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
阿琳娜被呼啸而来的空弹给打中了肩膀,弹头处本应该释放魔力的晶体在冲击力下应声破碎,锋利的碎片宛若刀片一般全部刺入了她的肩膀之中,后方的金属弹托也重重的砸在了她的肩头上。
“啊啊啊……好痛啊啊啊啊——”
阿琳娜在冲击力下一个没站稳摔倒在了地上,躺在地上的她痛苦的捂着右肩,鲜血正不断的从伤口中涌出来,鲜血很快就染红了肩头处用来装饰的白色蕾丝花边。
“阿琳娜大人你还好吧?!”那个一直待在阿琳娜一旁的女生急匆匆的跑过来跪坐在她的旁边,她从口袋中拿出来一个手帕压在阿琳娜的肩膀上,很快那块洁白的手帕也被染红了。
“啧,居然没死吗?这个奇怪的东西到底怎么回事。”莉莉拿着魔铳有些不解的看着枪口,但很快她就将魔铳给倒转了过来,她握着枪身将枪托朝向前方,一步步向阿琳娜她们走去。
“这个用木头做的握把看起来挺硬的,就用这个来了结你的性命吧!”她煞有介事的抚摸了一下枪托上雕刻着的花纹说:“只可惜了这个精美的花纹,不过它要是沾上了鲜血说不定会要更加好看吧!”说罢她便举起枪托朝躺在地上的阿琳娜砸去。
“我不允许你伤害阿琳娜大人!”那个女生扑到莉莉的身上,将后者的行动给束缚住了。
“达莉娅……”阿琳娜忍着疼痛把身子给撑起来,并开始一点点的向斯维尔汀等人所在的地方挪去。
“你叫达莉娅是吗?”莉莉放下枪托继续对她说到:“趁我还没有对你起杀心之前,还是尽快放手比较好哦,你没有必要为她那种人卖命,你的命还没有廉价到那种地步。”
但达莉娅非但没有放手,反而抱得更加紧了,她仰起头对莉莉大声的说道:“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阿琳娜大人就是我的一切,要是没有了阿琳娜大人她,我就……”
“砰—”在一声短促的闷响之后,达莉娅甚至连惨叫都没发出来,便一声不吭的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识,鲜血顺着花纹的纹路汇聚于枪托的底端,一滴接着一滴滴落在地面上,地面上很快便出现了一小块血泊。
“达莉娅寓意着善良,是一个特别好的名字,给你取这么个名字真是玷污了它。”她不屑的看了一眼已经失去意识的达莉娅后,跨过了她的身体走向已经被随从扶起来的阿琳娜。
“喂,你个当主人的,看见自己的仆人被打昏过去了就没有什么表示吗!”
“她……她……不过是一介女仆而已……”
“她刚刚可是不顾生命危险护在你面前哦,她要是不抱住我,你可是就交代在这里了。”
“仆人护主那不是当然的吗,反正她醒来之后还是会无条件跟在我身边的。”
“啧,都跟她说过了,她的命不值得浪费在你身上。”
“这又如何?这就是她的全部价值了,离了我,她什么都不是。”阿琳娜见到莉莉停下了脚步便抬高了音调继续说到:“不然你以为她干嘛会说我就是她的一切呢?那是因为她知道,她的一切,包括她的命都是我给的!”
“你说这话我可就不认同了。”仍旧被男仆们束缚住行动的斯维尔汀带着一丝不满说道。
“你也是,你个三流贵族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批判我。”阿琳娜回过身去抬起斯维尔汀的下巴不屑的说到:“等我回学院之后,我可要你们两个好好学学什么叫贵族礼仪。”
但阿琳娜发现斯维尔汀并没有看着她,而是歪过头去看向了后方的莉莉,“喂,我跟你说话的时候要看着……”
“阿琳娜大小姐请不要说了,还请看看那个叫莉莉的人。”一旁的男仆对阿琳娜提醒道。
“什么……”
“真是有趣的说辞啊,既然如此,那么我也让你来尝尝你的命是由我给的,这种滋味如何?”
