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人”发现自己只有两个不会

作者:天赐AN 更新时间:2023/1/13 6:03:48 字数:3076

“所以说,你来自大炎?”

希贝尔眉头微蹙,有些匪夷所思的问道,“你怎么来到莱塔尼亚的?莱塔尼亚的移动城市在东方没有道路,那个方向只与北方的乌萨斯接轨。”

我总不能说我穿越过来的吧?考虑到我炎国话说的比较好,也只能这么说了。至于我到底是哪里人......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自己是炎国人。其他的都不记得了。”

我这也不算说谎,都怪这穿越不给前情提要。

“失忆了么?”希贝尔沉吟,眼前这个女孩儿维多利亚语说的实在一般而且全是语法错误,显然她并不熟悉这种语言。加上她根本不会说莱塔尼亚语,一个对本地语言不通的外国人,大概是旅游来的?可感染者哪来的资本旅游呢?应该是偷渡客。

这或许就是她掩盖自己经历的原因,失忆什么都也太敷衍了,理由她都没认真找。

明明是他们救了她她却还是撒谎,不过希贝尔明白感染者很难信任他人,她能够理解。

就在希贝尔思考的时候,眼前的女孩儿用手指了指她的嘴,“这是什么?”

希贝尔一愣,意识到她问的是自己嘴里叼着的竹签,她喜欢有事没事叼一根,在工作或者想事情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咬它,“这个东西叫苦甘,入嘴的时候非常苦涩但会逐渐溢出甘甜的味道,它可以帮我在处理麻烦的时候集中注意力。”

看着对方茫然的样子,她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复杂了,无奈的重新组织起词汇,“很苦,变成甜,提神醒脑。”

就在这时,响亮的“咕噜噜”从瓦伊凡女孩儿的肚子传来,看着她尴尬的笑容希贝尔不由得想起了几天前被对方咬了的事情来,她意识到女孩儿应该是饿了。

“稍等一下吧,等雨停了我给你送点吃的过来,你清醒过来了就能自己吃了,喂一个昏迷不醒的人还是很麻烦的。”

我尴尬的点头道谢,好在我脸皮够厚。

屋外的雨声淅淅沥沥,希贝尔把油灯拿了过来,坐在我身边处理起了手头的药材。无事可做的我只能观察起她来,好在她并没有对此反感,我们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为什么救我呢?”我在长久的犹豫后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看到了,就救了呗。”银发的女孩儿随口说道,“我们是【同胞】啊,理应相互帮助。”

她撩其自己的头发,我这才注意到那被她的银发所遮挡下的耳边的源石结晶。

她也是感染者,我心底的猜测得到了印证。之前某个大叔似乎说过这里有个感染者反抗组织,或许眼前这个就是。

心底的一块石头算是落地,我好奇的询问起那个大叔来,如果她也认识那就应该错不了,可话到嘴边我发现自己蛋疼的发现不知道具体描述的形容词是什么,这在我们的交流中经常出现,令人十分抓狂。

就像写英语作文的时候自己脑海里蹦出来的词自己不会,只能用其他词勉强试图拼凑或者替换。而这放到正常的交流当中的效果完全是灾难。

算了,我张了张嘴还是没开口,百无聊赖只好盯着她养养眼,舒缓一下自己郁闷的心情。

她的头发披在肩膀上,橘黄的灯光在她银亮的长发上反射出美丽的淡淡金色,认真的侧颜看起来很有魅力,那根她叼着的竹签让她有了一种不羁的感觉。看着她,心头的焦躁会渐渐平复下来。

“我可以来一根吗?”我突然开口。

她挑了挑眉头,从衣襟内抽出一根放到了我的面前,“你大概欣赏不来这个的,这玩意儿也不能挡饿。”

我把头伸过去咬住那根竹签,结果舌头刚一碰到我就差点没忍住,泛滥的口水立刻把那张苦涩传遍了整完口腔,我感觉自己在吃什么由树皮和节肢动物粉末做的药物,又苦又涩。

怎么会有人喜欢这种东西的?

