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我觉得这场游戏还能再有趣一点。那个被我们关起来当诱饵的娘炮有一些出乎意料的价值。”
东京都银座的一家料理店的VIP包厢，穿着体恤便服的男人优雅的切着一块烧的恰到好处的大份金枪鱼腩，桌子的对面放了一盘全熟的安格斯牛排。
“东京都是你的管辖范围，只要把变量控制在可以接受的范围里。”
没有一丝感情中性的电子音从男人对面的黑袍人形传过来，男人将切好的鱼腩送进口中，罗勒叶的清香和鱼腩的肉汁杂合在一起，塞满了整个口腔。
“如果不用这样的声音这样的语气说话，我说不定都会爱上你了。”
男人把口中的金枪鱼腩咽了下去，四顾了一下包厢，在确定四周无人也没有监控后，用叉子扎起盘中剩下的大块鱼腩，直接塞进了嘴里。
“如果你愿意的话，这块牛排你也可以吃。”
黑袍人形将安格斯牛排推到男人的面前。
“谢谢啦，你知道自从当上了东京都地区总管。做什么都要符合这娘肏的天照礼仪。”
男人往酒杯里倒了与被沿平齐的红酒，像喝葡萄汁一样尽数灌了下去。
“那么我自便了。”
男人摁了一下餐铃，推着小车的服务生将盖着餐盖的大号瓷盘放在桌上。
“这是您送来的正菜，需要帮您揭开吗？”
服务生微微颔首，露出一个模式化的微笑。
“不需要，但是确实需要你帮一个小忙。”
男人示意服务生坐在桌子旁的空座子上，服务生照做了，座子上盖着一层白纱，显然是没有启用的。
“很好，这样就可以了。”
男人用白布裹住餐盖的提手，揭开了餐盖。餐盖下盘中并不是珍馐美食，而是一坨极细密的像是蚕丝的线，那丝线上闪着金属的光泽，不像是名贵的饰品，亦不像名贵的食材。
按道理来讲，这家料理店的服务生是没有权利问VIP包厢里客人的问题的，但是这样的情况实在是太稀奇。他微微张口，但只能发出咯咯的气泡声，一股甜腥味从喉咙里涌上，紧接着是脖颈处的剧烈疼痛。
他的喉咙被子弹射穿了。
“谢谢啦。”
男人拿起一块餐巾布，擦拭着手里握着的的左轮手枪。
服务生的血滴在盘子中丝线上，银色丝线的外皮逐渐溶解，李处里面金红相交的本像。他们直直的竖着，扎在盘子底中，只留下窄细的毛刺露在外面。
斯科维茨叫少女在子空间里探路是经验之谈，子空间术式在他们那一代不是什么稀罕东西。这种术式照着自己的规律运转，排斥外来的异物，外来者稍有不慎就会跌入“逻辑漏洞”成为间隙中永世痛苦的哀嚎的迷失者，这个血的教训是牺牲了三百多名炼金术研究者才得出来的。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算不上多难，只要子空间法阵就可以对外来者做到实时调整和漏洞填补就可以解决绝大多数的问题。
而做到这一点所需要的钥匙，就是伴生于子空间的物质，比如这位探路的少女。
斯科维茨走出宾馆大厅，叫毛罗原地待命。室外的天空是昏黄色的。太阳和月亮分立在地平线两段，天空中的云像是一具具金红的人蛛网，攀在每一束光上，把天空割裂成一个个狭小的分区。
“我感觉不到本体的气息。”
少女停在了公共汽车站旁，低着头说。
“没关系，她会自己来的。”
斯科维茨拍了拍少女的肩膀，微笑着递给少女一根隔夜的长棍面包，隔夜的老面包坚硬的像是一块石头，敲在地上会发出“梆梆”的榔头声。
“用这块面包保护好自己哦。”
“诶？”
斯科维茨的话听起来像一个不好笑的冷笑话。
一辆公交车从道路的尽头驶了过来，与其说是公交车不如说是一辆极端奇葩的花车，这辆车给人的质感像极了儿童玩具上的粉红色人造革，巨大的玩具熊从车上唯一一个窗子中探出半个身子来，随着这辆车的逐渐驶近公交车的底盘暴露出来：一只青白色的玩偶蜘蛛，载着公交车靠着八条腿在地面上行进。
“3路特别线到站喽，该下车的赶紧下车喽。”
压在车厢下的蜘蛛用极不耐烦的男性声音，左侧的蜘蛛腿像是弹簧刀一样踢出，扎进站台的红砖地面上。
蜘蛛所询问的人没有回应，这让这趟公交车像是一台空车。
“你在闹什么脾气啊！！王八蛋！”
玩具蜘蛛的声音带上了怒气，它拱了拱身子，那只玩具熊用那只毛茸茸的没有手指的玩偶手掌拉开了关着的车门。
一股皮革被烧的焦糊味从车门里冒出来，车窗出探出来的玩具熊垂下了那颗毛绒绒的头，火焰从玩具熊和窗子的夹缝出挤出来，将玩具熊烧成一具熏黑的金属骨架，乌黑的眼珠掉到了蜘蛛的腿上。
火焰遇到空气，快速的燃烧了起来，很快便将整辆公交车烧成了金属骨架，车厢内的人从唯一没有被烧成灰的座子上站起，掀开了罩在头上的篷帽。
【凤凰一样的女人】
这是斯科维茨的第一个反应，篷帽掀开，赤金的皇冠稳稳的立在及腰的黑色长发上，那头长发在火焰造成的上升气流飘逸，高挑的身材和那身在空气中飘荡的纱裙让她像是狄巴特神话中的翼鸟人，紫色的火焰燃烧在她的周身：那是穆梓地狱中燃烧的不灭之火，在审判中只用于燃尽犯不赦之罪的强大且罪恶的灵魂。
“好大的排场啊，你这火鸡。”
斯科维茨双手插兜，细密的汗珠从她的额头上泌出来。显然，这名浑身冒火的火鸡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主，在子空间的法则限制下，斯科维茨能用来对付火鸡女的东西只有裤兜里的几块隔夜面包，如果斯科维茨用力扔出去的话，威力大概和运动员抛射的铅球差不多。
当然，这几块硬面包跟铅球都不能经受住紫火哪怕一秒的炙烤。
女人偏过头，那双像晶紫色的眸子里透出看虫子一般神情，深紫色的祆火灼烧在半空中将空气烧灼出焦炭般的味道。
“别把我看扁了啊，年轻人。”
斯科维茨掏出一截干硬的面包，一沓宾馆附赠的劣质香草味湿纸巾裹在上面。
鸽了太久了(>﹏<)争取今天两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