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墨在病床上惊醒,看着整洁的单人病房,有一种不真实感萦绕在白雨墨的心头。
“对了!”白雨墨赶忙拉开被子,看着自己完整的小腿,长舒了一口气。
他看向窗外,晴朗的天气阳光透过窗户撒了进来,树上的麻雀飞来飞去交头接耳。一切都表现的那么平和,让白雨墨一直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
“咔嚓。”病房的房门被打开了。白雨墨下床想着去迎接一下来人,但是刚一下床就摔倒在了地上,白雨墨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左小腿,眼睛瞪大,瞳孔开始收缩。
“这种感觉……”颤颤巍巍地伸手摸了上去,有实体。白雨墨先将自己的右脚伸出放在地上,感受着地板的一丝凉意,又把自己的左脚踩在了地面上,这一次没有任何的感觉。
开门进来的正是小刘,她刚刚正在门外和主治医师谈论白雨墨的情况。
“病人的情况很复杂,身体机能没有受损,但是腿部却没有任何反应。我们已经给他的大脑拍了片子,初步怀疑是大脑神经受损,接收不到左小腿传来的信息。”
“那病人有恢复的可能性吗?”
“这个情况不好说,还是做好一辈子拄着拐杖的心理准备吧。”主治医师在说完后就转身走了,留下小刘一人站在门口静静思考。透过门上的小窗看到白雨墨起身后,小刘打开了门走了进去,正好看到白雨墨摔在地上颤抖的一幕。
小刘赶忙走到白雨墨跟前将他扶上了床位,训斥道:“哪有病人刚一醒来就下床的,这下摔了吧。”但是白雨墨仍处于极度的恐惧之中并没有理会小刘,反而是四处张望,试图找到那个虚幻的人影。
小刘看眼前的白雨墨状态不对,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你还好吧?”
突然出现的手指让他想起了昨晚天一的样子,大喊道:“天一!你还在吗!”
小刘看着眼前癫狂的白雨墨,默默退出了病房,找到了个没人的角落,拨通了电话。
“陈队,白雨墨的精神状况现在很不稳定,需要静养。这边还有其他的人员看守,你看……我什么时候才能归队”
“小刘啊,你还是现在那边继续待命观察,毕竟你两曾经认识,派你看管他是上头的指示,白雨墨是现在很关键的一条线索。你回去通知其他两名警员归队,记得让他们先去我家把我的东西拿上,就这样了。”
电话那头已经传来“嘟嘟嘟”的提示音, 小刘仍然站在原地手机放在耳边。她怀着一腔热血从警察学校以第一名的优秀成绩毕业,刚上任就被选中来参加天一和M先生的大案中。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其他人就可以顺利归队在第一线,而自己却要被冷落流放在医院看管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
但是服从命令是第一位的,她只好摇了摇头,走回到病房附近将两名便衣通知了回去。
在病房内。
“别喊了,这么大的太阳叫谁出来呢。”不知从哪里传来天一虚弱的声音。
白雨墨继续四处寻找天一的身影,“你在哪呢?昨晚是怎么回事?我的腿又是怎么回事?”白雨墨对着空气一连串发出了许多问题。
“我现在在依附在你的身上,这么强的光你让鬼大摇大摆的走出来吗?昨晚的事你问我干啥,你自己逞英雄把自己腿给锯断了你忘记了?没啥事就别再找我,晚上再见。”天一并不想过多的搭理白雨墨,昨晚已经消耗了他太多了,“看来并不是任何时候都能触碰到实体啊。”天一心想着然后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小刘忙完陈队吩咐的任务之后回到了病房,正好就撞见了白雨墨一个人对着空气自说自话,一直在让天一出来。她无力的扶额摇了摇头,认为这个孩子已经傻了没救了。
小刘再次打开了门进来,白雨墨看着眼前来人穿着一身警服,瞬间收起了大喊大叫的模样乖巧的像一个孩子,正襟危坐在病床上。
“姓名。”
“啊?白雨墨!”白雨墨显然没有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警官要问这个。
“性别。正常回答,别一惊一乍的。”
“男。”
“年龄。”
“二十岁。”
“认得我吗?”
白雨墨一愣;“没见过。”
“没见过?!”小刘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给白雨墨的头上狠狠的敲了两下,“现在见没见?”
白雨墨被打的有点懵:“真没见过啊警察姐姐!”
“叫姐姐?!我长得有你那么老吗?你叫我姐姐的。”小刘紧接着又连续敲打白雨墨的头,仿佛是要把最近生的气都发泄在这个不记得自己是谁的人身上。
“停!停!停!我目前还算是一个病人,还请手下留情!”白雨墨遭受不住这如同疾风骤雨般的拳头落在自己的头上,刚刚清醒过来的他摇摇晃晃的又要倒在病床上。
小刘看着眼前这一幕也收起了自己拳头,坐在了床沿上。两个人就这样互相看着对方。
小刘率先开口:“你真不记得我了?”声音中透露出一股失望,陈队将她安排在这里的一个理由就是他俩是旧相识,但是眼前的这位很明确的表示并不认识自己。
白雨墨看着眼前这位失落的警官姐姐,仔细在脑海中回忆有关的人员,但是还是没有任何进展。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小刘的头,想要安慰她。
小刘被这下搞得措手不及,眼前的这位不仅忘了自己是谁还敢摸自己的头,在白雨墨痛苦的呻吟声惹来门外路过的护士进来查看的时候,小刘才收手,并称自己只是在为病人按摩。护士知道这个房间里面的人不是自己可以管的就关门离开了。
“所以姐姐您是何方神圣啊!”白雨墨小心翼翼的提问到。
“刘林枫,怎么样?想起来了没有?”在反复折磨完白雨墨后,刘林枫的心情明显舒畅了许多,脸上挂上了一丝笑容。
“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