级点?如果不是心中有愧,你怎么会主动夸赞我?”
我顿时哑然。
“啊,呵呵,哈,好像没我什么事了,你们聊你们聊。”
岚君挠着挡风帽后的头皮,讪笑着想溜。
“慢着,景岚同学,作为共犯不该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吗?星祈会变成现在这种谎话连篇的德行,你作为狐朋狗友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垂头丧气的岚君被颖莎拽着后衣领拖了回来。
现在,对男人来说,女人最麻烦也最可怕的时候降临了。
颖莎就像幼儿园老师教训调皮捣蛋的孩子一样,长篇大论数落了我俩足有半个多钟头。
“颖、颖莎亲,嗓子不干吗?要不要,我去买罐凉茶…”
“很好,景岚出钱,星祈明同学跑步去买。”
仿佛一眼就看穿了岚君心里想偷跑摸鱼的小九九,颖莎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早就已经没精打采听不下去的我说道。
然后,即使凉茶在手,把左腿搭在右腿上,以低视角来看绝对会春光乍泄的坐姿在公园凉椅上休息了不到一分钟,燕颖莎大小姐就开启第二轮了,盘查审问。
“说说看吧,到底是因为什么,我去华莱士找你,你却以和景岚玩游戏为理由拒绝我去你那破破烂烂的出租小屋?”
一上来就直奔要害啊。
“不肯回答吗?行啊,星祈明同志居然都学会行使沉默权了啊?好,今天不说清楚,就别想回去!”
惨了,不拿出最天衣无缝的说辞是无法打消颖莎的怀疑的。
“面黄肌瘦,精神萎靡,你究竟摊上什么了?卖血?卖肾?你的生活费按我的估算,应该还不至于到吃不上饭的时间段吧?而且上回刚给了你一部分交房租的钱。”
咄咄逼人的颖莎不依不饶,我实在不敢和她富有透析感的眼瞳相对视。
“其实…最近,养了只,比较能吃的流浪母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