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好?

作者:求木之遥远兮 更新时间:2023/1/27 23:59:23 字数:2147

尤尼斯城北部的思科塔草原上,风轻云淡,经历了两年的干旱后,这片贫瘠到不能再贫瘠的土地终于盼来了来自南方的风暴雨,荒原隐藏的生灵们重新置办起家园,原本荒芜的丘地在短短三个月的时间里就变的绿意盎然,而停下风暴后的这几个月内,往往会有许多来自五湖四海的旅行团队来此地,等待欣赏所谓的“天云奇观”。那条贯穿思科塔草的瞳河分支的分支也又重新流通起来,

这条分支河的名称叫锡牙河,旅行大师安迪的专属命名。早晨太阳悬挂半空,离正午还差一点距离,已清洗过的天空湿意未干,只有几丝云片悠悠晃着,空气中混杂着雨水、嫩草的味道,如同风儿洒脱,这正是赶路的好时间。

草原的尽头是一片山区,也有一条名为“乌亚”的季节河,是一名无名旅行者起的名字。山脚下不远处,缓缓的小河旁躺着一位少女,原野的风吹干了少女的睫毛挂着的露水,两块青苔石头枕在少女身下,少女看着并不像是赶着风暴后来此的旅行者,倒像是个山区的原住民。因为她既没有帐篷,也没有件合体的衣服——她裹着件破旧的风衣,只有一条白菱的围巾还算新潮。

少女的年龄看上去有十八、九岁,留着一头灰色及腰碎发,面色病态般的霜白,她破旧的白色风衣上面依稀可见几个破线的小洞,不过看着已经被清洗过了,很干净。少女看着像是在休息,远处看去,清澈的河边有个身影在忙碌。咣当,一个铁盆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呼,可累死我了,做饭也不是很难嘛。”

远处,河滩的碎石堆上,一个娇小的身影擦了擦额头的虚汗,两只毛茸茸的大耳朵前后摇晃,尾巴高高甩起,定睛一看,吆喝,是个狐狸精(误)。

“挚…”小女孩张张嘴,顿了顿又重新说道“主人,吃饭咯,是我煮的鱼汤哦。”

锈迹斑斑的疑似铁锅的东西被两块石头左右架住,腾腾的冒着蒸汽,可令人疑惑的是,它并没有使用燃料。几年前,在国王下令魔法利民化后,魔法就很快推广到了与科技并肩的普遍性,一些简易式的魔法小道具也流行起来——小女孩从锅里捞出一枚紫晶,认真擦拭后塞进尾巴里。

不过,等了许久,少女也没有回应,狐萝莉用更大的声音去呼喊少女,结果依旧,她依旧躺在那里,像只贪睡的懒猫。洁白的灰发包裹着少女精致的脸蛋,几枚蓝白色的小果夹在少女的衣帽里,用仔细的眼光观察,其实少女的唇边还沾着一点蓝色的果汁,里面一条粉嫩的小舌头若隐若现。

见少女一直不为所动,狐萝莉只好使用自己的拿手技——挠痒痒。这种幼稚的行径是狐萝莉最好用招数,她伸出两只手,寻找少女身体每一处痒点发起进攻,少女平日里最怕痒,更不用说碰到腋下、脖颈这贮存痒肉的地方,可奇怪的是,这次狐萝莉的计划似乎并不成功,少女还是没醒,不,她看起来好像永远醒不过来了。

狐狸萝莉停下手里动作,一个人站在原地不知在思考着什么,萝莉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她拿起地上的铁盆,新的,舀上半盆鱼汤,走到少女身边,如同卸愤一样,两手用力压着对准少女嘴唇全部灌下去。

这时候就不得不感叹萝莉智商与战斗力的低下啊,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这鱼汤没多少进了少女的嘴,反倒大部分被撒进了少女的头发与衣服上,把洁白的灰发映的反光。

……

……

……

!!!(这个是不占字数的哦)

一阵长时间的寂静,少女忽然猛的咳嗽起来,先是一声、两声的哼唧,咕嘟着喉咙浑浊的喘气,随后像是费力去拔老掉的长草一般,把整个肺都恨不得咳出来。

听到少女突如其来的动静,傻站的狐萝莉即刻喜出望外,她跑到少女背后,用手轻轻拍打少女的后背,擦拭被自己弄湿的衣服。

远方是一碧如洗的山野,晨光微曦,稍微有些刺眼,陈大炮醒来后第一时间就是感觉嗓子里似乎卡了鸡毛痒痒滴很,用力的咳嗽,肺部却有股撕裂般的疼痛。

初醒的陈大炮试图起身,可却被石头绊住腰部不得动弹。我是被送到ICU了吗?感受着腰部的凸起,陈大炮如此想。她想抬头观察情况,却被阳光刺得睁不开眼。此刻,陈大炮心里突然闪过了许多黑道电影里的桥段,男主被打进ICU,醒来后却突然遭到袭击,虽然说已经是烂大街的套路,可陈大炮却深信不疑,当他联想起自己车祸昏迷前的记忆,睿智如他,他猜测那就是一场针对张翠芬的谋杀!

张翠芬的故事和她最后的话还铭刻在陈大炮心里。

不过,这里是哪里呢?

因为意识长期处于黑暗中,陈大炮只能微微睁开眼睛,地面是一片碎石堆,远处还有水流的淙淙声,自己似乎是被一件流浪汉的衣服裹着,她微微撇进里衣,包裹着布的地方竟然隐藏着大片血渍。

睿智如陈大炮,她在见到血渍的一瞬间就慌了神,连忙睁开眼仔细观察,原来是一处被绷带包扎好了的伤口,这给他带来一点安全感,不过瞬间的思绪之余,她对自己的处境有点好奇,这里似乎不是医院?

陈大炮一口浊气吐出,橙眸展放,随后是铺天盖地的绿色。映入眼帘的草原让她瞬间呆住,大脑一瞬间宕机了。我这是进天堂还是见阎王了啊。想起来,陈大炮对草原并不陌生,有一次好友的公司休假,说要带他去草原玩玩,初入时便被好友宰了一顿饭钱,好在住宿费倒是他全费,不然他还以为自己又无缘无故亏欠了人什么,后来回去时行李竟被一只疯羊咬走了,好友急的上下嚷嚷,说保不准工作也要丢,陈大炮当时觉得没什么,后来他工作真的丢了,到现在还没联系。这个惨痛的经历,让陈大炮早早的对草原就有一种莫名的畏惧感,那疯羊他一直记得是旅馆羊圈里的一头,记得清清楚楚。

望了望远方无垠的绿线,陈大炮扶额,又把那一口浊气吸了回来。

可幸好天无绝人之路,陈大炮发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拍自己,她回过头,一双大耳朵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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