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罗夫特等人分别找到了房间安置后,卡特琳教授故意地将恒岁拦在门外,让她自己在城堡闲逛,只放虞衡进了她的卧室。
卡特琳教授已经有一年多年没回家了,但父母依旧定时为她整理着房间。推开房门后,一股夹杂着花香和书香的清新空气扑面而来。
教授的卧室装修非常普通,没有任何惹眼的家具,桌椅床铺书柜都没有没任何多余装饰,连个雕花纹理都没有。书柜里整整齐齐码放着一堆分门别类的论文、参考资料和教学用书。架子上还摆着几幅小相框。桌上的白色瓷瓶里插着一些满天星和百合。
卧室采光很不错,窗明几净的。还有个小阳台,正对着城堡前的人工湖和喷水池,喷水池里还养了不少观赏用鱼。翠绿色的草坪被修剪得齐齐整整,如同高尔夫球场一样,灌木也被修剪成浑圆的球形,门前的树木看着彷佛是复制粘贴出的,看得出花了很大力气打理。
虞衡趴在窗台前看了看,感慨道:“这儿真漂亮。要是湖里养着些禽鸟就更完美了。”
“本来湖里是养了些黑天鹅的,因为这些鹅总是闲着没事去啄鱼玩,把鱼啄死了不少,所以后来就不养了。”
卡特琳教授一边解释,一边再三确认房门已经锁紧,她才将纽温带回家的行李箱打开,里面一大半都是她给虞衡准备的衣服。
挑选了几件她比较喜欢的备好,转头吩咐虞衡道:“好了,别多嘴了,快去洗澡换衣服。”
教授卧室配备的盥洗室挺大,有浴缸和淋浴间。她带着虞衡走到浴室后,看着他脱掉自己沾满血污的衣服,露出遍布疤痕的身体。
经过无数战斗锤炼的身体总能在夜里给她带来无尽的欢愉。那些疤痕大多数早已愈合,只是些浅浅的白痕,只有虞衡左肋下部的那倒长疤——正是恒岁诞生之地——依然醒目显眼,似乎永远不会完全愈合。
看着这个疲惫的家伙脱光衣服,站在花洒下淋浴的场景,听着他的喘息和水流划过的声音,卡特琳教授的呼吸也不知不觉急促了起来。
她忽然就想起了第一次探索【曼陀罗地宫】时,虞衡和她在那座冰山上休憩的时光。那是她感情真正萌发,并意识到自己对他的感情确实存在的时刻。
那时候,她全身都被冰冷的海水浸透,和他并排躺在一起,忍受着严寒与潜在的危险,来不及享受虞衡所能给予他的关心和温情。
现在,这里是她的家、她的房间,绝对安全的地方……她忽然就想再体会一次那时候的感觉了。
将自己的缺憾弥补,将所有的爱意都赋予他。
“教授?”
正在淋浴中的虞衡看到教授忽然走近,抱紧了她,不顾自己贴身的袍服被花洒喷出的温水彻底浸湿。任由湿透的丝质衣袍仅仅贴在她的身躯上,摸起来既湿润又黏滑。
“别问这么多。”她先轻抚摸了虞衡肋下的长疤,进而边紧紧抱住虞衡,凑近嘴唇,伸出粉嫩的舌头,用力长吻了一阵,分开后才气喘吁吁地回答:“这些衣服不碍事……帮我把浴缸的水龙头打开……”
她最喜欢的就是面对面拥抱的姿势,这样自己可以随时攀附到他的身上,看着他的脸庞,让他托起自己的身体,有力地搂抱自己。
拉开教授麻花辫末端的丝带,将她的秀发播散开,随后,再将衣服还紧贴在娇躯上的教授放进浴缸。
如同性急的顽童般拨开春日尚未开放的花苞,直到花瓣全部剥离,能够窥见其中的花蕊为止。
…………
漫长的缠绵后,女仆已经在教授的卧房门口敲门催促了好几次,说是晚餐已经要开始了,教授才有些不耐地从凉透的冷水中起身,拿起毛巾,为虞衡和自己擦拭身子。
虞衡察觉到这次教授以往不太一样。
过去,他们纯粹为了享受彼此的爱意而云雨,但这次,教授显然要更用力但也更克制,似乎在压抑自己的情感,但行动上却比过去更加卖力,留在他背上的抓痕和肩上的牙印也更多更深。
“我想怀上你的孩子。”她看出虞衡的疑惑后,解释道:“蕾德妮女士说了,我不能随便公开我们的关系,但我至少也要给我们彼此的爱情留一个果实——趁着我的身体还没被时间摧残,我还能为你孕育子嗣,我们得抓紧。”
说着,她的脸上出现了淡淡的红晕,有些羞涩:“可我毕竟也是大龄女性了,过去总是进行各种法术专修和实验,我的身体或许会老化得更快……你要抓紧。”
听完这话后,虞衡迟疑了一阵。
眼前的这个女人给了他太多他总觉得自己配不上的爱意和温柔,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成为一个合格的父亲和丈夫。
女仆又敲响了房门,请虞衡和卡特琳女士过去参加晚宴。听到女仆的催促声,又看了看期待着他回答的卡特琳,他再也无暇细想了,亲吻了教授的嘴唇后,他给出了自己的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