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不接下来的内容让ds写得了……我不太敢当构史学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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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上所述,一共有这三种情况——写完了!”
我放下笔来,像是欣赏一件艺术品似的把卷子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向鸿鸿叫我吃饭的声音第二次从房间门外响起我才不得不把试卷放下。
啊……趁着易谟戟今天出去玩儿还发了条朋友圈,又比他多做一套卷子!
高考也是这样,只要比他快做一道、多做一分,就可以……
……突然想起来易谟戟好像都已经保送了?噫吁嚱!
本来以为努力还可以赶上,结果对手还是天赋型选手,悲。
……
坐在饭桌上,我吃得正香,却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一桌的人似乎都不动了,不动碗、不动筷、不动嘴……
他们到底是在……
我抬起头来,却看见——
——不论是老妈、老爹还是向鸿鸿,此刻竟都无一例外,直勾勾地看着我。
四目……不对,三、四……八目相对的时候,别提有多尴尬了!

(没错,又是AI……我说,真的不考虑自己画一幅吗?)
“你们这是……是在看什么啊!”
三个人听我这么一说,几乎同时意识到刚刚看着自己儿子的行为似乎怪极了。
(不过……真的还能算是“儿子”嘛……)
“哈哈。”老妈最先打破了沉默,“只是向向最近的变化很大,不知不觉就看入迷了呢。”
-“嗯,咱们向向越来越像个女……”
“嘘(嘶)——”
在向鸿鸿和老妈的双重暗示下,老爹顿时肉眼可见地冷汗直流,下一秒立刻改变了说辞:
-“……哈哈,只是想说,越来越可爱了嘛。”
“我知道老爹你想说我越来越像女孩子这件事了,确实我感觉……除了最关键的部分,其实已经基本就是了——”
这样的事情,与其继续遮遮掩掩然后尴尬,直接说明白不是更好吗?还是在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前提下……
“噼噼噼啪!”
“噼噼啪噼啪!”
突然响起来的鞭炮声充斥着整个房间,像是在缓解着沉默的气氛。
-“行吧,既然向向你这么说,我们确实也不该加重你的心理负担。你变成这个样子,我总觉得与其称作变故,不如把它当作——‘转机’?”
“转机?”
老爹的这句话,瞬间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对。”老爹的神情认真起来,证明他绝不是在开玩笑,“听我说向松松。你没有发现,最近你老爹的白头发少了很多吗?”
-“这个——这个跟转机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没有发现?”老爹的脸上满是疑惑,“你在学校里面不理智的事情变少了,回家后为此唉声叹气的频率也几乎成了0,在某些事情的思考上比以前细腻得多——不都是从‘向日葵’来的吗?”
不都是从——
……白头发……?
……
是这样啊。
我默默把最后一口饭咽下去,还没想好要说什么,嘴却不受控制地自己动起来。
“老爹你说得没错。我以前确实闹出不少麻烦事儿,和别人交流的方式欠妥、学不会看别人的脸色……嗯,今天是大年初七,我就趁着这个时候许一个诺言:今后的我,再也不会让各位替我操心啦!”
-“嗯……干一杯!”
老爹顿时喜笑颜开,举起杯子来。
“孩子他妈,还有……呃,向鸿鸿前辈,还楞着干嘛,举起手上的杯子来啊!”
【是向,向日葵的‘那一部分’替我讲的?——虽然被吓到了,但不管怎么说,谢谢你替我解围啦。】
我听着老爹的话举起杯子,心头却一直在想着。
我想要等待她的回答,可是等到手上的杯子又重新落回桌上,我的脑海中也没有我所期盼的声音涌现。
她已经和我完全是同一个人了啊——像刚刚那样的话语,也许只是她最后残存的自主意识,但也有这样的可能……
……我的内心已经被她改变了许多,以至于刚刚的真情流露,其实就是来自于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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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整整一个月的寒假,在新年结束以后也即将迎来尾声。
虽然还想躺在家里多歇息几天,但是细细一想,整整一个月的假期对于K市甚至是整个省的高中而言几乎就是天方夜谭,更别说是高三——看来跟放假天数的天花板谈什么延长假期,完全是连吃带拿的行为!
这话还没有讲完呢。现在可是高三这种关键时候,要是我一天不卷,什么郑班长啊、邱丘人啊、易谟戟啊之类的就能趁机赶超我的“战绩”,这样想想我就觉得还不如提早开学呢。
呜,再想休息就只能等到高考结束啦——
开学之前除了多做两套数学卷子,还可以做些什么呢?