在场的每一个人无一不惊恐的看着从莉莉身上散发出来的黑色烟气,斯维尔汀和她相处了这么久都不曾见过她有过这种时候,先不说那些黑色的烟气,就连那对红色的眼睛她都不曾见过,她很清楚的记得莉莉的瞳色是深黑色的。
“莉莉你冷静一点,再这么下去事情会越闹越大的……”
“斯维尔汀我觉得你各方面都挺不错的,但就是这点不好,对什么麻烦的事情都采取回避的态度。”
“这不是回不回避……”
“够了,你不要再说话了,我今天就要把我迄今为止在学院所遭受的一切欺凌,侮辱都给全数奉还到她身上!”说罢她开始朝阿琳娜一步步走过来。
“喂,你们两个家伙是干什么吃的,别架着这人了,赶快上去拦着她啊!”
“可是大小姐,她……”
“她什么她?!我告诉你们,要是你们不拦着她的话,到时候我就去告诉父亲大人,到时候你们和家人会有什么下场我相信你们也很清楚的。”
“别,千万别告诉家主大人他,我们这就去。”说完两个男仆便放下斯维尔汀,便各自拿了个趁手的武器朝莉莉跑过去。
“哼哼哼,真是越来越有趣了……”莉莉将魔铳横过来带着一丝微笑看着分别站在她两侧的男仆喃喃道。
在法术球爆炸发生不久前,柯蒂兰正呆在河畔区的一家她经常光顾的草药店里,她很满意的看着放在篮子里面的草药,里面除了要给莉莉上的药以外,还有一种被认为是已经绝迹的药草——洛伍德白崖三瓣花。
这种只有三片花瓣的花朵一种只生长在洛伍德白崖上的奇特植物,这种药草如果透过炼金工序进行加工的话,那么它就会产生一种奇特的功效,它可以让人暂时失去对外界的感受,使人完全陷入一种完全的无意识状态,传闻如果一次性用了过多的剂量,甚至可以让人失去一段记忆。
不过现今洛伍德白崖只存在于画册和史书上了,因此这种草药也跟着一起被认为绝迹了。
但对于柯蒂兰来说,她想要这几束花绝对不是因为看上了它的功效,而是有着其他原因。
“那个……魔女小姐,我见您看着这几朵花挺长时间了,请问您身体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吗?”
“哎?!”柯蒂兰被店员的询问声给拉回到了现实中,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向店员说到:“抱歉,刚刚有些走神了,话说这个三瓣花多少钱?”在她问出口之际,她就已经做好了迎接昂高的报价的准备了。
“这个吗?如果魔女小姐您想要的话,直接拿去也是可以的。”
“啊哈哈哈,果然……哎,你说什么?!”柯蒂兰听到这话后忍不住惊呼了出来,一时间店内的其他客人纷纷看向柯蒂兰,此时的她也顾不得什么礼貌了,她拿着那几束花几乎是趴在柜台上冲着店员激动的说到:“你确定这几束花就这么送给我了吗?要知道……”
“您冷静一点,魔女小姐您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这几朵只是普通的野花而已啊,不知道哪个喜欢恶作剧的客人放在这里的,如果不是你拿走的话,估计今天下午打烊的时候我就把它扔掉了。”
“是这样吗……”
柯蒂兰跟那个还长着雀斑的年轻店员要了几沓纸和一捆绳子来包住三瓣花,尽管店员对她的要求感到很是奇怪,但还是给她好好的把花给包住了。
一走出店外柯蒂兰便迫不及待地拆开包装,从里面抽出来一束花放在鼻子底下细细的闻着味道。
从事了多年草药师的她,在刚刚上手的那一瞬间就知道这些花特别的新鲜,新鲜到甚至就像是刚刚从崖壁上摘下来一样。
三瓣花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让柯蒂兰忍不住回想起她童年时期的时光,那个时候父亲经常带着她去白崖上面遥望西大洋,而家中的仆人为了讨她开心也经常会给她摘这种花回来。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呢?”
