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某的电梯两天前确实被一整栋楼地按了。
只是不同的是，他坐电梯是为了下楼，然后作案者包含ZZQ小豆同学、宋罗汤（MVP）等四五人……
……看样子刘某这脚力不行啊，下六层楼都要坐电梯的。
本节为第八章主线结局，下一节照应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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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白
一班的同学们总是觉得张睿祥近来貌似被某种特殊的肥宅文化浸染了个透。
……尤其这天，你瞅瞅啊，他这么一个又高又硬朗，头上还顶着个天生爆炸头的人，不知为何紧缩在座位上，看着还在写着作业的林凌，接着夹起来了：
“嘿嘿，杂鱼♡～杂鱼～”
－“干、干什么？”林凌哪有料到张睿祥坐到他这里居然是要模仿雌小鬼冒着爱心说话（没准他都不知道雌小鬼是什么东西呢），“你这、这是——大姨爹来了？”
大约过了十秒。张睿祥紧绷不得，破防笑矣。
“欸嘿嘿，吓到你了吧？”
林凌无奈，只是摆摆手示意走开，随后再度投入到桌上的数学试卷中。
－“张睿祥他这是，做作业做疯了吧……”
看着张睿祥的身影貌似还不情愿地逐渐远去，林凌托住腮不禁想着。
……
“最终自选任务：看着一个熟悉的人喊杂鱼然后坚持十秒不笑场，完成。
“卸载任务完成，本系统即将开始卸载，感谢您的使用。”
走出校门，听着脑海中的机械声如是说，张睿祥舒了口气。
－“终于把您这个显眼包招呼走了啊。”
……各位想得没错，张睿祥的脑子里不知是什么时候招呼进了一个所谓“最强二次元系统”的玩意儿，貌似是自从他家里某个亲戚在他四月份生日那天送了他一个“赛坦终端”一周多以后就出现那玩意儿了。
饱读系统文的张睿祥起初也是乐疯了直呼“金手指来得正好”，不过在一个多月的使用中他逐渐觉得自己貌似被骗了。
首先，这个系统总是一股脑儿的干扰学习，他正做着题呢就左一个右一个消息弹出来，往往还是些垃圾广告；
其次就是本来应该是激动人心的完成任务环节，偏偏给他安排的尽是些让人社死的动漫模仿任务，以至于语文老师把他请上台分享名言时，牛哄哄地就是一句“总有地上的生灵，敢于直面雷霆的威光”。
——而沉住气地完成了几个任务后，张睿祥感觉这奖励似乎都不够塞牙缝的，就比如这个什么“动漫扑克牌”，那个什么名曰“撸啊撸豪华礼包”但是他只要打两局就能拿到的东西，真的是吃力不讨好呢。
他想过也许是终端的缘故，可是就算给终端关了机、收到盒子里然后丢得远远的，那流氓软件似的弹窗却依旧坚持不懈地在张睿祥的眼中弹出来。
“监测到宿主意图卸载系统，即将进入卸载程序。”
他目光呆滞地趴在书桌上，突然听到了系统如是说。
－“太、太好了！”张睿祥一下子精神起来，声音几乎贯穿了整间教室，还好此时教室里只有他一个人，“那就开始卸载吧，我总算可以摆脱……”
“不过，卸载仍然需要宿主完成任务。”
系统冰冷的声音掠过，快要把他刚刚燃起的心又浇个透彻。
－“行行行。”他只得不住点头，“为了卸载再被整一次也值了。”
随后，他的眼前立刻出现了系统列出的任务清单的弹窗。
“根据系统法规定，使用未满半年的系统卸载前宿主需要完成卸载任务，原则上依据系统性质在三个备选任务中任选一个完成。
“备选任务：1、工作日波奇酱女装一天；
2、下周早校会把麦唱《千花啊 千花千花啊♡》1*；
3、看着一个熟悉的人喊杂鱼然后坚持十秒不笑场。”
这他娘的都是些什么破任务啊！
张睿祥隐隐觉得，虽然这三个任务他一个都不想完成，但从他的接受度来看，这个鬼系统似乎是要拿第三个任务相比较前两个而言的简单去引诱自己选第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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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正在卸载。由于宿主的出色表现，系统将根据宿主完成卸载任务的类别安排一份丰厚的'相别礼'，礼物限时24小时，请在次日早上查收。”
