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在品尝一杯极为可口的红茶,尤璃喝的很慢,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可以称之为享受的表情。
“好了,甜食的时间结束。”喝完的茶杯被轻轻放下,尤璃懒散的向后一趟,开口道:“那么,把东西拿出来吧。那个家伙,应该会留给你们一些东西才对?”
闻言,左渊倒是一愣,随后茫然的眨了眨眼。
“恩?小姐你在说什么?”
“不要装了。”尤璃颇为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游戏已经玩腻,下面可是该做正事的时候。
“试探的话到此结束,你应该在找某样‘东西’吧,此地可是只有我哦。”
在尤璃的话说完后,左渊的身体不由僵在了那里。
他的脸色剧烈的变化了起来,看着少女的目光也是阴晴不定。
沉默了一会之后,他缓缓的开口道:“我怎么相信你?”
“我不需要你的相信。”
尤璃摆了摆手,随后再次打了个哈欠。
“你现在,有选择吗?”
是的,现在...还有什么其他的选择吗?
左渊沉默,两人间的气氛也是越发的诡异起来。
终于,在持续了一会后,还是青年最先败下阵来。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右手一挥,一抹银白的光芒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
那是一枚镌刻着蔷薇十字花纹,以及大量细小不知名文字的小巧戒指。
玲珑的模样,明显女性佩戴更为合适。
细细的摩挲着那小巧的戒指,左渊的脸上闪过一抹复杂。
最后他咬了咬牙,一把将其丢向了尤璃。
少女微微抬手,戒指自然的落入了她的掌心。
“物归原主哟...”
安静的看了一会,尤璃才拿起它,并将其轻轻的套在了自己右手的食指上。
正正好好,完美的契合。
那戒指也在戴好的同时,表现闪现了一抹猩红的光泽!
“对了,左千宸...是你什么人?”
戴好戒指,尤璃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突然看向了左渊。
左千宸,那个将自己封印至今的男人的名字。
“...他是我的先辈,同时是我的家族的开拓者,同样也是我以前视为目标的存在。”
“是吗?也就是说...”尤璃顿了一下,随后才幽幽道:“已经死了吗?”
左渊:“……”
“也对啊,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虽然很强,终归也是个会生老病死的人类。”
说到此处的时候,少女的语气完全听不出夹杂着何种的感情。
恨吗?
封印了自己如此之久,也是应该的吧?
但是,并不是...
而是一种无法言明的淡淡的空虚感,与可惜吧。
“本来,还想亲自杀了他的。不过也好…”
从座位上站起,尤璃纤细的脚踝,突然踩在了那低矮的桌子上。
未着鞋袜的莹白小脚,在昏暗的灯光下如同一块打磨完美的玉石一般,散发着惊人的美感。
而她猩红的眸子,则是直直的注视着对面的青年。
“舔吧。从足尖到膝盖,敢多出一点就杀了你。”
不过显然的,虽然尤璃这么说,但是左渊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毕竟前一刻还在严肃的讨论问题,下一刻就让人**什么的...
虽然可爱的外表加上可爱的足形,舔一下也没关系。
但是这也并不是让人突然**的理由啊!
青年的迟疑,貌似让少女有些不满。
她纤细的眉头微皱,轻声道:“快点,等一下我可不保证还能维持现在的想法。”
闻言,左渊的嘴角不由抽了一下。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哈?意思还不明显吗?”尤璃轻哼一声,“你那个该死…哦不,是已经死了的先辈,可是给予了我永生的枷锁。他肯定是留下了一个,‘家族快要挂掉时就拿着这个传家宝去找她’吧这样的话对吧?”
左渊:“……”
青年可疑的沉默了下去,因为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还真的让这位少女给猜中了!
他此次来到遗失之森,真正的目的也真的如少女所说的那样。
在他的家族中,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当黑暗覆盖天空之时,持所祭之物,去那被残阳余晖所笼罩的森林深处的古堡吧。”
初次在这古堡醒来的时候,左渊并不敢确认这到底是不是陷阱。
毕竟那些追捕自己的人,可是也非常想要得到那枚祖传下来的戒指。
于是,面对尤璃与玛利亚,他只能充楞卖傻了。
不过这种猜疑,在尤璃暴露那非人的身份时,就已经被打消了大半。
魔物,可不会配合人类来演戏!
随后,他一边休养,一边也在思索着具体的对策。
虽然因为意外而来到了貌似家族祖训中所提到的那处古堡,但是左渊还是无法确定这两只是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好吧,其实真正不相信的,是家族中历代相传可以在关键时刻扭转局面的东西,竟然会是魔物!
毕竟人类与魔物水火不容,除了一些特例之外,这已经根深蒂固在了大部分人的脑海之中。
其实如不是真的到了穷途末路,左渊也根本不会想起这个现在只能用来逗小孩子的祖训。
毕竟虽然遗失之森好猜又好找,但是数千年来,也从来没听说过有人在里面发现过什么古堡!
“可是,这和...**有什么关系?”
犹豫了一下,左渊问出来最关键的问题。
没错,只有这一点,是他完全无法理解的。
“想要摆脱枷锁就必须背负另一道枷锁,这是诅咒哟。虽然不想,但是比起被永远困在这里,我还是想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呢。”
尤璃歪了歪头,目光有些迷离。
那个家伙,就算已经挂了,也不肯放过自己啊。
或者该说,等的就是这种时刻吧?
“只有与拥有相同血脉的你签下契约,我才可以可以离开啊。少年,你难道认为我会认你为主吗?”
让面前这只萝莉认自己为主?虽然是个很好的想法,但是左渊却不认为那种事可能。
于是,他很诚实的摇了摇头。
“所以,以最高的礼节,向我效忠。这对于很多的东西来说,可都是莫大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