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要上学了吗。”杯无把一杯雪塞进背包，碰巧看到欲雪打着哈欠的慵懒模样。
“嗯，你路上也要小心。”
“对了，世界贵族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别人，至少在我还没有说可以告诉别人的时候，【极乐世界的倒吊人】虚影有没有教给你使用方法。”
“这个嘛。”欲雪神秘一笑，“上午的话哥哥要不要试着睡个懒觉呢。”
杯无叹了口气，嘱咐她路上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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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萧柏。”
天道好轮回，在杯无变成女生的时候萧柏变回了男生，走出家门的杯无依然能看到不远处等待自己的萧柏，虽然自己身体变成了女生，杯无仍我行我素的上前揽住他的肩膀。
“怎么样，是不是比之前漂亮多了。”
拿出手机给自己照了一张照片，冷艳的面容是轻佻的笑容，杯无觉得就像不食烟火气的仙子为了生存而不得不强颜欢笑取悦他人的样子。
“呵，还真是不符合形象的样子。”杯无升起划破嘴唇到耳根，手拿大剪刀，戴着口罩在夜晚无人的巷子口抓着过路人问。
“你觉得我漂亮吗。”
回答漂亮就摘口罩再问一遍，还是漂亮就给他也划一道，如果直接回答不漂亮就直接手起刀落。
白杯无：“....”
所以我果然有问题。
杯无开始嫌弃自己的变化了，抬头看着用关切眼神看自己的萧柏，眉头微挑，凑到耳边，轻声说道。
“要做吗。”
不知道是没听清，还是太震惊，萧柏迷茫片刻后反问：“你刚才在说什么。”
“我刚才说，要不要做啊，逃课，然后找一个宾馆，或者去我家也可以，我们...”
“砰。”
杯无被萧柏按到墙边，古井无波的杯无对上他微微失控的眼神，笑了。
“怎么，等不及了？”看着拦在自己左边的手臂，杯无继续道，“这就是壁咚吧。”
很失望地摇摇头说道：“可惜没有什么感觉。”
挑起他的下巴，杯无用挑衅的语气说道：“对你来讲，我是什么呢。”
病毒似乎在一夜之间就消失了，街道重新变成了男女分别的样子，杯无不再像之前那样鹤立鸡群。
所以看到杯无萧柏二人的行为，除了感慨年轻人真会玩也没有多管闲事。
诺诺飘在空中，有时她会像这样看着杯无的行动，而他的样子也让诺诺理解他为什么会说出那种话了。
这个孩子，完全没有自尊自爱的想法，不管是跟萧柏也好，跟别人也罢，这个家伙根本没有对这个身份最基本的尊重。
诺诺拳头硬了，飞过去就是一脚。
杯无被一脚踹飞，看着愤怒地诺诺，杯无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你这个家伙啊。”诺诺上前扯着他的脸颊，“真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啊。”
这是诺诺第一次主动在别人面前暴露，全然不在意带着身后带着奇怪表情看着自己的萧柏。
“你这个混蛋。”
诺诺狠狠给了杯无一记头槌。
虽然被创的头晕目眩，杯无还是把诺诺抱在了怀里，担心会不会被发现。
萧柏以为自己看错了，慌张的杯无却让他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那个玩偶，会讲话？”
“诺诺。”杯无没有回答，诺诺一记【白昼余晖】就打在了他身上，飞出去很远。
“好了，记忆已经消除了。”
望着飞出去老远的萧柏，诺诺毫不在意地拍拍手。
“物理消除？”
飞出去那么远，已经开始引起骚动了。
杯无三步并两步的跑过去把他扶了起来，询问诺诺他的情况得到没什么大碍的答案。
杯无微微松了口气，像木偶一样抓着他的手腕向学校走去。
“我可以说你之前说的那些都是错的吗。”
去学校的路上，杯无用真诚的眼神，真挚的语气向诺诺解释自己其实没有那么不堪。
自己只是想知道他的反应而已。
但这次诺诺没有让他糊弄过去，她直勾勾地盯着杯无。
“我以为因为我不会做让杯无不喜欢的事情，所以杯无也不会做我不喜欢的事情，你之前说我在你心里是第二这件事，是骗我的吧。”
“没有。”杯无保证自己没有任何地方欺骗诺诺，但是自己的行为到底有哪里不妥他真的不知道。
“如果你能告诉我的话我会非常开心。”
诺诺表面生气的坐到杯无肩膀上，说道：“嘛，要是这样的话我就要负责起监督杯无的任务了，要保证让你成为德才兼备的人呢。”
“嗯，拜托请好好监督我。”
杯无却异常郑重，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本人对他人情绪的感受变得非常的不敏感，这句话会伤到人，杯无知道，为什么会伤到人，杯无也知道，但他还是会说出去，像是逞口快，或者单纯的想要讽刺他，变成了一个损人不利己的家伙。
所以才会对何忆的表白无感，木槿的投怀送抱顺从。
因为杯无不知道为什么要拒绝。
犯法吗。
不犯法。
那为什么要拒绝。
杯无找不到这个借口。
但欲雪说他这么做不对，杯无没办法自我反省，需要有人监督。
诺诺如果愿意的话，于杯无而言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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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过去的萧柏很快就醒了，他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询问杯无得到的是突然就晕倒的回答，萧柏记不清了，但想着杯无应该不会骗他，便没有追问。
这一次，杯无在校门口见到了那道自告白后就没有见到的倩影。
“那是何忆和你妹妹吧，她们什么时候这么亲近了。”
杯无三步并两步跑到何忆面前，挥手打了声招呼。
“何忆，好久不见。”
因为太久没见让杯无都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女朋友，什么样的男女朋友会连联系方式都没有。
“易...杯无，好久不见。”
比想象中的平静，何忆看着杯无，带着温和地笑，伸开双臂，与杯无来了一个拥抱。
身后的萧桃皱着眉，白杯无三个名字里没有一个“易”字，不知道是自己听错了还是何忆喊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