－“只要、只要别再给我来一个系统就得了。”
听到系统突然蹦出的消息，貌似已经司空见惯的张睿祥没有多大反应，毕竟系统天天骚扰之下，他连一个安稳觉都没睡好。
溜回房间，他放松地伸个懒腰，抛下书包，再然后就……
——就是他的撸啊撸时间哒！
“一天不拆塔，觉都睡不好！”
摁开电脑，再点开那个金黄的L字图标，张睿祥甚至暗暗决定了要多打两局作为卸载了系统给自己的奖励！
反正明天就周六了，好好睡个懒觉嘛。
……
“这局的队友怎么那么拉呢。”
半夜三更，沉浸在最后一局的张睿祥莫名为这局的局势捏一把汗，“对面一个人来偷野，咱们五个人都干不掉——杂鱼，真是一群杂鱼！”
他不自觉的嘟哝着，突然发现了情况不对。
“我怎么……连'杂鱼'这两个字说起来都这么溜了？”
说罢，他想着这几天的经历，也只是淡淡一笑：
“没准，只是被那个什么最强二次元系统整魔怔了吧……”
……
“哟嗬，今天太阳真大——”
清晨，也许是因为打完游戏就地睡着的张睿祥被床尾的晨光映着脸，然后就醒来了。
“昨天还好逆风翻了盘，”张睿祥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挪动身位准备转到床头，同时自言自语着，“……那就补个觉补充一下昨天殚心竭虑死掉的脑细胞吧——嗯？”
他看着床头某个像是突然出现的小东西，愣了一下。
……揉揉眼睛。结果，没有消失。
意识到眼前的景象是真实存在的，他的手都不住地颤动起来。
……床头，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正在酣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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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自己这到底应该怎么解释的呀……”
与沉睡的少女不同，此刻的张睿祥两只手紧紧抓着头皮，一点儿睡意都没有了。
想到这里，他联系起昨天系统卸载时的消息，一个大胆的想法由此产生了：
“她总不会——就是系统说的丰厚大礼吧！”
……
大概真的被自己的想法说服了，张睿祥忽地又觉得自己好像不是那么害怕了，看着少女侧过身熟睡的模样，放空的脑子果不其然溜进去一些另外的、相当神经的想法。
“……系统说是根据任务的完成情况给的奖励——该不会，因为我选了那个杂鱼的任务，然后就给我送了个雌小鬼来吧？……还别说，长得还真像嘞。”
想着想着，张睿祥的头都已经凑到少女面前。
……与此同时，少女的睫毛微微一动。……宝石一般的蓝色眼瞳随着眼皮一抬显现出来。
“谁啊，还让不让人好好睡懒觉了——嗬呃，你、你是谁，为什么会长着我的脸！？”
少女也许是被张睿祥的威压镇住了，居然一动都不敢动。
不过她这话听起来似乎不对劲儿？
她说，为什么……长着她的——脸？
张睿祥的心头一颤，立刻抓起床头的小镜子望去。
……还好还好，没有出现某个ZZQ小豆同学认为的那种大家喜闻乐见的剧情，自己还是那个老帅老帅的小伙儿。
那么问题又来了，这个少女又是为什么说自己长着……？
推断力还算不错的张睿祥很快得到了第二种结论。
随后，便把手中的小镜子探向了少女眼前。
……
“我怎么，嗬啊，啊——！？”
又是果不其然，少女在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时，（貌似是）绝望地大声惊叫着。
“不会是我、我们，”说来也怪，张睿祥和少女在认清了情况后，竟然不约而同地开了口，“我们的意识被一分为二了？”
……
“唔，这可怎么办，”少女的张睿祥抱着手看向少年的张睿祥，“没想到系统的'奖励'会是这样……咱们这该咋办呢呀？”
而少年的张睿祥也是抓耳挠腮，一时通红着脸一个有用的字都说不出来。
－“我……这应该……”
“喂，”少女的眼中出现了一些不可思议，“我现在对自己这幅模样都没有多大的抵触，怎么你脸就先红了，说着跟你变了似的呢。”
－“呃，也许是你这声音……”
少女的她声音意料之中的柔软，也许是他都没有设想过“自己”有一天能这样说话——甚至还是对着另外一个自己！
