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大剑不住的颤动着。阿努尔凑上去,用手感应着大剑的颤动——
此前,从未出现过这种事情。
为什么?它今天如此颤动,就像是……在预告着什么一样。
“恐怕有什么预料之外的不详事情发生了。”
村落里的人们不一而同的得出了这个结论。对于现在这个未知的不详,人们当即决定举村搬迁。
一些人对搬迁的做法不理解,但那些年长的老一辈人对此只是默然不语,没有跟年轻人多做解释。
“阿努尔,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那个守护村庙的大叔叫过阿努尔,向他提出问题。阿努尔仔细思索了一会,他回答道:“是因为泽泽大叔留下的那把大剑?”
守护村庙的大叔点头肯定了这个猜测。
在村落里,也唯有他才知道这把漆黑大剑的部分意义。
“如果,到了最后的局面,希望你能带走大剑,不要让它落入了敌人的手中——”
大叔交给阿努尔一枚黑石纹银,叮嘱他千万不要贸然参与作战,一定要带走大剑。
本来,阿努尔是带不走大剑的,但这块黑石纹银可以让阿努尔在短暂几天内拥有拿起漆黑大剑的资格。
对于漆黑大剑,他的了解也不是很多,但以前与亚里斯的谈话中,也多少的了解到了部分。
两人都不是村落的原住民,虽然地域上差得很远,但这并不妨碍两人成为要好的朋友。
那样的“漆黑英雄”怎么可能会输给区区奇美拉?真实原因是亚里斯最后的生机流逝了。
在最后流逝的关头,亚里斯对他的嘱咐就是:未来的某一天,不要让“漆黑”落入帝国的手里,下一任皇帝一定会是一个疯子——
如他所料的那样,这一任的皇帝的确是一个疯子,一个尚且没有被他人所知的疯子。
对亚里斯的话,拉克深信不疑。
“看来……我是难逃一死而已,多苟活了这么久,就让我用这最后的生命去完成他的遗愿吧!”
拉克回到自己的房间,回头看了一眼正忙碌于收拾东西的村民们。
老一辈的村民虽然知道是帝国的来袭,但他们并不清楚帝国来袭的真正原因。
亚里斯在来到村落后就失去了使用“漆黑”作战的力量,不然他也不会把“漆黑”留在这里。
阿努尔神情严峻地回来了。
路溟担忧地看着他,“你……不去帮忙吗?”阿努尔摇了摇头。路溟不由得更担忧了。
“你放心,不到最后无路可走的时候,我不会贸然参与战斗。”
路溟知道自己的要求很自私,但她也不愿离开阿努尔。
“现在?怎么办?”
阿努尔紧紧攥着手里的黑石纹银,他当然清楚,村落的危机恐怕就是出在漆黑大剑上。
能让拉克都慎重交代的漆黑大剑,显然不是一把遗留下来的武器那么简单了。
“拉克大叔给我安排了任务,走!我们去拿走大叔留下的大剑!”
明明他昨天都拿不动大剑,今天却跟她说要带走大剑……事情越来越严重了。
路溟也意识到了,从今天起,往日那种生活恐怕要一去不返了——
孩子们牵着大人的手,大人们忙着把有用的东西装上车去。
拉克披上黑袍站在村口,静静的等待先行部队的到来。
时间就那样悄无声息的过去,村落的搬运也快要接近了尾声。
村口迎来了它绝对不会欢迎的客人。
“汝即为‘漆黑’?”来人用高傲的态度向拉克如此问道——这样的语气,似乎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拉克抬头看看来人——只有一人而已。
“只有一个?”拉克看着这个极度高傲的家伙,不禁摇头低笑。
“你这家伙……笑什么!”拉克心里想,自己何时被这样的人这样小看过啊……果然,失去了名声之后也不会有人再记得他了吗?
不过,这人问他是否是“漆黑”?看来帝国那边也不能确定亚里斯是否死去啊。
所以派了这样一个蠢货来试探吗?要真的是这样,那他身上一定有远程感知的道具。
必须一击瞬杀,将面前这人从头到脚彻彻底底的毁灭干净——
那人还在喋喋不休着,述说着他是多么厉害,就连所谓的“漆黑”也绝对不会是他的对手——
拉克觉得烦厌了。
在这人的话中,“漆黑”被贬低得一文不值。明明自己想要稳妥对敌,不知为何却心神激荡难以停下。
啊,大概是自己不容许有任何低俗的家伙去污蔑自己尊敬的“漆黑”吧。
“瞬·殺式——”
黑径在半空一闪而过,在这条一闪而过的黑径,那人正处于其中。
那人感觉眼前的拉克略微抬了抬手,但自己的眼中却并未出现抬手的动作。
他想要对拉克嘲笑,但这时他惊骇的发现自己失去了对身体的一切控制。
“死在殺式之下,你可以安息了。”
“你,是——”看来在生命终结的那一刻认出了他,不过这种事情怎样都好,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喽啰而已。
拉克继续等待帝国的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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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死了。”
乌里奇米诺第一次皱眉了。
正如拉克所判断的那样,那个炮灰的身上带有感知道具,就是为了探查“漆黑”是否还活着而准备的。
现在,那个道具连同炮灰一起化作了灰烬。
光是这样可无法说明“漆黑”还活着,倒不如做出敌人实力远远超出想象的判断。
只是“漆黑”的话,乌里奇米诺有自信能够战胜。毕竟,“漆黑”早就不是当年的那个“漆黑”了。
最主要目的是夺走漆黑大剑,与他战斗只是乌里奇米诺自己的愿望而已。
但是,现在的情况变得扑朔迷离起来。他必须要开始考虑战败的可能了。
“算了,一切都由我来辨别!”
帝国方面的最高一人,决定亲自下场——
他有着对付敌方斩首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