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荫三口并两口吃完了小鱼串,和张翰一起灭了篝火。
“走吧。”
林天荫已经渐渐习惯口吃的现状,说的话也少了起来。
“嗯,走吧。希望今天能走出吧。”
张翰也站起了身,搓了搓萝莉的脑袋。
“哼。”
林天荫伸手打开了张翰不太老实的那只手,甩开他一个人走到了前面。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开眼,不希望两人丧命于这片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森林。他们出发才不到两个小时左右,就发现了不远处的大片农田和草地以及被包围着的村落。
可能是身体的原因,林天荫现在感觉自己好像越来越情绪化了。刚看到人类居住的痕迹,她就感觉自己都快高兴地跳起来了,而实际上她也确实一路蹦蹦跳跳地跑向了泛着青色的农田和牧场。
地里劳作的农民看见在田间小路上自由奔跑的两人也并不是很惊讶,大部分人投来了羡慕的目光,不少人还挥手向两人打起了招呼。
尽管大家看上去都挺亲切的,不过还是没人主动上前和两人搭话。
“要不我们找个人问问这是哪里?”
张翰俯下身自问了一句。
“要不,再等等?”
不过林天荫话刚说完一个头发花白还有些乱糟糟的老头就凑了上来。
“你们两个应该不是这附近的人吧?”
不认识的老头用手指敲了敲握着的拐杖柄。
虽然老头说的话明显不是两人熟悉的中文,但是他们似乎都能听得懂。
“我们是出来旅行的,老先生。”
林天荫还在犹豫着该说着什么,流畅自然地语句就从嘴里自己说了出来。而且自己说这种奇怪的语言甚至比说中文还要流利得多。
“出来旅行的吗?”老头咧嘴笑了笑,露出了满嘴的黄牙,“需要在这个小村子里住上两天吗?”
“谢谢您的体贴。”
林天荫自然地提着连衣裙的裙角屈膝鞠了一躬。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确实想要借宿一段时间,但是我们手上没有可以支付给您的钱。”
张翰插嘴补充了一句,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也能流畅地听说这门语言。
“没事没事,只要两位能替我打理下农田顺便照料好我的鸡舍就行。毕竟我一把老骨头干这些事也多少有些吃力了。”
老头笑着摆了摆手,指向了不远处的一块田地和一栋小屋边上的鸡舍。
“那可真是好消息,那可能就得打扰您一段时间了。”
张翰对着老头伸出了手,老头也伸出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干瘪精瘦的老头手劲儿倒是不小。
“能告诉我你们的名字吗?”
“我是内德,她是……”
“我是奥菲利亚,请问老先生怎么称呼呢?”
见张翰停顿了下来林天荫立马接上话茬。
“我叫西摩尔,你们愿意地话叫我直接叫我西摩尔也没问题。”
老头说罢就带着两人回了自己的屋子——一栋看起来挺穷酸的小屋,这间小屋甚至没比边上的鸡舍大上多少,当然,这是林天荫的想法。
“虽然可能不好意思,但是我家只有一间客房。小姐要是不愿意和先生住一间屋子的话,他就可能得和我这个老头子住一间屋子了。”
老头指着进门左边的一间房子问道。
“没事,西摩尔爷爷。内德和我住一间屋子就行,我们旅行的时候都是住一起的。”
林天荫马上拉着“内德”的袖口凑了上去,亲切地抱住了他的手臂。
“哈哈,两位感情可真是好啊。不过介意我问问你们会干农活吗?”
西摩尔的眼神动了动,笑容自然了不少。
“我们可能不太会,能劳烦西摩尔爷爷教教我们吗?”
内德看老头似乎很喜欢被叫爷爷也有样学样地叫了起来。
“我正好有这个打算呢,我们再稍微坐一会就去地里浇点水,顺便帮隔壁的法兰德斯家放放羊吧。”
西摩尔似乎被叫得有点上头,兴致勃勃地介绍起了他预估的行程。
小辈的两人也热情地陪着笑,三人顺便还简单吃了点午餐,虽然那干硬面包必须得沾上点水才能咽的下去就是了。
下午“内德”和“奥菲利亚”就在西摩尔的带领下去他家的田地里挑水灌溉了土地,还除了杂草。快傍晚回家的时候还和隔壁法兰德斯家的男主人见了一面,约定好了第二天什么时候来帮他们放羊,顺便还给他们家带了几个鸡舍里新下的鸡蛋。
法兰德斯家的男主人似乎很喜欢“奥菲利亚”,还邀请三人后天晚上来自己家里吃个饭顺便把自己那个在城里经商小有成就的大儿子介绍给她认识认识。
回到屋子里,三人围坐在点着油灯的木桌前吃着和午餐一样的干硬的黑面包,只不过晚餐时还多了几碗土豆浓汤用来佐食。
吃完了晚餐,“奥菲利亚”还主动打水洗起了碗,“内德”还烧了些热水说可以给西摩尔用来洗个澡。
“还是让奥菲利亚先洗吧,我这种老头子还是最后再洗才好。只不过我这里也没有衣服可以让你们换,要不我去法兰德斯家里问问吧?”
西摩尔拿出自己那几件长年累月穿着而有些泛黄的衬衣放在“内德”身上对比了一下,明显他穿不下西摩尔的衬衣;“奥菲利亚”就更不用说了,西摩尔可不觉得她愿意穿自己的脏衣服。
“还是我去问问吧,我走过去也快一点。”
“内德”推开门去了隔壁的法兰德斯家,没过十分钟,就带着几条干净衣裤回来了。
“老法兰德斯先生的儿子还真是花哨啊,这些衣服可以说是潮流的款式吗?”
“内德”看着男款衬衣上不明所以的装饰陷入了沉思,有着奇怪印花的外套和有些滑稽的流苏长裤看起来也不像是这个小村子里能容下的潮流品位;反倒是小女儿前些年穿的连衣裙倒是正常不少,素色的布料很简朴,但是难得的棉花织成的布料让它穿起来应该会很舒服。
“小法兰德斯以前就是那副德性,不过他家的女儿就正常多了。”
西摩尔坐在椅子上拍着大腿笑道。
“那我就先去洗澡啦,内德,西摩尔爷爷。”
拿到了衣服的“奥菲利亚”从桌子前站了起来,搬着“内德”烧好的一桶洗澡水去了屋后的院子。