“噗呵呵呵,”希贝尔怪异的笑了笑,“不行就还给我,这玩意儿很难搞的,要是浪费了我可舍不得。”

我的面部表情皱缩成一团(首),颤颤巍巍的点了点头,希贝尔倒是毫不嫌弃的直接抽了过来,随口吐掉嘴里那根几乎被她给咬烂掉的竹签后重新叼了起来,表情几乎没什么变化,仿佛嘴里的不是什么比中药都苦涩的竹签而只是地上的随便一根草。

......呃我刚刚才咬过诶你不擦一擦吗......算了你自己不嫌脏就行。

这家伙很漂亮,但这粗糙行事风格倒是有点像男性。我心底刚刚这么吐槽,突然想起了自己第一次醒过来时她的反应,那个温柔且善解人意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母亲。

是啊,她还是很会照顾人的,不是每个学医的都和嘉维尔一样擅长物理麻醉,哪怕是大大咧咧的嘉维尔在面对病人的时候也是严谨认真的。

对比方舟里的角色,我觉得希贝尔照顾人时的样子比较像是照顾杜林人时的鸿雪吧。

啧,我可不是杜林人!我可是瓦伊凡,芜湖!(在内心深处发出极境的声音)

“希贝尔,我能帮你做些什么吗?”

“你好好休息就行,先养好身体再想别的事情。”

可是我闲不住啊!泰拉可没有手机供我打发时间,睡得够久的我现在没什么睡意,难得这大把的闲暇时间却没什么事情做无聊得紧。

我眼巴巴的看着希贝尔,不过她倒是专心致志,一眼都没瞟过来,我只好收回目光思索起眼前的状况。

......

但我有限的阅历让我也没什么办法。说实话现在这种状态对我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赖在这儿了,言语不通的情况下我作为一个感染者很难靠自己活下去,能报团是最好的。

毕竟我发现自己居然只有两个不会!这也不会,那也不会!(悲

野外我连什么东西能吃都不知道,也没有能力捕猎,生火对我来说都是难事。

脱离了现代社会的我什么都做不了!我简直是个废物!

还好我是瓦伊凡,只要身体恢复过来,基本都身体素质应该还是有的。我又不是彩虹小队,也没他们的装备。要是真把地球上的我扔过来,我在这暴徒流寇遍地走的末日启示录里活不过一天。

对了,说起来泰拉有源石技艺来着!这不是泰拉独有的优势嘛!我突然反应过来,相比地球,我或许可以靠源石技艺在这个世界做些自己先前无法想象的事情。

可源石技艺要怎么用?

......

我心中有些绝望,我一个生活在唯物主义世界的人要怎么知道魔法要怎么用?我刚想问身旁的希贝尔,却突然无语的意识到自己不知道“源石技艺”这个词该如何表达。

就算对方回答了我大概也听不懂。

冷静冷静!我深深吸了口气平复崩溃的内心,重新把目光看向一旁心无旁骛的银发女孩儿。

我需要治愈。

我每天都要看妞儿!不为别的,只为了我,心情舒畅!

某位大爷的教诲开始在我脑海中响起——

要想健康又长寿,抽烟喝酒吃肥肉,晚睡晚起不锻炼,多与异**......

嗯?我好像......是女的?不,应该说这具身体是女的。

没事,多与同**朋友!

希贝尔用余光瞟了一眼着躺在床上看着她的女孩儿,全然不知这个表情不动声色神色平静的家伙内心已经七上八下的跳跃了好几次了,思考内容宽泛到从宇宙大爆炸到明天吃什么应有尽有,令人不禁怀疑她的脑回路究竟是什么样子才能让她的思维如此跳脱。

啊——这清晰可见的锁骨,层次分明;啊——纤细修长的手,没有一丝赘肉;啊——这挺拔的腰肢,这笔直的双腿,这神赐的臀线——

就在我的关注点开始逐渐偏移时,我注意到希贝尔把目光看向了我,我回以正直的眼神,目光清澈且坦荡。

没办法,除了看她我还能干嘛?况且我也只是在欣赏人类的身体罢了,又不是在动什么歪心思,身正不怕影子斜。

就算是个男人,只要身材好,我一样会好好欣赏他的胸肌腹肌和臀线,这是属于人类的,身体曲线的美感!不要用狭隘的两性差异去玷污这种艺术!

“话说回来,我好像没问你名字。”希贝尔停下了手头的事情,转头看向我。

“我失忆了,所以我也不记得了。”

有必要装成这样吗?你实在不行给我一个假名不就行了?希贝尔有些无语。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

呃,给自己取名字吗?要不就叫我doctor?得了吧我对学术一窍不通怎么看我都跟学者沾不上边。

“我不知道。”我回应道,看向希贝尔的眼睛,“或许你可以给我一个名字?或者按照你喜欢的来吧。”

希贝尔侧过头思索了一阵,想起了那天自己喂她的时候眼前这个家伙张口咬她的经历,不得噗嗤一笑,“那就叫你白嗣吧!”

此刻的我只知道这个词并不难记,也很容易发音,于是点了点头,随口评价道,“不错的名字。”

屋外雨声渐弱,坐在我身旁的女孩儿笑意愈发明显,就像破云的月光。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发音在莱塔尼亚语中的意思是——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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