“哈？”她先是一惊，然后莫名其妙地笑了，“也许变成这样，我自己都没有发觉嘞……咳咳，”她玩弄似的清了清嗓子，“那要是我这样说话阁下又该如何应对呢——
“嘿呀，杂鱼♡～杂鱼～嘿嘿。”
－“别，不要、不要！”张睿祥的头都快缩到肚子里面，“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那，就谈谈正题吧，”少女的两手撑住盘起的大腿，“我好像记得，系统说这个'礼物'只持续24小时，到时候应该就能恢复原状了——不过今天时间还长，虽然说是周六，可是咱应该怎么办呢？”
－“我想，也许……”虽然还是磕磕巴巴，但是张睿祥的思考能力应该是重启了，“得亏爸妈今天还要出去上一天的班，要不咱们合伙做完作业，接着到外面转一圈？”
“唔，杂鱼哥哥终于动脑筋了呀。”少女的张睿祥自然明白现在的自己与“自己”之间貌似只能以兄妹相称了，不过她的小脸现在也微微透着一些红色，她不住地抓着自己的一绺黑色发丝，“不过现在，我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东西得考虑——
“——那个彻，彻硕我得怎么上来着？”
……
“呼——”
她按下冲水键，不由得感慨二次元看多了也是个好事，不然自己今天的卫生问题可真的是问题了。
“我上完了，”她明白自己那个所谓的杂鱼哥哥一定会守在门后以备不时之需，就连开门都是小心翼翼。
“那个，你先上吧，我去衣柜刨两件小点儿的衣服。”
－“哦，好、好的。”
张睿祥略有幅度地点点头，随后头也不回地擦着她的肩膀走了进去。
而少女这边，看着“自己”走进彻硕时那副贤者一般一言不发的样子，忍不住低下头偷笑了一会儿。
“嘿嘿……”
……
张睿祥上完厕所，又火速溜下楼买上四、五个包子加两包豆浆，毕竟今天家里来了个“贵客”。
买完上楼来，他便直冲向房间，一边拧开门把手一边说着：
“咳，那个……呃，妹妹，先来吃点儿什么吧，吃完再做作业——呃，你、你这……”
张睿祥的话一顿。因为，眼前的那只少女找了个低矮的小桌子架在地上坐着，不知何时穿上了一套黑边米色的棉质连衣裙，涟漪一般的裙摆微微遮盖住大腿根，泛红的脚丫掂着、悬着，软软糯糯。
－“你来了。”少女见他来了，眼睫又是一颤，接着不紧不慢地解释起来。
“那个，衣服是突然出现在衣柜最前面的，我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但是穿起来刚刚合适——对了，我记得家里有个这样的小桌子，就拿出来了。你坐原位就好。”
－“坐书桌前面吧，坐地上着凉了对身体不好。”他走过来拉起少女的手，“虽然只有一天，但这可不是你糟蹋自己身体的理由啊。”
“可是我，我下面有座垫的……”
－“听话。”
她本想拒绝，却在张睿祥不容分说的目光中屈服了，一步步、一点点向书桌的位置挪去。
……
“那个，这道填空，我似乎没太看明白。”他抬起头望向少女，“也许需要你看看……”
－“你确定？”拿着语文作业做的她狐疑地看向他递来的数学试卷，“咱俩不都是一个人吗，这点儿问题你这个杂鱼看不明白，我就可以吗？”
“咳，也许，也许咱们的智商不是、不是平均分配的？”张睿祥抓着脑袋，“好妹妹，就帮我看一下嘛。”
－“好吧，没准真是呢——”少女略有不满地接过卷子，“我看啊……这个填空不就是一个简单的放缩，就可以做出来了嘛。”
“确实，确实如此诶。”照她的提点张睿祥又试了试，果然没两下就解出来了。
虽然今天的脑子总是觉得转不过来，但他忽地觉得两个脑子配合着思考是一件蛮有效率的事情。因为只用了一个小时，就把以往三个小时的作业做得差不多了。
“——啊呼，我这边的做完了，你怎么样？”
少女整齐地摆好面前的书本，随后两手杵着身后的椅子，斜抬起头望着他的侧脸。
－“呃，也许还要等一下。”
……只是他还在纠结着最后一题，紧皱着眉头的模样甚是讨喜。
【啊咧，看来自己认真做题的样子，还真是耐看嘞。
【一早就变成这样子，可是自己的心里反倒不是那么抵触……这是什么原因呢？】
她近乎痴迷地凝视着那个熟悉的爆炸头，而不知不觉，发丝都快垂到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试卷上的男孩眼前，以至于后者再一次被吓出了魂飞魄散的势头。
“你干嘛，吓、吓死我辽……原来是你呀。”
……
