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中‘K’很快就喝完了啤酒，他放下杯子，用赫曼打发起了时间。
“你不喜欢啤酒啊？”
赫曼不是很想理他，折腾了好久现在已经快到凌晨十二点了，往酒馆吧台的椅子上这么一坐听着舒缓的音乐托着腮发了会儿呆...
赫曼有点困了。
“你不会是喝不了酒吧？哦、对我忘了你还是个未成年...”可‘K’只用了这一句话就挑起了赫曼的好胜心。
“我能把你喝趴到地上你信不信？”赫曼转过脸来眯起眼睛。
她有些不服气。
“我不信，除非你喝完这杯。”‘K’指了指被赫曼推远的啤酒。
虽说一杯啤酒没多少钱，但浪费总是不好的，主要是因为这杯是由‘K’请客。
自己花的钱，当然心疼。
“我不喜欢啤酒。”赫曼又将脸转了回去。
“我能知道原因嘛？”
“你不想知道的。”
“我想知道，我最受不了好奇心在心里挠了。”
几番追问后赫曼才愿意小声说明原因：“这杯玩意无论是颜色还是气泡都和尿一样...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喝的下去的...”
听着这话‘K’愣了几秒，品味着赫曼的形容...
好像还确实挺像的...
“咳、那你喜欢喝什么？我请客。”‘K’轻咳一声，缓和气氛里的尴尬。
可赫曼不给他套近乎的机会，“不用...”
‘K’见赫曼有点提不起精神，于是凑近到她身旁用非常小的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调侃道：“别不好意思，我没想骗你上.床，我对不需要穿戴文胸的‘小女孩’没‘性’趣～”
“我说，不用！你听不懂人话是吗？倔驴耳朵？滚远一点好不好？”赫曼握了握紧拳头，但为了小命还是忍了。
“好好好...”‘K’见自己戳到了赫曼的发火按钮，于是举起双手投降。
她还是那么开不得玩笑，而且攻击性不俗。
‘K’一下一下敲击桌面默数时间，赫曼听着那如催眠魔音一样的敲击声于是又瞪圆了眼睛：“别敲了！”
“干什么啊？我又哪惹你了？”‘K’语气有些无辜，但还是停止了敲击。
然后他有了个猜测。
不喝加了冰块的麦芽啤酒，动不动就发火闹脾气，她怕不是今天来生理期了吧？
每个月都要流一次血的生物，真可怕...
一想到女人的那些个麻烦事‘K’索性暂避其锋芒。
干坐着傻等，‘K’扫了一眼尼尔森后面摆着各种昂贵名酒的柜子，就在他无聊到一一去辨认品牌以及原产地的时候，尼尔森打断了他的品鉴。
“中间人同意要见你了。”
‘K’立刻来了精神。
尼尔森从柜子下面拿出一张酒馆包厢的门卡，放在柜台桌面上推向‘K’。
“小子，老酒保要给你一个忠告，和大人物谈话的时候千万急着炫耀自己的底牌，说的越多麻烦事就越多，真正有本事的人从不急于表现自己。”尼尔森抬手松开房卡。
‘K’拾起房卡，发现上面写着房间号：206。
二楼6号包厢。
就当他要交代赫曼一句待在原地等他的时候，尼尔森又强调了一句：“把小姑娘也带上。”
“那个大人物的要求？”
“是的，大人物临时给小姑娘安排了一份工作。”尼尔森说完后笑了笑。
听到‘工作’赫曼也来了精神，她一下就清醒了。
“什么工作？报酬多少？”
“我也不知道，你跟着去就知道了。”尼尔森摇了摇头。
“是因为我出卖了中间人？所以要找我算账？”赫曼有了警觉，可尼尔森却再次摇头否认。
“不，大人物对你很满意...”
赫曼也不好多问什么，但心里总忐忑着有些不安。
高高在上藏头藏尾的中间人突然要见自己，如果换做是平时那么赫曼肯定会觉得自己即将要遇上大买卖了，可现在有的就只有不安。
她预想了好多种可能。
也许是中间人觉得自己出卖了他所以要灭口，也许是事情闹大了中间人想除掉自己这个尾巴...
也许真的只是临时要给自己一份工作？赫曼可不敢有这种小女孩一样的单纯想法。
一想到可能见不着明天的太阳，赫曼就有些惶恐，她用带着歉意的眼神看向尼尔森微微低头行了一礼：“我还没感谢你下午的帮助呢，现在又给你带来了个麻烦事。”
“不、这不算是麻烦事，你给我带了个愿意打赏100刀小费的客人，我该感谢你才是。”
‘K’已经离开座椅，他翻手把玩着门卡，等待赫曼跟随。
“跟着一起去吧，记住，不懂的事就别插嘴，不问你的时候就别说话，说的越多错的就越多，不瞎打听不管闲事，别管其他人会怎样，顾好自己就行。”
尼尔森说完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嘴前，声音很小着又点明了一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记住我说的...”
赫曼收回目光，她也离开了座椅，怀揣着奔赴死地的心情跟上了‘K’的脚步。
眼见跟上来的女孩表情凝重，‘K’缓和气氛着说道：“开心点，咱们要去见大人物了～”
“我可开心不起来...”
“没事，有我在呢，我会尽可能帮衬着你一点的。”
“我出卖了中间人，现在很有可能要被灭口，你怎么帮衬？”赫曼声音有了点颤抖。
“我可以帮你说点好话，没准大人物一个高兴就放过你这小人物了～”
“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嘛？咱们现在是合作关系，合作伙伴之间就得互相帮衬，听没听过‘没了嘴唇牙齿就会冷’这个成语？这出自中文，意思是‘少了谁都不好过’，说的就是现在的咱们俩，华夏佬的语言博大精深。”
‘K’卖弄起了文化。
“我更喜欢他们的‘中国制造’‘made in China’...”
赫曼说完‘K’有些诧异的将头转来：“嗯？为什么这样说？”
“实惠、物美价廉...”赫曼不想过多解释什么。
‘K’也明白了赫曼想要表达的意思。
“3区的唐人街有一家中餐馆口碑相当不错，也许有一天你也可以去尝尝华夏佬的手艺，那里有一道菜叫‘川味藤椒酸菜鱼’，好吃的能叫人飚眼泪～记得要点‘MAX’版本的的。”‘K’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他忍不住嘴角的笑意上扬。
‘K’仿佛看了赫曼被辣哭时的情形了，但又想象不出来她哭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子，所以脑补出来的画面怎么都不对味。
“不...我恐怕会一辈子烂在这里...”赫曼刚有缓和的气氛又变得消沉。
‘K’特意看了她两眼，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半条命酒馆的206号包厢便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