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态度似乎有点不对。
他一天到晚都想着更小说，可是打开的往往是小破站，刷了半天终于不想刷了，他又启动了方舟……
你说打完舟？他又顺手刷起了小破站，直到又一次无聊以后……
你以为他准备开始写了？不！
还有学校的任务，还要忙着写呢。
写完作业，又是小破站，紧接着打舟，一如既往……
······
→
颂颂听胡上校这样说，再掂了掂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球拍，脸上显出些许诧异。
“这个拍明明很轻呢……会不会是你运动量实在是太少了呀？”
胡上校愣住了一会儿。
-“你说的似乎有一点儿道理，但是就从我玩电脑一个通宵手腕儿都不带酸这件事来看，这应该也不是主要原因吧。
“不行，是不是群友送的拍还不够轻呢……”
一转眼胡上校又自个儿开始嘀咕起来。这种像是逃避责任的说法我怎么就是听不惯呢？
“颂颂，能给我试试胡上校的拍吗？”
颂颂听我说完，赶忙隔着球网把球拍递了过来。
我顺手接过拍，顺势一挥——就像是仅仅在挥动自己的手臂一样，这只天蓝色的球拍轻得不得了，半透明的拍柄设计很容易就能让人猜到球拍在想尽方法减轻自身的重量，这必然是我那在老爸长时间使用下甚至可能发霉的木质拍柄所比不了的。
“空心的拍柄，大概还是更新迭代的碳纤维拍身……呐，要不你试试我的拍吧。”
我递出了自己的球拍，胡上校双手抬起想要接住，结果只见猛地一沉，她差点儿没给我的拍摔在地上。
“好沉……太有分量了。”胡上校还是能将其单手拿起，可拍面她用了吃奶的劲儿才勉强翻了起来。
“你们的拍，得顶我三个呢——你们到底是怎么用上这样的拍的，不怕手腕出问题吗？”
胡上校顿时呆了，拿着看怪物的眼神看向我们两个——唔，还有向松松。
“用得多了，其实什么拍都能用啦，只要拍线别断了就行。”我回答得算是坦诚，“相比之下，你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自己的运动得加强了呢……”
-“……我决定了！”我的话没说完，胡上校忽地满眼发光，一下子凑了过来。
“张可云，既然你羽毛球练那么好，要不哪天抽个空，咱们一块儿去看看，你顺便给参考参考？就这样吧，回见咯！”
-“等等……”（*2）
我刚要推脱，貌似是上了头的胡上校背起球包便快步离开了羽毛球馆，貌似我再不想去，这活儿我也不得不接下了。
呃，就不考虑我的情况了吧，她好像还忘记了有个向松松要补偿她饮料的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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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向的犟气还是没有随着身份的转变消解，即使胡上校已经先行离开，她还是坚持跑去小卖部给伊买了一瓶蜂蜜水，我和颂颂也只好陪着她走了一路。
“嗯，把饮料买好，胡上校应该会原谅我的——唔，颂颂呢，她又跑哪儿去了？”
一如既往对外界极为敏感的向松松刚回过头想要把张可颂找回来，下一秒后者便从挤满了人的小卖部现出影子，手上还拿着三根大雪条。
“我在呢——刚刚打得口干舌燥的，向向你居然不想着给自己买点什么——给，大家一块儿分着吃吧！”
“嗯，谢谢！”
向向接过了大雪条，喜悦毫无遮拦地漾出嘴角，让周围的人也能随之颤动。
-“唔，姐姐也来一个吧。”
颂颂看着我的笑容略微收敛了些，或许是她笑不动了，当然我更认同的说法是，家人之间就没有强行把笑容挂在脸上的必要了嘛。
“嗯。”
撕开包装袋，紧接着将大雪条送入口中。天越来越热，口中顿时绽开的清凉确实来得相当及时。
“唔啊，真是救我一命呢。”
我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语着。在弄得满身大汗的情况下，就连思考的脑回路也粘腻了不少，当思绪也随着口腔凉快下来时，救赎感一下子就上来了……？
“那么，咱们就回去吧？”
没想到向松松那么生猛，原本可能最快5分钟才能吃完的大雪条她三两口便炫得个干干净净，应该是我刚刚细品时的那半分钟就解决掉了吧？
关键是她脸上倒是一副轻松状，总让人担心下一秒……
“唔呃……”
向向忽地浑身一颤，一时间冷汗爬满了她的额头。
-“你是……吃坏肚子了吗？”
“嗯……”听我这样问着，她赶忙回应道——虽然看起来是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行吧，给你找找撤硕在哪儿——”我替向向四处观望着，“其实，不管是男是女，一口气把这么一根冰棍吃掉，换谁都坚持不住嘛。——唔，你看，撤硕就在那个角落。……欸、欸！？”
