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百无聊赖的坐在客厅沙发上,都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有可能涉政或者人性道德。
赵牧尴尬的笑了一声,“我以为东区人都很忙。”
点了点头,不经意往白昙那边靠了靠,“这几天都不知道在忙啥,一群子人媳妇儿找不着了。”九艳笑了笑,这可是实话,那群人忙着找媳妇儿呢,哦对!九月!
“所以东区觉得爱情是必需品吗?”赵牧见缝插针。
两人都瞪了一眼没接他,可真够缺德的。
慌忙拿出手机找到了九月的名字,但还没打过去,男人就眼睛乱瞟的说道“开免提!开免提!”
刚打过去,没想到对方是个男人接了,“喂?我是白熊。”磁性的声音让某个人心花乱坠。
“我是九艳,九月呢?”
谁知道这句话令对方生气,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对方的脾气,“我操服了,我他妈都不知道朱忻那缺德货干了啥,九月回来就躺床上睡了,一口饭不吃,连他妈水都不喝!”
对此九艳表示正确,朱忻这货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旁边的男人一下子把手机抢过去,“先生问一下,东区现在女权已经开始一妻多夫制了吗?”
这什么狗屁问题?!
谁知道电话那头的白熊只是愣了一下,“好啊九艳,一边跟白昙谈着一边去泡男人,我待会儿去告朱忻状的时候顺便去告你的。”
九艳拿过手机“嗯对,你顺便也去把顾川那几个人告了吧,我们几个情况差不多。”
“嗯行。”
电话就此结束,赵牧想要找问题跟毛病却迟迟没有理由,也是,九艳也就只是打了个电话而已。
另一边,九艳笑嘻嘻:“我得出门一趟。”
男人慌忙起身,“我们得陪着你。”
“也没说你们不能动啊。”白昙接了一句,她的脾气越来越倾向九艳。
狗急跳墙,男人光想对着桌子来几下,但碍于面子把女人腿踢了两下,女人也没有反驳。九艳就知道会这么,推着白昙走,正巧对方看不见。
到门口,九艳把男人往那边请,“这可抱歉了,我们不接受西区的人坐车,你自行搭车吧。”
说着就把刚才那个被踢的女人推到了后座上,白昙直奔副驾驶,她记得还有些绿袋饼干来着。
车子缓缓发动,男人在车后吸了好大一口黑气,跳着脚麻街。九艳看着后面那个颤颤巍巍四处乱瞟的女人,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咳!那个你叫什么啊?”
“白贪,贪婪的贪。”女人低着头,手揪着自己的衣摆,这是西区那群男人给她起的名字。
九艳看了眼副驾驶的白昙,谁知道对方头都没抬,吃着饼干放着空,从后视镜看了眼女人的样子,“那你以后在东区叫丁香算了,成吗?”
对方答非所问,一边欣然接受自己的新名字,一边嘴比脑子快,“我们西区被评为乌托邦的地方,是当代年轻人的选择。”
没救了。这是九艳的评价,这人是真的没救了,西区疯了,一个与东区相反但疯了的地方。
九艳:“你们西区禁枪吗?”
丁香:“男人有权持枪。”
九艳:“那女人呢?”
丁香:“女人无权提出疑问,安分守己。”
九艳:“既然西区男权那为什么女人能找到工作?”
丁香:“因为女人随时准备被男人发泄。”
九艳:“……”
没必要聊了,既然说得这么直白肯定是认为是最正确而且很常见的,这就还被称为“乌托邦”?这就是“当代年轻人的选择”?九艳想找个时间把这地方给灭了,这是真有病,西区是真的要疯的节奏。
她从未觉得有哪个地方这么可悲,世界上还有成千上万的东区,她救得了一个东区但东区截然不断,从未这么沉默。
到了一处驿站,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商场,里面鱼龙混杂什么都有,但处于下流社会,并没有多么辉煌繁盛。刚下车,周围玩闹的小孩儿还到处跑着,高兴得不得了,但对赵牧来说就是贫民窟,连个落脚地都没有。
“大白天找鸭子?”男人问,一般情况下这里是低劣且便宜的卖地。
一个小孩子指着他的鼻子,“你才卖!你全家都卖!”周围不少孩子都那一副表情,无论是女孩子还是男孩子。
伸手就想打,但被拦了下来,在九艳认为,这人先侮辱孩子的,那孩子再侮辱他就属于公平对待,很正常。一个小孩子过来看着白昙,“这是嫂嫂吗?”
