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那是我最不想听到的声音。因为,这个声音一响起,那就意味这……
“瀚宇,把牛牵到牵到家门口旁的树边系好,然后一起进来吃饭。”
她走出了门,把我抱了起来,就这样抱回了家。想起了这里处于比较闭塞的地方,这家人似乎也不太正常的样子,我也只能这样由着他们了。
晚餐,在我认为的尴尬之中落下了帷幕。被抱到床上,想起那样的情况,我都不由得脸红。想起每一天的生活,可能都得在这样的尴尬中度过,我只觉得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更绝望的是,甚至是晚上睡觉都不能避免。因为,我可以看见,林瀚宇去了另外的房间。而走进我房间的,却是这个妇人,应该被我暂时称作妈妈的人。
“妈妈来陪小萝妮睡了哦?”
她上了床,把我一把搂在怀里。
“小萝妮乖乖睡觉,明天做好吃的给小萝妮吃哦?”
她轻轻地拍着我的背。然后,嘴里似乎在哼着什么歌曲。虽然我不怎么喜欢眼前的妈妈。但是,在她那摇篮曲一样轻柔的歌声中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睁开眼睛,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了我的身上。又是新的一天了呢……不知道这新的一天会怎么过呢……反正,不要像昨天一样尴尬就好了……
今天,倒是自己溜下了床,不是妈妈抱着了。心底下还庆幸着妈妈终于不在了。不过,眼前的情况也很奇怪。似乎……林瀚宇也不在。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连他也不在?我刚要跑出去才注意到,衣服还没换。可恶,不会她拿去洗了吧?那我就真没其他衣服穿了啊?
抱着一丝侥幸,走到了妈妈的房间的阳台。那里似乎就是晾衣服的地方了。不过,令我感到绝望的是,我的衣服确实被晾起来了。
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不过,我还是忍耐着自己内心的羞耻感,走出了门。不过,好像也没有人往我身上看的样子。不过,这一群人的眼光,似乎在看地上的什么。
我走了过去,想推开这些人挤进去。但是,这群人太密集了,我几乎挤不进去。忽然,一个人的手把我从人群里拉了出来。
“瀚宇……?!”
林瀚宇叹了口气,把我牵到了家旁边。
“发生了什么事啊……?”
我皱了皱眉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依这些人来看,应该是出了什么大事。
“家里的牛死了。”
“……啊?”
我微微一愣。牛死了,至于围那么多人?我狐疑地看着林瀚宇。面对我的质疑,他只是撇了撇嘴,
“最好别看,还挺震撼的。身上都是被撕咬的痕迹,还有齿印。不过,这些齿印并不是其他动物的。而是……”
我睁大了眼睛。因为,我想到了。
“人,人……?”
他的脸阴沉了下来,点了点头。
“我们家的牛,是被硬生生地用手指和牙齿撕碎的。包括包括骨头。”
如遭雷劈一般。没上学的幼稚园小朋友都知道,凭人类的骨头指甲和力量,是无法讲一头牛活生生地抓死和咬死的。但是,眼前的一切,却是如此的违反常理。
不过这时,有一个村民却跑到了这群人旁边,说着我听不懂的方言,然后村民们就和他一起走了。而我和林瀚宇自然知道重要性,便跑在了这群人前面。
然后,我们不约而同地瞪大了眼睛。林瀚宇还好只是坐在地上,而我──
“呕──”
我趴在地上,不断地呕吐着。浓浓的尸臭味儿,甚至让我把昨天吃的和胃液全吐了出来。因为,眼前的一切,实在是恶心至极。
这个村民的十指流着血。不是手指本身,而是因为这个村民,没有指甲,指甲曾存留的地方,至今都还滩着血迹。不仅如此,属于这个村民的牙齿,现在也所剩无几了。
想到了自己看到这样的场面,不禁让我又开始呕吐了起来。我只觉得自己两眼一黑,在此之前我看到的,是那尸体怨毒的眼神……
再一次从床上爬起来,就是下午时候了。可以听到几声跑步的声音。接着,我的房门就被推开了。来的人一个是‘妈妈’,一个是林瀚宇。看我醒来了,‘妈妈’快步走了进来,然后抱起了我,又是颠又是拍背的,嘴里还说着,
“萝妮不怕,乖,不怕……”
我求救似地看着林瀚宇,而林瀚宇只是苦笑地看着我。什么跟什么啊……!那种眼神,简直就是你看着办的意思!!
“萝,萝妮不是小宝宝了啦……也,也不会怕啦……”
我最后说的很没底气。一想到那种怨毒的眼神,我知道,我……还是很怕。开什么玩笑,谁看到那种东西,还能镇定自若啊?!除非是一直在追我‘星穹会有可能可以,其他人都不可能会镇定自若吧?!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个人会死?为什么那头牛会死得那么诡异?怎么可能,事到如今怎么还会考虑这些?!我果然,还是,还是——
太过于胆小了。明明已经死过一次了。明明,明明以为自己不会再怕了。为什么,为什么……
“老,老婆。是诅咒,诅咒来了!当年的诅咒终于来了!会死,你,你会死,我也会,全村都会啊啊啊啊啊!”
一声歇斯底里的吼叫,硬生生是把我刚刚没挤出来多久的眼泪吓了回去,也不知道是喜是忧。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眼前的男人应该不是别人,而是我来这两天第一次见到的爸爸。
眼前的妈妈大吼了一声,然后接了一句,
“女儿被吓到了你没看见嘛!?”
是的。我可以证明,我被吓到了。但是,至于是被谁吓到的,我可是真说不清楚了。我一脸绝望的望向了站在一旁的林瀚宇,他只是扶着下巴,似乎在思考一些什么。
“爸爸,你说的诅咒是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不料,林瀚宇竟然开口问了这么一句。
“诅咒,诅咒……那个遗迹,那个雕像,科考队的人,还有全部人……!”
他精神质地拿了一瓶啤酒灌了一口,
“都要,死———!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