我不敢相信我的眼睛。在我指明了撤硕的方向后，向向忽然拔腿就跑，竟是一副百米冲刺的架势，与她那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相比反差感极强。
“唉，谁拉肚子了应该都会跑这么快的吧。”颂颂凑近我道，“咱们就在这儿等她出来。……唔等一下姐姐。”
她突然察觉到远处的不对劲儿，一下子急了。
“——等等！向向，你跑错撤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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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向的肚子看着好了不少，可是她的脸上净是不自在，还有点心有余悸。
“唔，得亏撤硕里没人，不然自己……呼，还是谢谢颂颂的提醒啦。”
我能看出来这是在身份发生了变化后必然会产生的情节，我甚至觉得这还是有不少人无比期待的那种……可是看着向向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再想到某些人读到这里下头一紧的样子，还是感觉……挺难受的。
唔，自己的糗事被当作别人的下饭素材，成为某些人的谈资……想到这里我就莫名其妙地焦虑呢。
就说这个在大家话语中的常客吧——即使她以前对其他人的冷嘲热讽始终都是抱着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可在随波逐流了一整天，回到家之后，她是不是也会……
“……喂，喂！”向松松有些坐……呃，站不住了，“咱们赶快回去吧，云云你这小作文怎么还越编越起劲儿了呢？”
-“哦！……抱歉，咱们走吧。”不论想成啥样，我也只得赶忙打住，不仅是因为向向和颂颂已经等了我好久，更关键的是——呃，要上课了。
……
正当三个人气喘吁吁地赶回座位上时，赶来上下一节语文课的刀钟声优哉游哉地抱着教案走了进来。
“同学们啊！”他依旧操着标志性的开场词，“这节课和下节的的自习，大家拿出古诗文的小册子，背诵我上节课勾画的那几篇，这个月的月考应该会考这几篇。背完以后，我会找人来抽，背不出来的还有这次默写没拿到5分以上的，知道后果的哦。”
-“唉……”（*n）
刀钟声话音刚落，刚刚才从活跃气氛中挣脱出来的同学们都心情却又一下子跌到了冰点。
“叹气啥啊。……你，就是你马聪，还有宋罗汤……带着头地叫，待会儿你俩先来背啊。”
教室里涌现出细细碎碎的笑声。
不过没两秒，这样的笑声便止住了——刀钟声那如同刀尖儿的眼神瞬间扫过每一行、每一列，大家赶忙收住笑容，生怕刀钟声一个不留神，把自己给“钦点”了。
“呼——我去看3班了，你们背着，我一会儿回来。”刀钟声见肃清地差不多了，便自言自语地踱出教室了。
似乎是一瞬间。整个班级突然像是被突然刺激似的，原有的安静再一次被打破，到处都是窃窃私语。
“啧，这个刀钟声……”
“……多管闲事。”
-“叫我背书又如何？我其他科还可以，只要数学多考个六七分，这默写……”
郑班长转过头，刚想一番长篇大论把现场的气氛再度加热，整个教室突然陷入了冷寂之中。
“呃，”他意识到不对，可惜已经晚了。“怎么你们都不……”
-“喂，我还没走远呢！对，你……就是你，你待会儿也来背，背不出来记得抄三遍交给我！”
……
刀钟声再一次走开了，而这次也不管他是真的在3班守着还是干其他事情去，有一个事实大家是清楚的：他是借着背书的机会摸鱼呢。
大家几乎是同时确认了这点。随后，背书的背书，写作业的写作业，当然还有打游戏的……
“唔，不写作业而是忙着背书，不像你嘛。”
这下，向松松的其他“另类”表现也被我发现了。呃，这里的“另类”，实际上应该能算是比以前“正常”了不少吧。
-“嗯。”向向专心致志地看着小册子，轻哼了一声算是回应了。
“好吧。”我还期待她能多说些什么呢，可是看现在这样我就只能果断放弃将话题继续了。
每个人都在干着自己的事。不过在这个学校相对轻松的氛围中，心不在焉的眼睛透过册子观察着周围，我又有了新的发现。
有几个人拿着小册子走去楼道上背书去了……嗯，要不跟着一起？
我颇为耐不住寂寞地又戳戳向向。
“干什么，背着书呢……”
我没说话，而是指了指正巧正从座位上站起来，准备到教室外面背书的张可颂。
-“去外面背？算了，安安稳稳地坐着——唔。”
话没说完，只见她眉头一紧，没过一会儿她突然也站了起来，抄起被手汗蒸得有些皱巴巴了的书页。
“你这是……？”
-“愣着干嘛，出去背嘛。”与刚刚的话相比，她的态度忽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翻转，令人颇为意外。