她也经常拿着这些花做成花圈戴在头上,在家里面的花园到处跑着,玩着。
但这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了,一股无言的悲伤涌上心头,四周嘈杂的声音开始渐渐消失,恍惚中她看到了父亲和母亲在遥不可及的白光之中向她伸出手来……
“有部分证据表明,三瓣花并没有消除人的记忆功效,相反,它反而会把人选择性遗忘的一些记忆给重现出来。”
就在柯蒂兰即将沉醉其中时,一个人的说话声把她给拉回到现实之中,四周的白光迅速消退消去,取而代之的就是如同潮水一般快速涌现上来的噪音,她有些烦躁的按了按额头,随后看向说话的人问道:“请问你是……”
“在下芙蕾雅,你就是被称为晨曦之魔女的柯蒂兰对吧?”
“是的,你说你叫芙蕾雅,是那个芙蕾雅吗?”
“哪个?”芙蕾雅饶有兴趣的看着柯蒂兰问道。
“就是那个专门给人从旧土那里带一些遗物回来的芙蕾雅,我一直以为是一个团队来着,原来就你一个人啊,还是说……”
“不是,就我一个人。”芙蕾雅走到柯蒂兰面前,把她手中拿着的三瓣花给拿了过来,“怎么样?这次的遗物你满意不?”
“这个是你从那边摘过来的?可是我都没……”
“我做这类事很少会和人主动打招呼的,一般都是想到就做了,你还有什么想要的遗物吗?”
“有是有……但是你做这些事情肯定要报酬的吧?”
“对的,所以我想让你帮我……”
“轰——”一声剧烈的爆炸声打断了芙蕾雅的说话声,大街上的人包括柯蒂兰在内都开始下意识的去寻找爆炸的火光,但他们在环顾一周之后什么都没有发现,街上很快就从刚刚一瞬的寂静又恢复到了嘈杂的样子。
“这是什么东西的爆炸声啊,又没有火光又没有魔法爆炸那种特有的光芒。”出于职业习惯的柯蒂兰有些急躁的环顾四周,她知道能发出这种声响的爆炸威力肯定不小,在这种密集地带发生这种程度的爆炸,伤员肯定不少。
“不用到处看了,这个应该是法术球爆炸,还是那种以空气为媒介的法术球。”
“先不管是什么东西爆炸了,重要的是我现在得快点到现场才行,可是……”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坐我的扫帚过去也是可以的。”只见芙蕾雅把手伸向天空,一把扫帚便凭空出现在她们的头顶上。
柯蒂兰见过一些高等级的魔法师,但她还是第一次见这种不通过吟唱便能让实体凭空出现在空气中的法术。
“我独自一个人去旧土,无论如何没有点实力都不行的,对吧?”芙蕾雅坐在扫帚上笑着对目瞪口呆的柯蒂兰伸出了手。
待芙蕾雅二人飞到柯蒂兰的诊所面前时,诊所面前已经聚集起了一大群人,处在高空的柯蒂兰一眼就看到,她诊所临街的一面墙被炸开了一个缺口,她很快便开始回忆起自己是不是忘了关上烧水壶,抑或是炼金仪器之类的东西。
但她很快就否认了这个想法,一方面是因为斯维尔汀她们还在诊所里面,要是看见有什么不对她们也会去解决;另一方面就是她看到斯维尔汀正完好无损的瘫坐在缺口处,但屋子里面却正在源源不断的冒出黑色的不明烟气。
柯蒂兰刚刚想问芙蕾雅是怎么回事,但后者却突然将扫帚朝下俯冲下去,若不是她早有准备的死抓着扫帚柄和袋子,那么她估计就会和那些草药一起在埃韦诺的上空飘落了。
“这里是什么情况?!”芙蕾雅一降落到地面便冲到斯维尔汀面前质问着她。
“我也不知道啊,但还请你救救在那个黑烟里面的人吧。”斯维尔汀用着近乎发颤的声音指着屋内那个由黑色烟气组成的一团黑球说道。
“那烟里面有谁?”
