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在街上,今天的天很好,但关于蓝党的宣传越来越多。
白昙牵着九艳的手,嘴里含着棒棒糖,这一切似乎都是这么的美好。但九艳却有些无奈,白昙不像是那种被关了十几年出来就疯看的那种,反而过于冷静,不东张西望也什么都不要,太过安静了。
到白氏集团的楼下,还未进入就发现有些不对的地方,这里面怎么这么安静。
刚到一楼的前台,就见到一楼一些人都被绑在了椅子上,甚至有人被枪指着脑袋,哎呦,这血腥场面小孩子可不能看哦,但电梯在那边,必须穿过才行,扭头看了看白昙,对方一脸沉默,多一丝表情都没有。
看到在电脑桌上坐着的男人,死臭犟啊这男人,拿着手机摸鱼。
九艳拉着白昙的手,一边走一边教导,“不能学哦,这些东西都很危险的,这男人不能嫁,他不爱说话。”旁边的白昙点了点头,并未多任何害怕之类的神色,反倒觉得碍事把一个人的尸体往旁边踢了下。
坐在桌子上的男人抬了抬头,这人骗小孩儿真的是一绝,“哦对,但我做饭好吃。”
听到老大这样说,有些小的都抬头互看了一看,但都没说话。九艳摸了摸白昙的脑袋,按下楼层数就嘲讽,“我最起码天冷知道盖被子。”
电梯门刚关闭,外面就有枪声响起,旁边的白昙倒是没多想,“姐姐这是你的朋友吗?”
“嗯对,他叫竹子,但不爱说话,估计以后没媳妇。”九艳也没多想,而且照竹子这趋势,他也没打算以后找对象。
电梯门打开,白荼靡办公室在左侧,门是磨砂的,质感还不错。刚推开门,就见到一个深蓝色头发的小孩子坐在沙发上,估计一米五。
白昙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一个月前家里刚来的“楚楚可怜”小仆人千问,但一直黏着白荼靡,对自己还不错,但就是单纯的喜欢白荼靡,靠着撒娇夺得了芳心。
九艳让白昙坐沙发上就过去了,“你公司楼下打起来了也不管管。”
白荼靡也是一脸的无奈,把手上的工作放下了,靠在座椅上缓缓道“没办法,蓝党越来越多,这群人既然选择蓝党就有死的准备。”忽然抬手看了看两人,“白昙、千问,你俩先出去玩玩,我跟这位姐姐聊一会儿。”
白昙没多说,她不想出去,但九艳还是笑着摆了摆手,那表情仿佛就在说:没事,你姐姐欺负我也没关系。
点了点头:好,欺负了你告诉我。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千问倒是没多说,到白荼靡旁边轻轻吻了一下就出去,顺便把对方领子拉了拉,脖子上的草莓印正好露了出来。
这俩人,一个不放心,一个直接动手。
千问刚刚出去,九艳就一把拉住了对方的领子,让对方靠在椅子上动不了,“你们白家就这么对待白昙的?”