“刚刚你不是说……”
-“呃。”向向明白我的意思，不过脸颊忽然升起些许绯色。
“其实是肚子还有点儿疼……接了热水又坐回来的话，要是动静又闹太大，班上那些人会找话说的。”
嘶，我怎么觉得向向的思考一下子变得成熟了许多了呢？真的是因为“改变”？
……
背书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楼道。向向捧着个保温杯，小口小口地嘬着，不时还会对着杯口咕嘟咕嘟地吹着气，弄得我有些彷徨。
“咕嘟咕嘟……唔？”
向松松察觉到我正在看着她，脸条件反射似的一下子又红了几度。
“呃，怎、怎么了嘛……”
-“还用问嘛，自从变成这样，我总感觉你既不像你，又很像你……”
呃，好像犯语病了呢。
“唔嗯？”向向自然颇为不解地歪着头。
好可爱……不，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应该怎么补救这个问题呢，她在某些方面有原来的样貌，在其他方面又不同了——唔，绕晕了，讲不明白啊……
“云云是在问，怎么向向你有时会有些以前的影子，有时却又感觉你像是彻底变了个人啦。”
正当我的话憋在心里半天没法儿吐出之时，恰好就在旁边的颂颂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她倒是来替我解围了。
-“我？好像，好像确实呢……”
向松松凝视着半墙外的风景，回答地有些迟疑。
“大概，就是因为随着身体的变化，我的思考方式也有了不少转变吧。唔，还有以前的脑……”
她突然停住了，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脑……？”
我在心中重复着这个字眼儿，同时又想听听向向的心声——毫不意外，自从与真正的向日葵结合，在她的“思维防线”影响下，我已经几乎听不到向向思考的内容了。
……或者说，还能听到一点儿？
“脑……”
不能说是去“听”，我总觉得这应该是算作“翻找”了，从向向那全是迷雾的思维方盒里寻找相关的字眼，当然这最后依然是无济于事。
我正打算放弃，却突然听见了……
“脑炎……”
我回过神来。
向向盯着我，既有些诧异又有些不知所措。
“脑炎”……好像不是她亲口说出口的，是“心声”。也并不是我最终拨开了思维方盒的迷雾，这更像是某种坦白——即使她还没有准备好，但她从潜意识便想要把这样的关键词说出口，在无意识中竟然让我与真相的距离无限地缩短了。
“唔，云云你这是怎么了，干嘛要这么诡异地看着我，我真的有些不自在……”
潜意识向我开放了真相的大门，但她的表层意识并没有得知这个消息，而是纠结于我奇怪的表现上——不管怎么说，作为她的朋友，这样得到的真相，我并不能心安理得地说出口。
要不，还是再等等，等她做好准备吧。
……嗯，会有那么一天的。
我正了正神色，尽量装作镇定：
“……没什么。看你那么不舒服，想关心一下你嘛。行了行了，继续背书吧。”
-“呃……好吧，谢谢云云了。”她这样答复道，可是谁都能看出来，她的眼神里闪过不少担忧。
【我也听到了……姐姐，你真的不想说清楚，好让她能大大方方地把真相说出口吗？】
颂颂也来追问着，看样子她对向向的状态同样有些着急。
-【先不了吧。有的事情，还是得让她做好准备。】我回答道。
两个……哦不，三个人各怀心事地面朝半墙，看起来像是在背书，实际上是各自在心事重重。
就在下一秒——
只听咻地一声，某个像是偷狗一般的脚步声从过道的一头突然闪到另一头，紧接着在某个我相当熟悉的位置响起砰的一声门响，看来某个“惯犯”的看似天衣无缝的行动又开始了。
“嘶，是那个申蛋……”辨认其他人的本领我随随便便读个心就能做到，像他这种偷心奇重的品种那更不用提，“我先前和你们说过，那家伙……”
-“那个在301教室打黄油的辩太？！”（*2）
颂颂和向松松几乎是同时明白了我的意思，毕竟这种类型的货色，他的所作所为确实令人难忘，即使不是亲眼所见。
“嗯。”我尽可能不让声音在一众诵读声中显得突兀，“没想到这个学期，他还有这种兴趣——作为电教委员，我属实是忍不住啦。”
-“那怎么办？像这样的人，一天到晚脑子里都是些带颜色的废料，上回姐姐你能侥幸逃脱那是运气，可是现在你还要去管的话……”
颂颂不禁提醒道，这着实让我心头一悸。
她说的没错，现在的我相对于他算是处在劣势，纵然我还有那种男孩子的胆量，到最后这也不能当饭吃，不能决定结果……
“唔，看来得智取了。”我的大脑飞速地旋转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但是如果充分运用三个人的力量的话，应该是可以……”
……
没有时间写小说还想去参加鹰角的文案比赛？做梦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