九艳摸了摸对方的脑袋,笑着看着旁边的白昙,对方正有些茫然但高兴的陪小孩儿聊着天。不说话就是默认,小孩子叫着白昙“嫂子”。
“你们竹子哥呢?”九艳问。
孩子们杂七杂八的说着,“竹子哥昨天带了一个很帅的人来了!”“他在屋子里睡觉。”“不!不!门口有两个人蹲着!看着好可怕!”“好凶好凶的!”“昨天竹子哥哥哭了!”
九艳脑袋光想炸掉,拉着白昙就准备走,“好好,我带嫂子去找你们竹子哥。”
身后两个西区人跟着,赵牧问:“这群孩子怎么跟流浪汉一样。”
眸子低了低,九艳回答道:“东区大部分人都没有家人,这群孩子是东区周边的弃婴。”
她饿过,她知道是什么感觉,所以她要让人吃得饱,不再饿死,不再流浪街头。
白昙轻轻亲了对方一下,她没什么可说的,作为鼓励。
这个地方就是有些乱,但旅店还是随处可见,九艳不用多想就知道竹子在哪,一个打地铺而且有很多被子的旅馆,估计也就那个了。
上了二楼,赵牧一下子高兴的挥了挥手,“哎兄弟!”门口蹲着的两个人高兴的站了起来,看到了九艳就提出了疑问,“东区全是同性恋?”
男人摆了摆手,“谁知道。”
刚刚那个男人吐槽,“我俩昨晚听了一晚上的床戏,什么都没听见。”
这群人说什么都没听的必要,九艳反手去找门的缺口,这种地方推拉门应该都有有一个缺口,拉一下能直接打开,万一着火了还能尽快的跑出来。
咔——
九艳推开门,先把白昙推了进去,对着门外的四人,“4p,还有人要参加吗?”
不出意料,这群人均是摇了摇头。
关上门,只见俩男人在被窝里睡觉,九艳拉过一个椅子让白昙先坐,随后找了个大柜子,里面是两床被子,抱着被子扔到了两人身上,随后就去小桌子的柜子里找东西吃。
不出所料,除了某些应急用品什么都没有,从口袋掏出俩糖递给了白昙。
被子缓缓动弹,竹子光着上半身子迷迷糊糊,拉着一个被子披在肩上,脑子还没清醒的坐着,白昙看到对方身上的红痕,扭过头没再看。
说实话,九艳看着对方那样子,打趣道:“地铺伤腰?”
竹子看着白昙,“我是竹子。”
“这我媳妇儿,白家小姑娘白昙,可爱吧?”九艳笑着,高兴之意不想在意都难。
“你真去办了个教师证?小姑娘还没成年就下手。”
看了眼旁边在被子里醒着的男人,“他成年了?”
不出意料,那个男人猛地起身,“我成年了。”
竹子没理他,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张地图,随后盘腿坐着,九艳也直接坐地上了,没什么必要再拿个椅子,竹子打了个哈欠,“首先最重要的是,我们不知道这群狙击手在哪,如果不动身的话时间一长东区就被这群人占了。”
九艳有些怀疑,“这么严重?”
对方把手机亮了亮,是空白没提示的页面,“要么是这群人手机全没钱了,要么就是这群人被控制着没办法联系。”
“明月呢?”九艳问。
竹子扶了扶额头,“明月没在东区,而且九月昏迷不醒,朱忻那家伙联系不上。我们现在无能为力,只能尽全力让死亡人数不再上升。”
俩人一时无语凝噎,痰压着喉咙谁都说不出口,没想到一夜之间整个东区沦陷了。
堂堂东区被西区给压了,难道男权真的是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