谁知道白荼靡就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缓缓从柜子里拿出了几盒药,“你先把我放开,到时候嫁进来你还得称呼我一声姐。”她早就知道九艳的想法,她不能阻止也阻止不了,东区粮食大户突然自降身份去给一个未成年去当家庭教师,并且还不要工资包吃包住,只要她顺着演戏。除了看上自家白菜似乎也没有其他的可能了。
九艳缓缓地松开,随便拿了把椅子坐下,结果药连看都没看。
白荼靡轻轻咳了咳,这人下手可真够重的,“白昙什么样你也看到了,从早上在家吃过面包到现在,天都快黑了,一天没吃药成这样,估计晚上还会失眠,你把安眠药放晚上饭里面,明天一天后天就是路家生日宴,到时候准备好。”
她第一次觉得这么无助。
这话说得很明白了,白家为了让孩子听话喝药,为了好看喝药,白昙现在跟个药罐子差不多,身体上好说,精神上可是一点都不好说。
九艳无言。
白荼靡就知道会这样,干脆一下说明算了,“具体为什么这样已经无从考证,但这招确实满足了白家的心,谁不想要一个安静听话且聪明的孩子呢?不闹不慌,不好奇不多问,她不会害怕,有一天学校打架了,有一个疯子装作老师潜入学校,当天发生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白昙一点反应都没有。”
门被突然推开,两人都被吓了一跳,九艳慌忙的把药盒往身后放。
千问慌忙的跑到白荼靡的怀里,白昙指着手机上的消息,“有个同学聚会突然邀请我,我想去。”
“哈?!”白荼靡都懵了,按理来说白昙不会想去的,甚至不会有人叫她才对,今天怎么回事儿。白昙说完就往九艳那边去,撒娇着“我想去嘛九艳姐姐,你送送我。”
才半天你就把我妹的魂勾走了?!
九艳是一点歉意都没有,拿着外套就被白昙拉走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拉得这么匆忙,但她知道,白昙一定不像旁人所想的那般,她有自己的欲望。
她是一个人,她是一个整日除了学习就在家的孩子,她为什么会这么熟悉外面?还是说她根本就不感兴趣?
白昙身上的秘密比她想得多。
一楼,九艳为了以防万一把竹子那把枪顺走了。
在门口,一个出租车正好空着两人就上了车,“去哪?”司机问道。
九艳看了眼手机,“燕颜酒吧?需要我陪着吗?”白昙点了点头。
车子慢慢发动,但九艳怎么想怎么想不对劲儿,一群未成年去喝酒?这不合适吧,从车子暗格处拿出一个剪指甲刀,把两层分开向白昙展示,中间有一个十分薄但锋利的小刀,“有人欺负你的话就还击,这东西还是不要见的好,属于违禁品。”
女孩接过东区就趴到了九艳的身上,这个人对自己可真好,她一辈子都满足了。
倒是司机点了根烟嘲讽,“东区还有违禁品呢。”
九艳没理他,反手去他身上拿了一张卡,“高大少爷应该不缺卡吧。”随后向白昙解释,“这是高逸,高家少爷,这男人不能嫁,常年去酒吧点鸭子。”她用了最简单的说话,她已经忘了白昙是个除了学校没出过门的孩子。
白昙点了点头,把指甲刀放到了口袋,没多想的看了眼聊天群。
高逸倒是有些小着急,笑了笑,“你这人有多好似的,对了,有人让我告诉你,今晚得去开会,还有就是有个红毯,具体内容我也没记,你自个儿有时间去看看。有个地方被坑了,暂时粮食周转不过来,我记得你那儿有多余的,可以去趁机捞一笔。”
缺爱的人很容易满足。
九艳点了点头,无奈的往后靠了靠,“咱东区去拯救世界得了,哪不对劲咱先去,到最后说是罪魁祸首影响发展。”
国家之间互坑是很正常的,好听点拯救国家,难听点就是单纯的去捞一笔,反正在东区挣钱的不缺钱,去不去国外挣也无所谓,但这赢得是口碑,没准儿还能去国外发展,即使都知道东区是个明眼的地方,有人想挣都挣不了。
旁边的白昙插了一嘴“东区原来是个好地方吗?”
知道不小心影响小孩子想法了九艳有些慌张,“不是不是,这样来说,每个国家都是一个饼,就在大家思考怎么把各种饼吃下去的时候,东区就已经开始造饼了,哪个地方缺馅料东区都会制作,当然,东区也不怎么好,带枪毕竟不违法。”
白昙装作明白的点了点头。
但到了地方,白昙刚下车,就看到高逸往后探了探,拉着对方的领子就靠近了些,他不自主的压了压声音,“听我一句劝,这姑娘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在说话的时候她全听见了。”
“缺爱的人很容易满足,但欲望也会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