“想不到啊，作业那么快就做完了。”两个人相当整齐地并排坐在沙发上，只是张睿祥总觉得这样尬坐着也不是个事儿，“那么接下来咱做点儿什么呢？是逛街、桑拿，还是……”
说着，他不知从哪处掏出了两个Switch。
少女的眼中却是没有太大的波动，尽是满满的鄙夷。
－“你这真的？”望着张睿祥那个顶《睿智》的表情，她自己都不知道应该用哪种言语去形容了，“如果我想得没错，我记得咱当初好像是说，以后有了女朋友就这样做是吧？
“可是我说啊，还好今天拿着'女朋友'的视角体会了一次，咱这真不是个好法子呢。”
－“那我们，我们去干嘛？”
张睿祥是脑子匮乏没有想法了，而她却是目的明确地虚空一指：
“你懂的吧，老地方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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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总是冷得不像话，两个人果真如“往常”那样先是在楼下的饭馆打了个包，随后提着打包盒就溜到了旁边的河岸边上。
“唔哈，”少女忍不住搓搓手，然后眼睛冒光地打开饭盒，“今天老板的'惊喜套餐'，居然是熘肥肠诶！……你、你呢？”
－“你说呢？”
张睿祥看起来不是很高兴，因为他这份里面貌似是一点儿荤的都没有。
“嘿嘿，我说呢，毕竟是惊喜套餐咧，能吃到啥真就全凭运气。”她闭起眼睛，凑近陶醉地又闻闻饭盒中的香味，然后继续道，“你是不是很不服气啊？”
张睿祥苦笑了两秒。
“罢了罢了，咱分着吃吧，我估摸着自己这样子应该是没法吃完。”她一筷子就把近乎半份的肥肠搛到张睿祥的碗中，又趁他反应的时机搛去了一些后者的白菜。
－“你……”张睿祥好像终于知道哽在他喉咙里的话到底怎么讲了，“我都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呢。一个女孩子陪在身边，而且恰巧也是'自己'……你，你的心理素质，好像比我还强呢。”
“哈哈，只是可惜你体会不到啦，”少女咀嚼着食物同时还在说着，“我猜，可以把我现在当作已经释然了吧——难得有一次机会，不玩得任性开心一些不行吧。”
－“说得挺有道理啊。”张睿祥不禁也在感叹着，“要是没有这个机会，我甚至都想象不到自己也可以……等等，你、你怎么——”
－“唔，”她很快也明白了张睿祥到底在惊恐些什么，“我快要消失了呢……”
看着自己的身影逐渐变得模糊，少女反倒不是显得那么急促，“这个系统，给个奖励也是缺斤少两的呢。”
“可是你、你这样会死的吧。”
哪怕只是一次平淡的消失，只是与自己相处了不到半天，他还是觉得，这就像是直接抹杀了一个人那样残忍，总之难以接受。
－“这不是意外的，我相信。”
她的表情依旧是那么淡然。影子越来越浅，直至最后的消失。
……只剩没有吃完的盒饭，还有一个难以相信眼前景象的男孩。
等等。似乎自己的记忆中，出现了一些别的东西。
“那是她、她的……”
那是她不多的特别记忆。两个自己的感情，即使不算多，却也是足以产生一股剧烈碰撞的。
－“嗯，没想到吧？”少女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脑海中，“我又来了，而且是会一直待着呢。”
“你不会、不会是什么系统吧！”
他忽地一股冷汗，难道他昨天的预言，真的成真了？
－“都说了，我就是你啦……不过系统告诉了我一些东西却是真的，想听听吗？”
不等张睿祥回应，她便自作主张地开始了。
“如果你感到寂寞了，在心底轻念一声『祥祥』，我就会出来哦。”
“是嘛，”张睿祥在心里默想着，“那我开始咯，『祥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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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チカっとチカ千花っ♡，小原好美】
完犊子，哪位英杰把我另外一本书的链接发两三百多号人的动漫社群里了……
看不看无所谓，只是如果他们跑过来看到4.7开头会不会群殴我一个啊（战栗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