合上笔来的我静静思考着,看着刚刚做完的试卷上还未干透的字迹——嗯,要不,买两支笔去?
……
楼底下就是学校的好处还是挺多的,不但上下学方便,印试卷、买文具什么的显然下一趟楼就能解决。
不过,自从我发生了那么多变化开始,我便一直在想:既然我都拥有了像云云那样来去自如的术式,为啥咱们家就不效仿她们把在这边租着的房子退掉,省点儿租金呢?
唔,张可云……我突然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我的脑子一有时间闲着,那么即将赶到战场的就是张可云。
张可云、张可云、张可云……把试卷丢回书包的时候想着、课后结束了高强度思考以后想着、就连现在这样下楼买两支笔,不知不觉想到的也是她……
唔,怎么回事儿,为什么脑海中出现云云的频率,已经几乎和平常想到洛必达法则、过去完成时、生长素与细胞分裂素、洛伦兹力不做功加起来的频率一样多了呢?
……我不太明白。
是某种自心底产生的依赖感?
还是……
没空想这些了。我现在已经走到文具店的门口,先找到卖笔的位置——
只见一个熟悉的人影,似乎十分着迷地趴在卖盲盒卡片的柜台上,他正是……
“张源源?”
我不由自主地喊出声来,只是声音好像大了些——布豪!
-“你是……向松松?”
我不知所措,只剩尴尬的笑容凝固在原地。
坏了,现在自己这个样子,还完全没有遮挡……
只是,他能认出我来的话,好像也不是很有担心的必要。
“……你好,在买什、什么呢……”
张源源看着我,满脸都是意外。
-“嘶,我记得向松松你平常不是这样的啊,怎么现在看着像咱们第一次见似的呢?”
废话,当然是因为自己现在变得——可是,可是既然他都能认出来的话,那么事情应该没有那么严重。
真的……没有那么严重……吧?
“唉,也问不出来什么——”张源源只能步入正题,“嗯,只是买点儿卡,学校附近的文具店的资源可比家门口多不少……呃忘了,你好像对这个不感兴趣来着。”
话题似乎就这么结束了,只是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好像有什么未尽的事宜。
-“我……我只是来买笔的。”
我见状补充了一句,只是不知怎么的,好像气氛比刚刚又冷了不少。
……
“唉,就算你少有地看起来颇有心事,把天聊死的能力还是跟往常那样呢。”张源源抱起手,把气氛弄得没那么紧张了,“这我能看出来——我猜,是因为张可云吧?”
-“你……你怎么知道的?”
听我这样问,张源源似乎料到了我会提出这样的疑问,他拿起了也许是刚刚费尽心思挑出的一摞卡包,嘴角透出些许看透一切的笑容。
“果然如此。我能看穿不少东西,不论是具象的事物还是抽象的概念。为了证明这一点——其实你就是向日葵吧?”
-“嘶——你怎么怎么、怎么看出来的!?”
刚刚建立起来的信心在一瞬间轰然倒塌,我又一次不知所措起来。
“别急。”出乎意料的是,张源源此刻的眼中似乎多了些真诚,“‘洞察’的法术是我从张可云那儿获得的,严格来说,咱们现在是同一个阵营的。看你这个样子,心底有什么想要解决的问题,不如分享给我?”
张源源说着,我的心竟真的开始动摇。
-“你不会……不会告诉班上的人吧?”
我这样问道,张源源则是憋住了笑意。
“呼……我又不是易谟戟或者马聪那种人,告诉他们然后让他们笑你?那还不如拿这时间多做两道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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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且相信了张源源的话后,我只得把与云云的事情一一说明。
唔,我总觉得如果不说的话,他也会把这些“洞察”出来——唉,这利害关系我懂,说出口这时反倒是更体面一些的选择了。
“嗯,我应该是听懂了。”张源源听完后若有所思,“会是你和张可云待的时间长了,‘日久生情’吗?”
听他这样说,我的脸霎时红了。
“才……才不是!”
-“冷静、冷静一下。”张源源有些无奈,“我又不是要吃了你——有点儿感情什么的都正常,凭什么到你这儿就一定要把它想成什么超越友谊的情感呢?”
“你……你说的有道理。”我只能这样答道,之后哑口无言。
-“唉,得亏你这人就这点好,只要愿意说还是挺坦诚——好吧,你和张可云的关系我几乎完全明白了,面对这样的感情,我确实能给你一点儿意见。”
“什……什么意见?”
-“大着胆子把它表达出来,比烂在肚子里强一万倍。”张源源一锤定音,“不论是直接点还是含蓄些,总是要踏出一步——我给你几个方案,你自己拿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