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接2.8,0.2小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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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可云)
火锅底料的味道感觉还行。
但是,张可颂自己亲手调的蘸料,却把总体的味道上升到了一种极致。
“你调的这个料,味道未免好得有点犯规了吧?”我还略显震惊地说了这样一句。
“味道好是吧?嘿嘿……我怎么做的暂时保密哦!”
张可颂面向我,微闭左眼一笑。她怎么还想吊我的胃口。
“嗯啊……终端酱也要次肉肉!”不安分的终端酱在沉寂了一个下午(畏罪潜逃还是生闷气)之后,居然又被火锅的香味勾了出来。
作为一个虚拟姬,能闻到味儿我还是挺惊奇。
“所以,你还是肯站出来承认错误啦?”我一边打量着像是飘在锅里的蓝发女孩,一边说。
但这家伙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没心没肺地自说自话。“哎呀,云云酱,早上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断线了……”
“孙小孙,我想把终端还了。”她还没来得及说完,我直截了当,朝在眼前肆意大嚼的孙小孙说。
“诶,为什么?”她听我要把她还回去便又恢复了神志,“该不会……是我今天断线的缘故吧……”
“断线是小事,但多话就是大事了。”我的目光又集中在孙小孙上,“今天,她居然课间当着我同学的面问我……”
那话一说完,只听“扑哧”一声,一旁的张可颂蚌埠住了。
“那好啊,”孙小孙放下饭碗,往后一靠在那里葛优躺,“我现在就可以回收。但是嘛,我老妹就错失赚钱的机会了……”
“谁是你老妹!”
我先是被他的虎狼之词吓得虎躯一震,然后又勉强撇下,开始关注他的后四分之一句话。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把它卖掉?”
孙小孙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毕竟测试名额的测试样机已经给报销了,完全是送你的。但是现在还暂时不能卖掉,因为程序的自学习功能还在初始化,这段时间虽然已经进入市场,却还是半内部的限制性发售,私自售卖可能要追责。等到过年那一会儿系统稳定,老总确定可以开始全民性发售了就好。”
我瞪着无光的死鱼眼说:“麻烦。太长时间了,我还是还了更好。”
“你确定?”
“我就这一天就要被终端酱磨死了。”
“它功能丰富啊……”
“我都要成为她的人工智能助手了。”
“它还有更新的空间……宽容一下嘛。”
“老哥!别劝了,再怎么说,我决定不要它了。”
“到时候不论新旧,市场估值保底10万一台哦。”
“我不……我会撑到那会儿的。”真香。
小钱钱,过年等我!(流口水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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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说到过年,结果一做梦就像是回到了过年。
梦里,满是喜庆与热闹,而且,是带着张可颂一起的。
令我在意的,还是那件许久没有被翻出来,不知道哪儿去了的黄黑色大衣啊。新年穿那件是绝对喜庆的,可它到底哪儿去了?
希望最后可以在家里找到。
现在。睁开眼睛,还是十月中旬的晨光,我还得苟三个月。
三个月的学习并不是每天都奇事不断,总会恢复原有且充实的平静。
要是真到了那个时候,我就不给各位分享无聊了啊,帮各位掐掉。
我可不喜欢没事找事的生活。
之前看过一些烂尾小说,比如说,其中一部开头还是转生从前与“自己”相遇的校园与生活风格,再穿插些两个主角间哲学思想(真)的交流。大概是作者把他最想写的地方写完,就没有了继续认真写作的动力,结果画风一转突然出现了丧/尸惊魂,主角带着幸存的同学想尽办法生存到救援部队赶来学校,最后大家进入末日城市,在难得平静的日子里突然大彻大悟,大整修仙……戛然而止,宣布完结。
我讨厌这种不负责任的校园文。
这些尬生活的人,快点消失消失消失。
……好了,每日一思考结束,起床洗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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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吃掉的张可颂的酸辣粉,到将近中午居然都没怎么消化,不是太饿啊。
我决定上完课后,在学校走上一圈消消食,再回去吃午饭吧。
但是第五节课后,我又把这个想法快速地否决了——两节连堂数学课,迫使全身的细胞都活跃起来,代谢加快,前三节课几乎没有一点消化的食物硬是半小时全给消耗得干干净净。
果然数学老师的“呼吸”式做题是耗能最大的。
老师的电脑在下课铃响的一瞬间准时被关闭,我也一瞬间趴在桌上。
“我,老饿啦!”消食?早就不存在了。
这时,一只手突然碰在我的右肩上,把我的冷汗都激出来。
得亏我头发都挽到靠墙的左边了啊。
但是,以后不坐靠墙的座位了咋办?特别是我们这种座位一周两换的班,我的“隐形头发”还得经受左边过道、右边同桌的考验,难度不小。
我要不干脆剪了算了?
……好长,不舍得,而且还是白得来的,剪了肉疼。
“谁?”我向右看去,只见一个同学拿着核善的笑容出现在后面。
来人还是那个董加法。
“呵呵。张可云,我这会儿来是想了解一下有关我'守护天使'的问题。”
该死,这家伙机灵地过头,今天便直接准备让我放公鸡啦。
(放公鸡:类似“放鸽子”的常用语,主要意为公布答案、最后真相大白的动作发出)
连面子都不准备给我留个吗?
“啊……抱歉,神秘感被我破坏了,是我脑子抽,做的事情都太明Xi……”
“显”字还没突出来,他却突然笑道,“得了,还想要装作我的守护天使不成?向松松说你有我守护天使的信息,我这会儿专门来问问。”
哈,居然不相信我是他守护天使。
之前做的心理铺垫瞬间崩溃了。
还以为他已经到了第三层。没想到,他居然还在挖地基。
或者,这是以另类的方式,准许我再挣扎挣扎?
还有,向松松这时候出来凑个什么热闹,是帮我搅局还是落井下石?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好吧,没糊弄到你,”我装作恢复镇定,实则充满警惕地回应,“我确实有些信息。”
“说说看。”
“咳,”我一本正经说,“我受她委托,不能把过于直接的信息传达出来。这样,我只说两个:第一,她距离我很近;第二,是个女生。”
“这'距离很近'我应该怎么理解啊?”他也不知道是真的不解还是装的,就在那里问。
“就看你自己如何理解咯。”
两个信息我觉得一点假也没有:距离很近,近到数值为零;是个女生,只是在座的各位除了向松松谁都看不见。
“嗯,我觉得应该是座位。”他顶着冰山脸,却拿着与气质毫不相符的青涩声音,自言自语着。“好吧,足够我思考是谁了……我先走了。”然后,他转向我这样说,自己主动结束了话题,然后离开了教室。
“哟哟哟,法法脸红了呢!”终端酱突然冒出头,说着自己特有的发现。
“唉,终端酱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烦啊。”
“不,这次不会了!”她像是被我先前要卖掉她时的危压吓得够呛,说话突然又收敛了些,“云云酱,我发现他现在有着迫切想要礼物的心理……他也有'赛坦',我链接到了,收到了对面终端的读心结果。”
他也有终端?看来他家里有矿啊。
“那,我心里的内容会被他感应到吗?”
“按理来说,”终端酱拿着她最讨喜的镇定语气说,“标准终端可以有限地接收被视为'好友'用户的思想……但我作为调试型终端的系统,是可以无视这一门槛的。”
我彻底放了心,高兴地对终端酱说道:
“干的好!如果你再乖点,说不定我就不卖你了。”
“万岁!还有机会!”她一听这话,也雀跃着。
“那么现在,就给他准备礼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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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计2.12节为章末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