“有……有莉莉,达莉娅,阿琳娜和她的两个男仆。”
“糟了……”芙蕾雅暗自说了一声之后,便从脖子上取下来一个挂着双三棱锥状水晶的项链,她将水晶从一个套环中取下来,随后用法术将它移动到屋内,很快那些黑烟便被开始被水晶给吸收进去。
斯维尔汀被柯蒂兰从地上扶了起来,她向柯蒂兰说道:“里面那个人已经不是莉莉她了,我感觉她好像被什么给附身了一样,性格什么的和平常完全不一样。”
“附身?”芙蕾雅听到这个词后,在看了一眼仍在半空吸收着黑烟的水晶后,转过身走到斯维尔汀面前对她问道:“她除了性格以外,其他地方和平常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眼睛,她的眼睛,我记得她的眼睛是黑色的,可她现在却变成了红色了。”
“红色……”芙蕾雅抬起头带着怒气开始观察后面那些围观的人,她所认识的人中,就只有一个人是具有这种能力的,但也不能排除会有黑魔法师混迹其中。
“莉莉!”见到烟气近乎完全被吸收掉的斯维尔汀喊道。
将黑烟全数吸收的水晶掉落在了地上,在发出了蓝色的光芒之后便暗淡下去不再有反应了,剩余的没能全数吸收的黑烟也很快就散去了。
失去意识的达莉娅仍旧无声无息的躺在地上,而那两个男仆也和达莉娅一并失去了意识躺在地上不动了,阿琳娜瘫坐在地上恐惧的看着正拿着枪口瞄准她的莉莉,在她一旁是已经断成两截的魔杖。
“真是可笑啊你这人,没了魔杖就什么都不是了。”
“求求您饶了我一命吧,我保证以后在学院都会听你的。”
“哦?这个时候反而开始认识到生命的可贵性了?你刚刚拿那两个可怜的男人当肉盾的时候,我可没见你有这么想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还请您放过我吧。”
“喀嚓!”莉莉拉动了枪栓,将撞针设置在了击发位后,将手放在了扳机上。
“不……不要……我还不想死……”看着渐渐压下去的扳机,阿琳娜的瘫坐在的地上出现了一滩温热的水泊。
“啧,比起我,你还是挺贪生怕死的啊。”
“Gostg……”眼见场面已经到这种地步的芙蕾雅暗中念动了咒语,背在身后的手上开始泛起了紫色的光芒,可她的咒语还没有念到一半,一个身影就从她的一侧冲了过去。
“莉莉·高奈莉娅你给我住手!!!!!”
“砰——磅——”
在莉莉扣下扳机的那一刹那,斯维尔汀冲了过去将莉莉给扑倒在地上,打出去的子弹擦着阿琳娜的右耳撞在后方的地板上,随后又因为角度原因在地上改变了飞行方向,最终打进了挂在墙上的挂钟上面。
受到惊吓的阿琳娜也一下子昏倒在地上不动了,见到场面趋于可控,柯蒂兰率先冲了上来把阿琳娜给抱到一旁。
“斯维尔汀你在做什么?!”莉莉拿着枪托想尝试着去击打跨坐在她身上的斯维尔汀。
但斯维尔汀二话没说便往莉莉的脸上打了一拳,莉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给打懵了。
还未等莉莉反应过来,她又被斯维尔汀招呼了一拳上来。
“既然我没法用言语来叫醒你,那我干脆把你打醒过来好了!”说罢斯维尔汀又想打一拳头下去,但这次却被莉莉给用枪托给拦住了。
“既然这样,那也不要怪我了。”找准机会的莉莉将枪托砸在了斯维尔汀的腰上,斯维尔汀捂着被击打的部位滚到了一旁,莉莉也趁机跨坐在她身上,用枪托开始朝着斯维尔汀砸去。
“你明明可以不管我的,为什么要这么做?”实木做的枪托重重的砸在了斯维尔汀的肩膀上。
“嘶——”吃了一痛的斯维尔汀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用尽浑身解数从地上撑起自己的身体。
