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铺的老板拿着一副眼镜,细细的用镊子拨动着柜台上的金格罗索
“东西到算是好东西,就算是我这种见多识广的人见到这种成色的镀金格罗索也没有过几次。”当铺老板捻了捻棕褐色的小山羊胡子,做出一副为难的表情。但是“姑娘,金格罗索的铸造量太大了,虽然您这批格罗索金币的成色很新很好,但是价格上,我只能出一枚300新里拉的价格,你看可以吗?可以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签转让票据。”
“这个老东西在放屁。”爱丽苏斯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头,虽然爱丽苏斯从来自己没有出过纳瓦雷堡的门,但通过一幅幅遍布世界各处当铺收藏馆的画像,她对古玩价格的认识却不是能被轻易忽悠的。
“大叔,宰人也不能这样宰吧。直接砍掉700新里拉的市价,虽然我年纪还小,但是这么多年来,我对这个行当的门子可知道的不少。”爱丽苏斯将手肘搁在桌子上,拿过一根长银针,指着金格罗索上的头像。
“萨莉亚妮二世的铸币头像,可以追溯到拜伦•布伦纳尔王朝,一个一千五新里拉也是有的,先生。”
“很好,小姑娘,看得出来你确实明白一点古董货币的知识,但看看着。”老板用镊子打了打金币的侧面。
“知道吗?拜伦王朝的萨尔拉官方铸币局的铸造槽中铸造的金币会在侧面有一条凹痕,但你的金币上一条也没有,当然,萨尔拉货币确实值得一千五百新里拉,但这种私铸币的市价不会超过一千新里拉!”当铺老板的胡说八道咄咄逼人,吐沫星子几乎飞溅到了爱丽苏斯脸上。
“爷爷,能给我看一看吗?”一个稚嫩的童声从柜台下面传过来,爱丽苏斯的耳膜接受到声音后很快在脸上显露出看到呕吐物的神情。“老棺材瓤子卖什么嫩…”爱丽苏斯在心中痛骂着腿边装出一副小学生样貌的斯科维茨。“哪里来的小孩子?去,这里不是你应该进的地方,拿糖去吃吧。”当铺老板俯下身子,将一块牛奶糖抛到斯科维茨的手中。
“老板,这是我妹妹。”爱丽苏斯强忍着恶心,将斯科维茨抱在怀中,露出一种强忍着恶心的勉强笑容。一个念头突然在她脑中闪过,爱丽苏斯不易察觉的撇了撇嘴角,装出一副悲切可怜的表情。
“跟您讲实话吧,老板,我知道您是个善心人。我们本来是巴林邦的一个小富豪家庭,但是……”爱丽苏斯的演技拉到高峰,两滴眼泪十分自然的从眼角划划过脸颊。
“爸爸和妈妈在三年前出车祸死了,我妹妹又患了重病……我们只剩着一袋金币了…”
“你们的事令人悲伤,但是500新里拉已经是我能开出的最高价格了。”当铺老板摇了摇头,报出了我七你三的价格。
“可是……”
“就这个价格吧,没问题。”斯科维茨贴近爱丽苏斯的胸口,用精神力将语言传输给爱丽苏斯。
“没睡醒吗,斯科维茨?这个价钱,什么地方都租不了。”爱丽苏斯先是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回复道。
“没关系,比起那点钱,我们现在更应该拿下的是哪个。”
斯科维茨指向柜台内角落里的一口落满灰尘的破旧锡鑞坩埚,眼睛里冒出璀璨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