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语白昙不太熟悉,虽然尝试自己学过,但这个地方似乎有些太过“方言”了,压根没听懂几句,但九艳一直在她的身旁,她不需要想太多。
“你先歇着,我安排一下。”九艳拿着手机,笔记本在不断的刷新。
白昙点了点头,趴在床上就不想起来,或许吧,但她喜欢这种生活,有人陪着自己就足够了。
门突然被敲了两下,九艳指了指门外,让白昙去取。也没耽搁,直接推开门就见到拿着一个礼盒的姜安,“九艳在打电话。”
姜安也没乱瞟,“这是头儿给你的。”说着把东西递了过去。
拿着那沉重的东西,随后关上门就把东西拆开了,但看到的是成色不错的小提琴。
上面爱心纸条上写着一句话:送给我爱的白昙。
本想好好过去感谢九艳的,谁知道对方摆了摆手,没多说就继续打着电话,看来也真够忙的。白昙没有想太多,从口袋里掏手机时掏出了一张纸。
谱子?
拿着手机查了下,或许吧,上面可是画了一个月亮。
九艳也是真的有些忙,没想到虽然那个国家小,但事儿可不小,一旦参与就有可能涉政,干生意最忌讳的莫过于涉政了,好好的钱非要拉上感情。
别让肮脏的感情玷污我们纯洁的利益。
“After detailed analysis,possibility of cooperation with the other party is higher.”
“Hands-on.”
对于慢慢磨,九艳更加喜欢直接动手,简单粗暴且明了。
对方正在说什么利啊害的,就是比较细心,一般姜安就知道动手了,反正东区也不怕人,九艳就慢慢听着,也是挺无聊的,跟谁抢生意不行,跟她抢生意。
玩着自己的一小缕头发,面前忽然多了一张纸。
九艳拿着看了看,上面慢慢出现着字,浅红与浅蓝混合成了紫色,但又随着蔓延变成黑色,最终白色的纸张出现了几个黑色的字:真正的天赋与可悲的命格。
此刻房间中出现了小提琴的演奏声,美妙动听,犹如在仙境中看那花仙子用着花瓣弹琴,又像是人类热爱的协奏曲,忽然的高音像是在祭祀。
这一切都变得越来越奇妙。
恍惚之间抬头,看到白昙拿着小提琴在演奏,那细长的手正慢慢的行动,整个人都沉醉在音乐的世界。
哈?她记得白昙没学过音乐来着。
但好在,这场独特的表演因为白昙的忘谱而结束。
真正的天赋与可悲的命格。
九艳深吸一口气,着实震惊了不少。这可真他妈天赋,一般人最起码得学个两年。
白昙把东西放下,随后发现了有些变黑的小提琴,不过没注意,发现九艳那眼神就感觉到了不对,“嗯……我就在网上看了几眼,然后就、就会了。”
“It’s okay Go on.”九艳没多说就赶忙回过神,这事儿得安排全面。
把东西放在盒子里就没再看,她只是觉得缺了什么,坐在床上,缓缓松开自己的手,宽大的衣服随着角度而往下滑落,细白的左手手腕上显现一个红色的字———死。
她十分确定自己之前没有这个东西,用右手试图擦去,不自觉的用劲大了些,但结果却是被擦红的手腕与有些慌张的自己。
“那个我得出去一趟。”九艳拿着东西拿着几张表,但发现白昙愣着没理自己,但在尝试叫了几声后,对方却被自己吓了一跳,脸色有些难看,“啊行,我在这儿等你。”
九艳虽然疑惑但是没多想,慌忙拿着手机径直走了出去,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她一切都安排好了。
这个国家现在粮价上涨严重,就因为之前某个国家挖了个坑,关键是这个国家还跳了,粮食严重受损,国家民众吃不饱的,而且某个国家还在国际联盟施压,明白人都不会过去帮忙。
但这九艳都没看在眼里,国际联盟的话东区什么时候听过?东区并未签署任何不公平条约,根本就不怕你偏心。
此刻,屋内的白昙却有些脸色难看,不断地用右手抓挠着左手的手腕,她不能死,她绝对不能死。