“因为啊,因为……”她将手伸到莉莉的头后面,把她的那个被当作发箍的红色缎带给扯了下来,展示在莉莉的面前。
“因为在我把你从那个地狱里面拉出来的时候,就保证过我一定要让你过得高兴幸福些,我想让你挂着笑容渡过在这里的每一天。
求你了莉莉,我还想再看见你每天看着这个红色缎带在那傻笑的你;在那里因为认识了新的单词,新的知识,吃到了美味的食物而在那里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的你;在那里每天给我讲你和托娜之间有趣的事情而笑出来的你。
是你给了我在那个阶级分化如此严重而又压抑的学院里面一丝安息之地,从我的国家到这个城市,无论穷人也好富人也罢,我只有摆出一副贵族的架子,他们才会给我一丝最基本的尊重。但只有在你面前我才能放下所谓的贵族身份好好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希望你能回到之前的你,我很喜欢之前的那个你……”
说罢,一直在强忍着泪水的斯维尔汀终于忍不住抽泣了起来。
“斯维尔汀你……你为什么拿着我的缎带躺在地上哭啊。”
“唉?!”听到熟悉语调的斯维尔汀睁开眼睛看向莉莉,莉莉不知何时已经从她身上下来了,她跪坐在一旁关切的看着斯维尔汀。
斯维尔汀看到她的瞳色已经从红色又变回了黑色,只不过这次的黑色要比一开始的浅了一些,但她也不想想这么多了,她从地上坐起来抱住了莉莉。
“你终于回来了吗?莉莉……”
“唉?什么意思啊,我不是一直都在这里吗?”莉莉轻拍着斯维尔汀的后背不解的问道。
“话说这里……怎么突然感觉头有些……晕……”说罢莉莉便整个人一下子脱力倒了下去,幸亏斯维尔汀一直在抱着她才不至于让她直接摔在地上。
“这应该是超负荷运用自己的身体引起的虚脱,让她休息一下就好了。”一直蹲在地上看着水晶的芙蕾雅,从地上捡起来水晶后走到二人面前说道。
“柯蒂兰你过来帮一下忙,这孩子肩膀刚刚被枪托砸了一下,她也得要拜托你了。”
“这就包在我身上好了。”
“还有就是,你的那个三瓣花我要拿走两株这样,毕竟躺在地上的这几个人得要消去记忆才行。”
“哎?你不是说……”
“三瓣花的花粉具有产生幻觉的作用,一般幻觉场景都出自人最希望忘记的那个场面,但里面的花蜜却和花粉具有相反的作用。
还有就是这堵墙,如果你没有乔迁的想法的话,我到时候会叫个人来帮你修的。”
“哦哦哦,那还真是谢谢了,这么麻烦你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没事……毕竟这破事我也是要负一定责任的,还有一部分责任就是那只已经跑得没影的老鼠要负责的了。”芙蕾雅一边喃喃着一边看着正在被警卫队疏散开来的人群。
“啧,真是无聊,明明就差一点就可以让芙蕾雅那个笨蛋把那个法术给释放出来了。”
在雾森里面某处不知名的已经废弃的小屋里面,一个白色头发红色瞳色的女人趴在桌子上对着一个站在阴影里的黑影说道。
“就差一点我就可以把芙蕾雅给逼上绝路了,要不是因为那个该死的家伙坏了我的好事。”
“我不是很懂魔法这方面的事情,还请问主人那个是什么法术?”
白发女人操纵了一个法术,一只吱吱乱叫的老鼠便被从一个隐蔽的老鼠洞中给提溜了出来。
“Gostghung。”
“一个可以将你从中解放出来的法术。”
刚刚还在吱吱乱叫的老鼠一瞬间便没了生气,但很快一个和长的和那只老鼠一模一样的黑影从尸体上浮现了出来,很快那个黑影便窜进阴影之中没影了,一切又恢复到了平静之中,仿若一切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