她才刚刚遇见九艳,才刚刚遇见自己爱的人,她不能现在死。
心上越来越烦躁,手上用的劲儿越来越大,等她冷静下来,手腕已经被她自己挠的出了血,血一直滴到了地上,怎么可能。
她的眼眶不自觉湿润,即使她想看清手上的还有没有字时,手腕处的血越滴越快,地上的血犹如泛滥般扩大,黑红色的血液慢慢缠住白昙下体。
慌忙的用右手握住左手的手腕,想要用这个方法让血停下。
但平常抓都抓不住的血此刻却黏糊糊难舍难分,抬头发现整个房间被黑红色血液笼罩,天花板还滴着巨大的史莱姆血液,白昙惊慌的乱动,但她却被吞噬在了如水般快速的血液海啸中。
惊恐的睁开了双眼,可看到的是另一番天地,周围都是纯白,低头看不见底,抬头看不见高。
“我又有什么过错!?”一个女人生气的说道。
白昙缓缓站起身,这才发现是一个影子,看起来就像是明月的影子。
一个看起来十分普通的妇女从影子中出来,狠狠的扇了明月一巴掌,“你就是一个祸害!每每你高兴了我们都会受难!你就是一个缺德的畜生!跟你爸如出一辙!”
明月的回忆?白昙缓缓低了低头,可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刚扭头,就看到一个老奶奶拿着红绳往明月左手手腕上绑着。
明月低了低脑袋,“奶奶,我的幸福呢?”
老奶奶抬头看了看,“在所有幸福破碎之后,你的幸福将会如约而至。”
场景渐渐消失,白昙这才明白,“所有幸福”也包括她的幸福。
但场地没有消失,反倒是改变,变成了众多名册铺成的地面,明月趴在地上看着每个人的人生。不由得走进,但明月却敲了敲自己的脚边,“麻烦让让,谢谢。”
在所有幸福破碎之后,明月的幸福将会如约而至,其中破碎的幸福也包括自己的,这么一想她就有些恼,凭什么,“那我的幸福呢?希望之花,我的呢?”
不自觉把对方按在地上,随后坐在对方的身上,手揪着对方的领子,“那我的幸福呢?!我的呢?!你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畜生!跟所谓的希望之花毫无瓜葛!”
脑子发热令她的情绪失控,她想致此人于死地。
谁知道对方一脸镇定,语言带着安慰“白昙,是我。我是九艳,我是九艳姐姐。”
几分钟前。
九艳跟谈的人握了握手,签了合同,随后就回来了,但却看到在地上躺着的白昙,苍白的可怕,随即看到了正在往地下滴血的手腕,慌忙从柜子里拿出医护的小箱子。
谁知道绑着绷带的时候对方坐了起来,迷迷糊糊的东张西望,她全当现在还没醒过来。
但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对方直直的盯着自己,算了,估计还么醒,对方冷冰冰的开口,“那我的幸福呢?希望之花,我的呢?”
希望之花?九艳可不记着有这东西,但她脑中忽然浮现一个想法,那就是白昙出现了幻觉。
不好的预感刚出现就被证实,自己被人压倒了,直接拉着自己的领子,“那我的幸福呢?!我的呢?!你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畜生!跟所谓的希望之花毫无瓜葛!”
九艳不能做什么,只得双手举起,投降的样子让她有些别扭,“白昙,是我。我是九艳,我是九艳姐姐。”
好消息,这人是个小孩子,未成年;坏消息,这人有点反社会。
对方抓领子的手顿了顿,随后使劲眨了眨眼睛,一脸震惊的从对方身上退了下来,“抱歉,我没想到。”偏过头,此刻情绪还是有些控制不住。
九艳没多说,抱着对方,“没事,没事…”不断地安慰,默默在心里感叹,真正的天赋与可悲的命格。明月没有说错,这步棋已经不是她所能再控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